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尘心思一怔,随后轻叹一口气,有些无奈的将紧握的双拳松开。旋即他心念一闪,便是突然从这道冰冷言语之中发现了一些东西。力气从三百钧提升到五百钧,她是如何得知的呢?
“收你做弟子的那老头,灵魂力量很强,他在你身上附着了一丝灵魂印记作为感应,若是我现身的话,他应该会有所察觉。
你聚精会神,纳神入心,然后勾动一缕灵魂至心脏之口,便可以用灵魂与我交流。”对林尘的心思了若指掌,冰然淡淡的提示道。
冰冷的话语从心口传出,林尘心神一凛,立即按照冰然所说的方法,沉心凝神,然后徐徐将精神导入心脏之中。最后,林尘小心催动出一丝隐藏于眉心处的灵魂之力,缓缓的潜入心脏之口。
“方法正确,但是勾动的灵魂力量太弱,无法与我交流。重来。”冰然冷冷道。
“勾动的灵魂力量太强,交流时对心脏产生巨大压迫。重来!”
“还是不行,重来。”
“重来。”
“重来。”
......
也不知是听了多少次重来,林尘只知道当他成功将灵魂力量控制在一个平衡点,差强人意的满足了与冰然交流的条件之后,天边的太阳已完全坠落西山,而林尘自己,则是累得倒地难起。
“这所谓的灵魂交流,听来简单,做起来还真是够难的。”林尘喘着粗气,额头大汗淋漓,完全心神却是一点不敢放松。
“不是灵魂交流太难,而是你太笨。还有就是你的灵魂力量不够稳定,似乎...比平常人活跃了很多。”在林尘的灵魂世界中,冰然嘴角噙着一丝玩味的微笑,望着出现在眼前的那缕由林尘千辛万苦凝聚出来的灵魂力量,淡淡的道。
听到冰然这般评论,林尘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他现在根本没力气去探究自己的灵魂力量是否比平常人活跃,眼下的问题,是要从冰然刚才那句话里,认知自己的力量。
林尘双瞳微缩,眉心轻轻一动,一道心念便通过灵魂力量传递而出:“我想知道你刚才所说,我的力量从三百钧提升至五百钧,是如何判定出来的?”
冰然淡淡一笑,声音依旧冰冷,“很简单,将你内劲的波动与肌肉收缩时所凝聚的力道相叠加,就能得出你所能释放出来的力量。”
林尘反复将冰然的话喃喃几遍,却是丝毫感觉不出她所说的方法究竟是简单在何处,他细细思索了一番,心底却是越发感觉诧异:“若是单纯是肌肉收缩的力量,倒是能凭借着一丝身体感应对力道的多少做出些许判断,可是这内劲的波动,却是并无规律可循。”
闻言,冰然浅浅一笑,冰冷的话语中多了一丝人气,“谁说内劲的波动没有规律可循?若是你对身体的探查能够细致到‘入微’的地步,遑论内劲的波动,便是这血液的流速,五脏的气息轮换,都能够清晰的察看出来。”
林尘心神一动,冰然刚才所提的“入微”二字,恰如他当年偶尔翻看少林寺佛经里头看到的那句话,“明察秋毫,细致入微。须弥藏纳芥,芥子纳须弥”。
只是,佛经里面的东西玄之又玄,林尘当年一介流寇,虽说是念过几年私塾,但毕竟没到理解得了这般深奥道理的地步,不过他记忆力却是极好,所以当冰然提及“入微”二字时,他便是想起了这句话来。
事实上,林尘往常时时翻看的《神武大陆志》,对“入微”也有少量的介绍:入微,真武境强者细致观察体内情况的一种特殊手段。
想到此处,林尘的目光中不由得闪出一丝异样的光芒来,他语气中带着试探,问道:“这探查自己身体情况的特殊手段,可以学吗?”
“可以。”
“要如何学习,非等境界达到真武境不可吗?”
“除了境界达到真武境之外,其他的学习方法还是有的,只是我还没想到。”
“还没想到?”
“是的,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吧。”
当林尘听到这句回应之后,他眼里闪烁的那缕异样的光芒已是完全黯淡了下去,一阵深切的疲惫感袭上脑海,林尘心神一晃,撤出了停在心口之处的灵魂力量,停掉了与冰然的灵魂交流。
林尘俯下身,顾不得地面的冰凉,卧倒在地。闭上眼,随即又睁开眼,林尘感觉自己明明全身疲惫,却又毫无倦意,所以他索性睁着眼,望着头上的天空。
我的力量,现在有五百钧,五百钧,大概也就是一千五百斤的力量,若是加上武学的爆发加成,大概能将力量提升到五千斤左右,这样的话,一拳打出,虽说做不到斩金断铁,但是崩裂岩石应该绰绰有余。
拥有这样的力量,在面对白岳翎的时候,分量足够吗?
仰卧在原野之上,林尘漠视着夜色渐渐笼罩的天穹,静下心来,暗自将自己拥有的力量细细的做出分析。当心中的分析里出现一名白衣少年的时候,林尘坚定的摇了摇头。
这是林尘自来到这片大陆以来,第一次将一个目标纳入自己的实力考虑范围之内,然后极度深切的体会到自己实力的不足!
知耻而后勇。
林尘的心里,不自觉的闪出了这句至理名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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蟾月甫升,清凉的月光如水,幽幽流淌一地。
清冷的夜风吹过暖阁,带着丝丝薄凉,如烟似水,轻打在绘着水墨山水画的屏风之间。
武阳城,武家。
武恒解衣宽袍,袒腹仰卧在一张宽厚的靠椅上,右手轻放在一片如墨的青丝之上,右手轻捧着一只白玉雕成的酒杯,微眯着双眼,苍白的面庞上泛起丝丝潮红。
一名轻纱裹身,蜂腰翘臀,胸前袒露大片雪嫩花白的美人儿,正将她那滑嫩如雪的俏脸深埋在武恒身体之间,胸前两抹明月频频抖动,雀口吞吞吐吐,动作之间弄得他魂消魄荡,*。
在这般有节奏的受力之下,武恒身下那温软的,似是经过特制的靠椅,也是前前后后,微微摇曳着,空气中,丝丝异样的气息如波浪涟漪,幽幽荡起。
武恒眯眼享受着,不时拿起手中的酒杯,往嘴里小口小口的灌进醇厚浓烈的酒浆,烈酒入体,宛若一道长长的火线,从喉咙一直燃到小腹。
武恒的面上,潮红之色越来越润,他既像是有些不胜酒力,又更像禁受不起身下美女的唇舌拨弄,双腿渐渐绷直,脚趾弯起,呼吸也急促起来。
他闷哼一声,右手已紧紧抓住女子的头发,急促而近乎粗鲁的动作,将她头上的慵懒系着的发簪碰落在地,发簪滴溜着滚出地面,女子一头秀发顿时如瀑布般披落。
“嗯...”在武恒这般粗鲁的动作之下,女子本能的发出一声似是呜咽的*,但她未有任何的反抗,而是在武恒越加生猛的按压之下,更为卖力的动作起来。
如潮感觉,一波胜过一波,迭起不息。
武恒双脚紧绷到极致,喉口处,一声久久压抑着的低沉嘶吼声几次要释放而出,却又被生生压住。
恰在此时,一道生猛的推门声,带着吱呀一声脆响,压过低沉的女子*,以及急促的男子呼吸,极为不合时宜的传至屋内。
这一声脆响,令得伏在武恒身体之间卖力的女子吃了一惊,惊慌的想要站起身来,但此际武恒早已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双眼赤红,一把拉住女子,将她压在身下。
此时,一名黑脸,鹰钩鼻,体形颀长的中年男子,带着满脸腾腾的煞气,大步流星的绕过外屋的屏风,直接走进内屋。
瞟了一眼靠椅之上的景观,男子的神情冷到极点,但他却是既没有横眉竖眼,也没有咆哮怒骂,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周身的冰冷煞气,似要将空气冰冻凝滞。
来人,正是武家族长,武恒的父亲武南天。
直到二人完事之后,武南天才忍不住冷哼一声,这一道冷哼如闷雷,在二人耳际炸响,震得他们全身一颤。
女子惊慌站起,手忙脚乱的将胸前衣衫拉扯上去,面色羞红中带着煞白,一脸恐慌的模样,战战兢兢的立在一旁,低头不语。
武恒惶然睁开双眼,迷糊之间便是看清了来人的面孔,他口角微张,期期艾艾的叫了一声:“父..父亲。”
武南天斜睨了他一眼,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没出息的东西,真武营地选拔在即,你倒是干得这等好事!跟我出去,老祖宗要见你。”
武恒唯唯诺诺的应下,随即,逃也似的朝屋外跑去,留下屋内的女子一个人神色紧张的站在原地。
武南天却是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只是再度低沉冷哼一声,直接甩袖离去。然而在路过外门时,他忽然偏头招呼过一名护卫,阴沉着脸,低声道:“让里面的那个祸害永远消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