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对方的讲解,曹书也想起自己曾经在圣墓中看到的壁画,颜盂,传承给修澜山的圣人,他生平的壁画上,就是以一对十。
“颜盂为了掩护最后的根基,能从元际天离开,拼死而战,战斗打了七天七夜,颜盂圣血都快流尽,从战场又赶回来几个圣人,借用天地之法,将敌人打退,据说还杀掉了对方两个圣人,敌人被打退不久,颜盂最终因为伤势过重,坐化在圣人府邸。”
曹书知道,其实真正的颜盂没有死,他甚至用仅剩下的法力,建造一座专门埋葬敌人的坟墓。
他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神域会冒着风险,前往颜盂古墓中偷取功法。
颜盂的功法绝对是无比强大,可以以一敌十,打了七天七夜都没有死,这功法绝对是逆天的存在。
“只可惜,因为双方圣人的大战,元际天彻底被打碎,无数大城都泯灭,曾经的山脉都爆碎成为平原,而平原则下沉,成为深不见底的大湖,曾经无边的林地,完全成为过去,地面上再也看不到任何植物。”
“这个血雨是什么情况?”
“血雨是天哭,圣人是倚天而生,本身就自成一方天地,圣人战死之后,自身精气会反哺天地,就会出现血雨,被称为天哭。”
“这血雨下了多久?”
“不知道,可能是死的圣人太多,以至于这里的血雨,自从那次大战之后,好像根本就没有停过,不过……”
“不过什么?”
姬玉琪大眼看着曹书,最终她还是摇摇头道“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事,经过了近千年,至今都没人完成。”
“什么事这么难?”
“因为血雨不间断的下,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本反哺的天哭,反而变成了损害世间万物的血雨,元际天所有的生灵,都无法承受这种终年都不停歇的血雨,很快就因为生命本源消耗过多而死。”
“什么?血雨可以消耗人的灵气?”
“嗯,只要被这血雨淋到,灵气就会自主消耗,而且淋雨的时间越长,灵气消耗的将会越大,直到生命本源消耗干净,人,也就死了,除非有人,不可能不可能,万年都已经过去,也没见有人能做到。”
曹书不知道姬玉琪嘀咕的是什么,他从裂缝里将手伸出去,冰冷刺骨的血雨,滴在他手掌上,很冷,的确是很冷。
但除了感受到冷意之外,曹书再也没有其他任何感觉,灵气也没有任何消耗。
“为什么,我没有任何感觉呢?”
姬玉琪又翻了翻白眼,她心里对这个随意打断别人说话的家伙,真是没任何好感。
“元际天完全变成了死地,遗留的修士,用了不知道多少年,才发现深埋在地里的血药。”
“血药?”曹书看了看手上的根茎,猩红刺目,根茎从断裂口爆裂出来。
“嗯,血药,但这血药有副作用,其中蕴含了诡异的阴毒,在补充灵气的同时,也会对修士造成伤害,会在修士的身体里,留下毒素,当毒素聚集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会全面爆发,置人于死地,这里很多修士并不是战死的,反而是被毒死的。”
曹书盯着姬玉琪,看着对方嘴唇上的紫黑,难怪之前她拿着血药却满脸的痛苦,可又不得不吃下去。
现在死和未来死,所有人都会选择未来,修士们也同样逃脱不掉这样的命运。
他们之所以修炼,大部分人都想求个长生,但长生说起来容易,却非常难做到。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经过姬玉琪的诉说,曹书对元际天,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
“你在这里待了很久吗?怎么知道这么多?”
“这些事,是经过元际天修士口口相传的,不论是谁,只要进入了元际天,自然就会被告知,据说是不想让新的修士,忘记曾经为元际天做过贡献的人。”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非要吃带有毒素的血药?”曹书弄不明白,有病吧?明知道有毒还吃?
“那你看看,这周围可还有什么能吃的,能补充灵气的东西吗?”姬玉琪幽幽的叹息,声音带着沉重的无奈。
曹书透过裂缝向外看去,漫天的血雨中,看不到任何植物或任何活着的生物,不对,之前的地阴蟒还有什么老虎,大包子不是都吃过吗?
“之前遭遇的生物,难道不能吃吗?”
曹书觉得很奇怪,他们刚刚不是遇到了凶兽吗?他能感觉到,在凶兽身上那喷涌的灵气,如果搞来做成吃的,也应该可以补充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