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羿川拿出手帕,擦掉唇角渗出的血,一双沁着寒冰的厉眸射向对面跟他一样挂彩的男人:"周梓乾,我郑重地警告你,晋若溪是被我打上烙印的女人,在你想对她存心不轨之前,最好掂量一下自己的能力,如果不想我把这里透露给顾芷兰,你最好打消那种龌龊想法!"
周梓乾闻言,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先是充满恨意,接着翻滚起痛苦的波涛:"小溪,一定是他胁迫了你,你才被迫跟他的是不是?"
秦羿川长臂一伸,将一脸木然的晋若溪揽进怀里:"告诉他,昨晚你是不是被迫的?"
晋若溪咬着唇,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砸,却是难以回答他的问题,从大的层面上说,他带着目的一步步地接近她,的确有胁迫的意思,而昨晚,却是她为了寻求解脱而主动邀请了他。
"不是,我没有被迫,我是自愿的。"晋若溪终于抬眸,目光坚定地看向周梓乾。
如果这是让他死心的办法,这么回答未尝不可。
"不,小溪,你没有说实话,你如果不是被迫的,为什么会从他家里偷跑出来?刚才在车上,你不是说你们以后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吗?"周梓乾难以接受现实似的。
"我说了我是自愿的!"晋若溪怒吼,企图遏制住内心的挣扎。
"他是不婚主义你知道吗?你跟他在一起,他不会爱你,更不会娶你,他只是在玩、弄你!"周梓乾握紧拳头,眼底的痛苦愈加明显。
其实,最让他担心并非这些,而是晋若溪的心渐渐离他而去,最终脱离他的掌控,面对各方面都要胜自己一筹的秦羿川,任哪个女孩能抗拒得了这样的男人?
而且,以男人对男人的了解,秦羿川的话虽说得直白轻浮,看向她的眼神却是隐有柔情浮动,一个千年冰山一样的男人,不动心则已,一动心,谁也别再想从他身边抢走他的所有物。
秦羿川反唇相讥:"顾姑爷,你别再装作一副深情的样子了,你要是爱她,还会娶别的女人吗?最起码我是未婚,跟她交往是光明正大的,在道德和法律层面也绝对不会遭到谴责!"
"我们走!"周梓乾被噎得哑口无言,秦羿川得胜地看他一眼,拉了下她提醒。
这是逃脱这里的最佳时机,晋若溪没有一点犹豫,跟着他乖乖出了门。
电梯里,逼仄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晋若溪抬眸,看向镜子般的墙壁,男人脸色冷峻沉默,倒映在冰冷的墙壁上,显得愈发的冷。
她沉吟片刻,诺诺地开口:"你不是说我们以后没有关系了吗?"
"这句话我收回。"秦羿川瞥她一眼,"一个跟我睡了一晚的女人,不可能跟我没有关系。"
"可是昨晚...已经算是我报答过你了,我不想再去你家了。"他突然出现在这里,又这样强行把她带走,最担心的莫过**把她软禁起来。
"昨晚,我们没有发生实质的,所以,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