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公主会不会有事……怎么会……怎么会突然昏倒了……”
一个哭哭啼啼的声音正折磨着桑乐苒,脑袋只觉得一阵阵的头痛,自己到底是和什么犯冲了,怎么老是被这样的声音折磨呢。
紧皱着眉头,有些不悦的睁开了眼睛,知道了该死的身体已经换不回了之后她已经很烦躁了,可是就在她想要吼的时候却发现入眼的不是那哭哭啼啼的人,而是一张陌生俊俏的脸。
在她的脑子里似乎任何的词汇用来形容眼前的人都有那么一些不太合适。一袭水绿长衫,头发以竹簪束起,身上一股淡雅药草的香味道,不是特别的难闻,有种让人心神舒展的味道。与眼前的这个人却是极致的相衬。
肤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带着一抹柔和,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似乎能够让人感觉到一种放心,温柔与俊朗之中,又有着他自己独特的空灵与俊秀。特别是嵌在眼眶中的那双眼眸,犹如天上上最纯净的池水。
“太子妃殿下,您已经醒来了,身体感觉有何不适?”唇边带着一抹浅浅的笑,同时也带着一抹让人觉得容易亲近却又无法跨越过去的疏离。
声音一如桑乐苒所想象的那样好听,有些微微才低沉,却又出奇的柔和。
整个人也瞬间清醒了过来,这才发现自己在睁开眼的那一刹那一直都盯着人家傻傻的看,或许这一刻她该庆幸人家觉得她是病人,没有太多的计较。
“你是谁?这是哪里?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皱眉的看着这个坐在床边的人,心里很没有底,特别是在做了那样的梦之后,这一切依旧来得有些荒谬,特别是这个床边的帅哥让她觉得有种不真实感。
“公主,您怎么了?连给你看诊的云大夫都不认识了?”晓月一脸的惊慌的看着床上的人,希望自己的提醒能够说明些什么。
可是事实却是什么也没有,床上的人依旧很茫然的皱紧着眉头看着床边的人。
“这是哪?你们又是谁?谁是公主?”
其实她是万分不愿意这样做,老套的失忆版本,可是现在如果不这样做,她会下不来台,眼前的这个人也许是最好的契机,还能够获得更多的信息。
双手紧紧的捂着被子,有些谨慎的看着床边的两个人,那小心翼翼的摸样让晓月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让床边的男子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太子妃殿下,麻烦您把手伸出来?”
床边的男子并没有惊慌或者失措,而是镇定的要求把脉。
桑乐苒却用手死死的捂住被子,一脸紧张的盯着床边的两个人,固执的重复了先前的话:“你们是谁,这里是哪里?”
眼神中透露出来的害怕和谨慎还有茫然那绝对是不能够骗人的。
而床边的男子认真的看着床上那个紧捂着被子的人,似乎真不像是在撒谎。
“云大夫,公主这是怎么了?她怎么不记得奴婢了,之前还是好好的啊……”
晓月有些着急的看着床上的人,公主这个样子,以后要怎么办?随后一脸恳求的看着云诺:“云大夫,晓月求求你,一定要让公主好起来,不然……不然……”泪水就像断线的珍珠一样肆意的往下落。
桑乐苒实在有些受不了了,小心翼翼的看着那个已经跪在了地上的人,有些微微的担心,毕竟这个女孩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一直无微不至照顾自己的人。
“你在哭什么?为什么要哭呢?不要哭好不好?我乖乖的让他看就是了。”
有些挣扎的看着哭泣的人伸出了手。
晓月有些震惊的看着说出这些话的人,泪水掉得更加厉害了。
云诺的眼中掠过一抹讶然:“晓月,你快起身,太子妃殿下在下一定会极力救治的,这个你可以放心。”说完之后脸上的那抹浅笑又重新浮现。
桑乐苒看着这个大夫,给人的感觉真是又安心又舒服呢,或许自己的离开可以找这样的人帮忙也不一定,如果能够做个假死药,那就是万事大吉了啊。越想越美,脸上也露出了一抹神往的笑容。
云诺伸手把脉,而床上的人儿却看着自己露出了很怪异的笑容,说是爱慕不像爱慕,说是其他又有些不太像,最后只得无视了。
晓月则紧张的看着云诺,很害怕他会说出一个什么让她惊恐的答案来。
一会儿之后,那修长的带着温度的手指撤离了桑乐苒的手腕,云诺的眼中没有任何的情绪。
“太子妃殿下身上的伤已经在好了,毒也在清除,没有什么大碍了。”
这些话让晓月松了一口气,可是却看着床上的人茫然的睁大着眼睛看着他们的人,心又瞬间沉了下去:“那为何公主……”
“在下以为是受的刺激过重,让太子妃殿下不想再记起那些伤心事,至此才会忘记了周遭的事物。”
云诺对这个疑惑给出了一个答案,但是这个答案却有些无法说服他,这个床上的人即便是不知道他们是谁,也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曾经的公主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柔弱愁苦的,可是现在这个人却眼神明亮,眉间的愁绪也淡了许多。
晓月有些为难的看着床上的人,又看了看说话的男子。
一时间沉默在空气中蔓延着,让人觉得有些压抑,一旁的男子似乎感觉不到,在一边收拾着要走的药箱,而晓月则紧皱着眉头,什么也不说了。
最压抑的人当属桑乐苒,这一环节,她什么信息也没有得到,这似乎有些太亏了。
“你们的样子是在担心我吗?呵呵,不用担心的啦,人活一辈子就是这样,过一天算一天,能够想起来是好事,想不起来就算了啊,不过,你们还是没有告诉我,这里到底是哪里?”
憨笑着看着两个人。希望能够有个满意的答案。
晓月听到这个话又开始缀泣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