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吗?"他掀了下唇,唇角逸出的那抹弧度带出深深的嘲讽,"那我再问你一句,刚才你是怎么回来的?"
晋若溪心里咯噔一声,困倦和睡意登时被驱散,她睁大眼望着他,因为紧张,长睫宛如断了翅的蝴蝶,无力地颤抖着,眼睛里的水波也好像因为惊惧在流动着,激荡着。
愣了好一会儿,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看见了?"
秦羿川没回答她的话,似乎在等着她的解释,她撑起身体,坐了起来,垂着头说:"你听我说,不是我有意要骗你,我怕说实话会被你误会。"
"既然是误会,你这么紧张干什么?"秦羿川突然捧起她因为心虚而垂下的脸,手指在她搓红的脸蛋和被她咬的殷红的唇上轻轻摩挲着,"而且,就算是被他吻过的地方,也没必要这么急于毁灭证据吧!瞧你,皮肤都洗伤了。"
晋若溪蒙了一瞬,随即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她慌乱又无措地摇头:"根本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他...他是故意做给你看的,我...我被他骗了..."
秦羿川何其聪明之人,早看出那是周梓乾玩的小花招,可心里还是会嫉妒,会生气,如果她听他的话,做到远离他,不上他的车,还会给他那样的机会吗?
还有,她最近好像变了,变得不再依赖他了,尤其是晋承文的医药费她都坚持不用他的钱,反而用周梓乾的,这让他感觉他在她心里的地位变轻了,甚至变成了无足轻重的多余的人。
今晚,她又刻意隐瞒了跟周梓乾的亲密接触,愈发让他意识到了一种潜在的危机。
她的心似乎在慢慢逃离他,疏远他,他害怕极了,也愤怒极了。
他直视着她,目光淡然,却是掩饰不住心里的真实情绪:"事实上,你也很乐意配合他。"
"不是,不是的..."晋若溪更加慌乱地摇头,一时之间,却是不知道如何解释清楚,抬头,倔强地望着他,"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我很累了,有什么话我们明天再说行吗?"
她说完,就准备起身到另一间卧室去,想给彼此一个冷静的空间。
还没完全下床,身体就被他从后拉了回去,她跌倒在了床上。
力道很大,她的嘴里逸出一声痛呼,他的意识恍然清醒一些,极力压制着正在不断喷涌的情绪,痛苦而深情地凝着她。
她的眼角已经有眼泪滑出,半睁着的眼睛里晶光闪烁,秀眉紧蹙,牙齿用力地咬着嘴唇,一看便知正在隐忍着某种痛苦。
他突然俯下身,脸贴在她微湿的鬓角,开口的声音竟有几分哽咽:"...溪溪...别离开我...别离开我...我是那么的爱你..."
他像是个无助的胆小孩子似的,害怕失去他最珍爱的东西,这样的他,晋若溪感觉是陌生的,内心也是动容的,甚至是悲悯的。
她缓缓地放开还维持在推拒他的手,轻轻地拥住他:"我不会离开你...我也...很爱很爱你..."
感知到她手指上的温柔,言语的表白,他紧绷的身体渐渐松懈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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