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句句在理,容不得晋若溪有半点反驳。
那种曾经被宠着,现在却被冷漠的感觉,宛如被突然打入了冷宫,悲戚和绝望的苦水潮水般地往上翻涌,堵在嗓子里,酸涩又疼痛。
原来,曾经想要千方百计的逃离他,现在却被他抛弃的感觉,如此的难受!
宴会厅里,场面奢华,权贵云集。
典礼开始前,嘉宾们手拿酒杯,伴着优雅的音乐,互相走动着寒暄,试图抓住一切商业契机。
秦羿川和吴圣言跟一些相熟的人打过招呼后,就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吴圣言喝掉杯子里的酒,放在侍应生的托盘上,胳膊肘轻轻撞了下秦羿川,笑得一脸促狭:"喂,我还以为你会带着她进来呢!"
"我为什么要带她进来?我从来不带女伴你又不是不知道。"
"闹别扭了?"吴圣言不解地眨巴着眼,胡乱猜测道,"她跟周梓乾早成过去式了,你不会还在吃他们过去的醋吧?她今天能来,就说明她心里是坦荡的,通常情况下,如果对前任还在意,绝不会来参加他的婚礼。"
"既然已经是过去式了,我会蠢到吃那种醋吗?"这种场合,不适合谈论这种话题,秦羿川也没兴趣多说。
吴圣言却是兴致盎然:"那你跟她玩什么?欲擒故纵?"
秦羿川揶揄地瞟他一眼,凑近他低语道:"告诉你,最好的经验就是实践,等你找到实践对象了,再来请教我也不迟。"
"不说算了,有必要这么转弯抹角的损人嘛!"吴圣言气得嘴歪眼斜,他的硬伤就是爱而不能,而这家伙动不动就拿来刺激他一下,太不够朋友了!
生了一会儿闷气,吴圣言不服输地说:"谁要请教你了,要论实践经验,我绝对比你丰富。"
"嘘..."秦羿川给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眼睛朝前斜了斜,意思是让他关注即将开始的婚礼。
吴圣言只能偃旗息鼓。
此时,庄严的《结婚进行曲》已经响起,顾芷兰挽着父亲顾长水的胳膊踩着红地毯朝前走来。
在第一道幸福彩虹门前,周梓乾从顾长水手里接过顾芷兰,一对新人缓缓朝着前面的礼台走去。
"你别说,顾芷兰这么一穿婚纱,跟周梓乾站在一起,还真能称得上是才子佳人。"吴圣言注视着红地毯上款款而行的身影,饶有兴致地评论道。
"应该说是怀了鬼胎的才子和被脂粉批出来的佳人更合适些。"秦羿川低声回应。
吴圣言转眸,对上他唇畔悬着的讥诮,嗔笑道:"喂!你今天是来给人祝贺的,不是来拆台的。"随即又赞同地点头,"不过,你虽然嘴巴毒了点,说得倒是事实,诶,我就纳闷了,顾芷兰怎么说也是顾长水的女儿,为什么就没有一点顾家人的端庄样子呢?妖得像只鸡似的。"
顾家在帝城是名门望族,有不少的支系,顾长水是整个顾家的掌舵人,也掌握着整个顾家的经济命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