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庇罪成立!包庇罪成立!
她的脑海里最后只剩下了这句冰冷残酷的声音,不断地回旋着,冲击着她,让她头痛欲裂。
"晋若溪,我最后再问你,沈寻逃到哪去了?你如果配合警方,我们会考虑给你量刑,如果抗拒,结果是什么,我相信你应该也知道。"
晋若溪讷讷地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警察像是耐心用尽了一样,突然起身:"今天的审讯到此结束,接下来我们会把你移交给检察院,最后是法院的判决,包庇重犯,情节严重者会判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
见两个警察要出去,晋若溪突然大喊一声:"等下!"
他们同时止步,转身看向她,以为她是想通了,想跟他们坦白,没想到她却说:"我能不能给我男朋友打个电话?"
"不能!"两个警察几乎异口同声,严厉的声音尽是对她不配合的恼怒。
现在还想向外面求助,没门!
潮湿逼仄的拘留室里,明明里面闷热得让人无法喘息,晋若溪却感觉浑身都是冰寒的,像是被抛进了无底的深渊,无助,窒息,绝望。
她身上被换上了囚服,冰冷的手铐还在她的手腕上戴着,直到现在,她才意识到这次她是真的深陷囹圄了。
心里再害怕,她却是不后悔,至少现在她还没有一点悔意,如果用她的囹圄之灾能换来沈寻的平安,她心甘情愿。
天快亮时,她终于抵不过身心的疲惫,在浑浑噩噩中睡了过去。
"起来吃饭了!都起来吃饭了!"
一道洪亮严厉的声音将她惊醒,她瞬间从窄小的床上弹坐了起来,看向小的可怜的窗口,天色已经大亮,新的一天就这么开始了。
她用力咀嚼着干巴巴的馒头,不知道是馒头太硬了,还是她的吞咽能力出了什么问题,咽部疼痛得像是堵着一块大石头,嚼了半天却是一点都咽不下去。
整个一天,她都在那间潮湿逼仄的拘留室里待着,四周除了灰扑扑的墙壁,什么都没有,无论哪个角度,看到的永远是那灰扑扑的墙壁,她终于明白什么叫面壁思过了。
事实上的确如此,下午的时候,有警察来过,说如果她想通了,有什么要说的,可以随时拉铃叫他。
可问题是,她就算是想破脑袋,也不可能知道沈寻的下落,因为她从来没有问过他,恐怕连沈寻自己也不一定有明确的目的地。
以前她只感觉每天的时间都过得飞快,从来体会不到什么叫度日如年,在拘留所的第一天她却是深切的体会到了。
在拘留所的第二晚,她又一次失眠了,脑子里一会儿是沈寻,一会儿是秦羿川,一会儿又是重病在身的父亲。
想到沈寻,她只能在心里默默地为他**,**他能躲过警察的追捕,逃到一个安全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那是她的心愿,也是她的祝福。
想到秦羿川,她的心里会浮出愧疚,她又给他捅娄子了,而且这次的娄子还这么大,想到他又要为她担心,为她心急的样子,她心里的难受简直无以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