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夫匆匆拿过一旁的纸张将桌上的东西盖上,神情不太自然的说道:“没什么,就是些小东西,随便动动手,活动活动脑子,免得自己好糊涂了。
“师傅,我这看您可不是老糊涂。”季幼仪拼过的东西很多,自己制作的配件也不少,刚才匆匆瞄了一眼,似看到其中有几个配件有些眼熟,好像见过,一时之间想不起来。
刘大夫显然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多纠缠,匆匆收拾了一下,“快点,不是要吃饭吗,我都饿了。”
既然他不愿意说,季幼仪心有好奇也不勉强,乖乖跟着出门吃饭。
刘大夫见两个孩子都在,却没有赵壮,奇怪的问道:“咦,这大壮去哪里了?”
季幼仪边给刘大夫盛饭,边说道:“他有事,回去了。”
“爹爹被美人蛇给缠住了。”元哥儿在一旁,语不惊人死不休。
“噗。”习惯吃饭前喝口汤的刘大夫,被他这话惊得汤都烫了嘴,“烫。烫。元哥儿,你说什么?”
“安安告诉我的,蒋兰兰是美人蛇,缠住男人就不放。”元哥儿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仍旧一脸天真的说道。
季幼仪危险的看着倘然自若吃饭的安安,“安安,你教的?”
安安点点,目光坚定的看着娘亲,好似不觉得自己教的有问题。
面对两个孩子如此这般,她只能拍额苦笑,“是我的错,我不该将元哥儿这么孩子交给你教育,哎。”
她知道安安早熟,但不想安安尽然会教元哥儿这些。
“师傅,以后元哥儿这孩子的教育,还是你来吧。按部就班就好,不求什么突飞猛进。”
“可是我觉得我教的很好。”安安在一旁插话,为自己正名。
元哥儿点点头,符合道:“我想要跟着安安一起学习。”
“不行!”季幼仪气的高声否定。
刘大夫在一旁悠哉的喝完了一碗汤,他倒是平静的很,还劝着季幼仪,“幼仪啊,两个孩子在一起,学的开心最重要了。你何必拆散他们呢?”
“师傅!”季幼仪阴沉着脸色,咬牙切齿喊了一句。
刘大夫顿时不敢吭声,乖乖的吃着饭。
“娘亲一直自诩开明,不强求孩子的意愿,既然元哥儿与我都觉得可以,刘爷爷也同意,为什么娘亲还要否决?这是否太过强硬决断了?”
眼看着她被一个孩子如此说教,刘大夫在一旁冷俊不禁,憋笑的辛苦。
季幼仪额头青筋直冒,心理只能不断安抚着自己,怕脾气起来了,吓到孩子就不好了。
可这孩子到底是像了谁?
以前是弱弱的包子,不光身子弱,心理也弱。如今倒是看着冷静自持,但也异常冷静清醒了吧,小小年纪居然还能说出这么大一番道理。
她为了维护自己形象,只能勉强维持和善的笑容,咬牙切齿对着元哥儿说道:“元哥儿还小,不宜跟着安安一起学习。以后让刘爷爷教你,季姨姨辅导好吗?”
若是以往,元哥儿肯定陷在季姨姨的温柔乡里了,但如今,她面部表情控制不当,略微狰狞,加上昨天她伤害了自己幼小的心灵。
“不,我要跟着安安学习,安安跟我一般年岁,他能学的东西,我也能。”
元哥儿坚定的摇头,安安满意的点头,颇为自傲。
季幼仪终是察觉到了不对经,这两个孩子一上午的凑在一起。元哥儿懵懂无知,果然是被安安洗脑了呀。
她痛心疾首,来不及多说,安安便放下碗筷,站起来说道:“我吃饱了,先回屋了。”
元哥儿见状,飞快的扒拉几筷子后,放下碗筷跟着出去,两人又凑在了一起,说着旁人怎么都听不懂的悄悄话。
“师傅,这可怎么好?我身为母亲的威严都被被扫地了啊。”她看着两个孩子离开,捶胸顿足,“我,我以后该如何管教这两个孩子啊?”
“得了,得了,有什么好管教的,我看安安管教的挺好。”刘大夫打击完她之后,一脸八卦的问道:“你还是跟我说说大壮那美人蛇是什么事情吧。”
“能有什么事情,赵壮那未婚妻来了,身子不舒服,这会儿估计在家里陪着。”
季幼仪一改刚才的激动情绪,冷静下来慢慢的吃着饭。
刘大夫早起时候见到了那个姑娘,只不过他当时没出门,就看了眼。他知道这其中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似她这一两句话就可以解释的。
“那姑娘早上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不舒服了?你们不是一起去出游的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你身为大夫,她不舒服你怎么不给她看看?”
季幼仪没答应,呼噜噜的吃着自己的汤泡饭。
刘大夫不肯死心,悄咪咪的问道:“徒儿,你的本事师傅是知道的,你有没有对人家做什么?”
“师傅看我是那样的人吗?”季幼仪放下碗筷,一脸的正气。
然,看在刘大夫眼中却不是如此,他肯定的说道:“那就是了,说吧,你对人家做了什么?可别坏了人家的身子啊。”
季幼仪面上挂上伤心之色,拧眉泪眼,“师傅,您,您就是这么看徒弟的嘛?”
“行了,行了,别在为师面前装模作样的,快点说。”刘大夫摆摆手,让她别做戏。
“怎么我这模样就没人心疼?”季幼仪撇撇嘴,一脸嫌弃,“人家做这模样是楚楚可怜,到我这就是装模作样了?这过分了啊师傅。”
“这么说来,那女子在大壮勉强装模作样了?”刘大夫兴致勃勃的说道:“让我猜猜,定然是她将你当做潜在敌人,所以在大壮勉强刷存在感了吧?”
“师傅所料不差,徒儿佩服佩服。”季幼仪言不由衷的恭维。
“那你倒是说说,你对那孩子做了什么?别真出什么问题啊。”刘大夫不放心,自家这徒儿不出手则已,一出手那可是狠角色。
季幼仪深吸口气,“蒋兰兰之前有过身孕,刚做完小月子。我其实没做什么,只是让她这个小月子延迟一段时日。”
“什么?”刘大夫惊得,“你,你这话可不能乱说啊。你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