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承文闻言,也是脸色大变,连咳了几声,才能正常说话:"你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傻呢!我一个人吃官司就够了,何必再搭上你呢!你还这么年轻,一牵扯上官司,肯定会影响到你的前途,说不定还会因此而毁了你,不行,我不同意你这么做!"
"我更不同意!"晋承文的话音刚落,梅凤就厉声喝道,"你想想你爸生前对你的期望,他也绝对不会同意你这么自毁前程!"
"可我爸还教过我男人要敢作敢当,我犯的错,凭什么要让别人替我承担后果?"
周梓乾语气坚定,透着某种固执和决然,这倒让晋若溪对他之前的坏印象有了明显的改观。
"哎呀!你说说你怎么这么不听劝呢!"梅凤好像没了辙,忽然想到什么,"欸?要不这样,我明天到法庭上坦白,就说是我干的!"
"妈,你能不能别这么天真,你以为你随便说一句什么法官就会相信?"周梓乾无奈地蹙眉,目光却是坚毅无比,"你们谁都别说了,我早就已经决定了。"
梅凤突然拉住一直冷眼旁观的晋若溪:"小溪,你倒是说句话劝劝你梓乾哥呀!他这么做真的会把自己给毁了的!"
梅凤的突然求助让晋若溪相当意外,也反感至极,毫不留情地甩掉她的手后,冷声说:"一人做事一人担当,我同意他的做法。"然后目光清寒地瞥向一脸错愕的梅凤,"我爸是年纪大了,也不讲什么前途之类的了,但也轮不到为别人背黑锅,再罪加一等!"
"小溪!你说的什么话!"晋承文突然厉声制止,而后歉意地看向梅凤,隐隐有泪光在眼里闪烁。
晋若溪能体会父亲的处境,半路夫妻,非亲生儿子,就算全是他们的错,也不好意思过度指责,甚至,还主动替他们背负错误的后果。
可是,这么毫无原则的敬着让着真的好吗?
不!那是在犯糊涂!
"我说的是心里话,也是公道话!"她恼怒地回父亲,眼睛冷肃地扫视了他们一圈后,说道,"还有,你们也应该知道,法院注重是事实证据,不是你们随便编造一下就糊弄过去的,那样只能让案件越来越复杂,我希望你们想清楚了。"
她说完,转身回了自己卧室。
她不知道他们几个又在外面说了些什么,没过一会儿,周梓乾就来敲她的门了。
晋若溪进来时上了锁,周梓乾进不来,不想他反复敲,她只好去开了门。
周梓乾站在门口,征询地看着她,带着某种乞求:"小溪,我们谈谈好吗?"
"我们之间没什么可谈的。"晋若溪冷冰冰地回。
"小溪,怎么跟哥哥说话呢!"身后,突然传来晋承文的责备声,接着,又歉意地说,"梓乾,小溪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别跟她一般见识,来先吃饭,吃过饭再说也不晚。"
吃饭的时候,大家的情绪都很低落,餐桌上的气氛明显有些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