"删掉?改一改?"谭诗菡不禁嗤笑,下巴微微扬着,眼睛却是半垂着,就像是高傲的女王俯瞰着卑微的奴仆,"你以为你是谁呀?这剧组是你家开的,剧本说改就能改?别说你只是个替身没有一点发言权,就连我这种资深演员都没有改剧本的发言权!"
看晋若溪被她斥责得无话可说了,谭诗菡的唇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自得,继续说:"再说了,在我面前你装什么圣洁烈女?你去当N衣模特在那些男人面前搔首弄姿的时候,你怎么不觉得羞耻呢?"
"你..."晋若溪陡然瞪大了眼睛,片刻间就氤氲出了水雾,那受了惊的眼睛分明在问,她怎么知道她去当N衣模特那回事?
"你什么你?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谭诗菡不屑地挑眉,又撇了撇嘴,不怀好意地笑道,"那么著名的N衣走秀,你以为去看的人会少吗?我朋友不仅拍的有照片,还录的有视频,舞台上你可是很放得开呢!尤其是面对那群饿狼一样男人的时候,你的表现力真是好得惊人呐!"
晋若溪被她呛得哑口无言,嗓子的位置也被堵得生疼,眼睛里的水雾瞬间变成了水光,在眼眶里流转着,透着委屈,也透着某种倔强。
她就知道当她的替身必定要忍受屈辱,这还没有正式进组拍戏,就已经开始了,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真正面对时,心里还是会难受,会憋屈。
可现在后悔一切晚矣,再说她也根本没有后悔的资本,道路是自己选择的,一切后果只能自己承担。
谭诗菡见她任命似的垂下了头,两行泪水顺着面颊向下滑落,顿时颇有成就感地笑起来:"所以说,让你演一个裸露的背影,你还在这里装,有那个必要吗?"
楚音见谭诗菡越说越犀利,大有不把晋若溪说得无地自容不罢休的架势,而晋若溪又是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她怕因此而影响了工作,连忙嗔了谭诗菡一眼:"好了,你少说两句吧!都是为了工作,有必要把话说得那么刻薄吗?"
"我说的都是事实,又没有乱说!"谭诗菡不服气地撇撇嘴,不过倒是听话地没有再说什么。
楚音到底是谭诗菡的经纪人,一切都是偏向着她的,于是好言对晋若溪劝道:"晋小姐,谭小姐虽然话说得难听了一些,但有些说的确也是事实,就比如说随便改剧本的事,那真的不是我们能办到的,裸戏说起来不好听,但也是一种艺术形式,对吧?不然也就不会存在于荧屏上了。"
晋若溪未置可否,不过对这个既定的事实,也懒得再多说了,多说也无用,只能认命的接受。
晚上就要正式进剧组,下午,晋若溪到医院去看望了父亲。
一个星期没见到她来,梅凤关切地问:"小溪,你最近还很忙吗?"
晋若溪点点头:"嗯,马上会更忙了,所以这段时间还要辛苦梅姨了。"
"什么辛苦不辛苦的,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梅凤倒是挺善解人意,"你忙你的去,这里你就不用操那么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