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果断,勇猛,无所畏惧。
感情上却一团乱麻,一身的情债。
风眠身边的蝴蝶众多,他自认为一直都保持着一定距离,但是架不住对方硬要往上扑。没有强硬的拒绝,导致别人很容易产生错觉。
首当其冲就是白清姚,当初风眠虽然明确的拒绝,但她一直都没有死心。
兄长惨遭杀害,矛头指向风眠。但白清姚始终处于纠结的状态。不想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所以她走到今天这一步,风眠也是有责任的。
仔细想来,风眠的这一路,无形中招惹了多少人?
林秀然,越凤灵,柳依依,柳飘飘,白清姚,沈素娥。以及那些回眸一笑,便再也没有见过的女子。
更重要的是,曾经亏欠很深的吴夙音,甘愿默默守护,却主动退去。
他风眠何德何能?让众多优秀的女子围绕在他身边。
本以为自己的态度很是清楚,但无意中还是伤害了不少。
此时,莽山道上。
“你在想什么呢?还在为白清姚的事情纠结?她作茧自缚,你非要揽到自己身上?风眠,你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实在是想太多。”
越凤灵跟在他身边,眼下这里危机重重,根本就容不得半点分神。万窟门的事情已经过去了,白真一陨落,那么所有的势力一定会被魂祭宗占据。
“你给我站住!”
突然,越凤灵沉声呵斥,疾步上前拉住风眠的胳膊。
“我已经说过了,白清姚的下场,是她自己钻进牛角尖走不出来,跟你无关。表面上英勇善战,其实你对感情当真是有些束手无策。”
看向前方四周,空间中一层层灰黑色的雾气已经开始形成。
此处距离莽山的山峰,已经不远了。魂祭宗一定早就设下陷阱,等着风眠过去。但这一趟他非去不可,而且不能被其他任何事牵绊。
“然然赶去追的那个黑影,也不知道是不是魂祭宗之人。如果背后还有别的势力,那就更加麻烦了。风眠,你确定要独闯莽山之巅,面对魂祭宗?”
眼神深邃的盯着前方,风眠拳头紧握,一股气息荡开。
“非去不可!很多事逃避不是办法,唯有面对。魂祭宗想要什么,我很清楚。既然已经牵扯到所有宗门,我再不现身,这里也将大乱。”
对视一眼,不再犹豫,迅速向莽山之上掠去。
不多时,风眠与越凤灵在一处树荫之下停住。
灰雾缭绕,看不清前方的景象,眼前与黑夜已经没有什么区别。
越凤灵正要继续向前,风眠神色一凛,一把将之拉住。
“慢着,前面似乎有动静,我们已经到了魂祭宗驻扎的范围。”
下一秒,二人同时听见前面传来一道古怪的声音。
“三护法,你轻一点,奴家…奴家实在是受不住了…”
“嘿嘿…受不住也得受着,老子今天就是要弄死你!”
越凤灵俏脸上浮现一抹红晕,好在视线模糊看不清。但是二人对视一眼,明显是都听懂了。不过也正好方便,对方在这个状态,是最没有防
备的时候。
身形一闪,迅速掠向前方的一处漆黑色的帐篷。
青光迸射,锋利的长剑架在肥胖男子的脖子上。他连滚带爬的翻下来。眼神惊恐的看着面前的俩人。下意识的后退:“你们是什么人?”
风眠一步步靠近,接过越凤灵手中的青锋剑。
“我们是谁?你不必知道。你只需要告诉我,这莽山之上,魂祭宗究竟来了多少人?又抓了多少人?如果你不说实话,只要我轻轻一动,你就再也不能享受。”
剑尖缓缓的向下滑,胖男子控制不住的颤抖。
越凤灵一把握住风眠的手臂,阻止道:“你这样,我以后还怎么用这剑?”
胖子修为不高,是魂祭宗的外门弟子。整天混吃等死,以为可以逍遥快活。所以当他真正遇上强者的时候,瞬间就没招了。
“你别动,我说!我说就是了!”
踉跄的爬起来,扯过旁边的衣服。一旁的女人也吓得蜷缩在角落。
“两位,我说!只要你放了我,我什么都告诉你们。宗门这一次,几乎来了三分之一的人马。副宗主手中,握着王牌,听说是什么风眠的父亲。”
手腕一抖,剑刃在胖子身上划出一道血痕:“继续说!”
“我…我就知道这么多。宗门这次要与那风眠正面摊牌,要他交出身上的异宝,否则他的父亲不仅没救了,连灵魂都不会放过。副宗主说到就一定会做到。”
剑光一闪,风眠冰冷的盯着他:“说完了,那就没你的事了。”
鲜血染红了整个营帐,当他们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没有半点生息。
看向夜空,这里的浊气与雾气浓郁,一般人还真不敢靠近。
“要跟我摊牌?看来是完全按捺不住了。之前的种种,应该都是魂祭宗的试探吧。我倒要看看,他们究竟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越凤灵沉着脸,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拉着风眠:“还是等然然过来吧!”
摇头,风眠说道:“我不能总是靠着你们吧。这次的恩怨,是我与魂祭宗之间的。已经连累你们够多了,接下来我自己解决。”
站上,莽山顶峰,风眠以金光隔绝这里的雾气。手中南明剑紧握。
“既然要与我谈判,要摊牌,那就出来吧!藏头露尾算什么?这个局面,不就是你们想要的吗?我现在人就在这里,想要异宝,自己来拿!”
咻!咻!
无数道黑影从天而降,密密麻麻的将风眠包围在其中。
一道黑袍身影缓步走出来,冷笑盯着他。
“风眠,本座对你不得不刮目相看。整座莽山,你就像是回自己家一般,如此轻车熟路,看来我魂祭宗的鬼测之术果然没错,你与他有密切联系。”
风眠手中剑光激荡,将灰雾荡开。身上金光笼罩,静静而立。
“夜孤鸿,之前断你一臂,还是不长记性是吧?开门见山吧,交出我父亲的躯体,并且将养心明灯一起交出来,我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哈哈…哈哈…好大的口气啊!风眠小子,你究竟凭什么啊?难道就凭你能够拥有那异宝
?可是如今的你能够控制吗?虚张声势。”
伸手一挥,四面八方出现众多的死士,几乎将整个莽山包围。
“既然你敢独自一人出现在这里,那么就应该知道,什么叫做有来无回。风眠,这一次无论你如何挣扎,都必须将异宝交出来。”
抬手一动,天空中突然出现一道漩涡。其中缓缓地露出一方猩红的透明水晶棺。躺在里面的,正是风眠的父亲,风君阳。
“若是你敢有半点反抗,本座保证,你父亲立刻会化作杀人的工具,永远失去意识,被我魂祭宗利用。如若不信,你大可试试看。”
沉寂一瞬,风眠消失。
再出现之时,他紧握南明剑,一道强大剑气迸射,狠狠地攻向夜孤鸿。
锵!
一道漆黑屏障出现,瞬间将剑气挡回去。风眠双手握住剑柄,不管怎样都无法突破。下一瞬,剑光之上突然升腾一股火焰,强行压制,终于出现一道裂缝。
咔嚓!
夜孤鸿伸手一挥,一股气劲将风眠逼退。脚步急点,稳稳的落地。
“敬酒不吃吃罚酒!风眠,我魂祭宗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今天要与你摊牌,那就是有绝对的把握。不相信?那你仔细看着!”
袖袍连续一挥,空间中出现一幕虚影。虚影之中是所有风家之人,他们看似正常,半点问题都没有,但风眠的脸色却瞬间阴沉下来。
“原本这一切都是你们故意的!还是我亲手将结界打破,将地煞轮盘的力量释放出来!真是卑鄙!到底想干什么?”
伸出手,夜孤鸿眉头一挑,阴森一笑:“风眠,其实事到如今,最失败的就是你。为何我魂祭宗能如此轻松的掌控你风家命脉?你永远不会知道。”
大批的魂祭宗死士,将风眠包围。他现在就算是想要退去,也来不及了。
“交出异宝,本座留你一个全尸。你以为本座当真会放了风君阳?就算放了,也没有丝毫意义。他的身体早就被侵蚀殆尽…”
“你…你…”
风眠身上气息狂涌,南明剑发出低鸣。眉心之处闪烁神秘印记,想要强行动用御神柱空间。但是千钧一发,一只手紧紧地握住他的肩膀,将之制止。
“谁告诉你,他风眠是孤身一人闯过来?你当我莱凤学院是死的吗?”
徐清羽手持巨剑,重重的没入地面,一道气劲扩散,慵懒的将手搭在剑柄上:“副宗主,你当真以为,魂祭宗胜券在握?”
这时候,一道道身影走出来,陆续的站在风眠的周围。
徐清羽,闵太龙,闵太虎,大山,苏慕雪,以及沈素娥。
突然,山峰那边传来一阵爆炸,灰黑色的雾气之中夹杂着一阵花香。
“呵呵…魂祭宗眼高于顶,出手就是强势镇压。但你们似乎忘了,大荒界,荒古城之中,还有飘花门。风眠这家伙虽然讨厌,但人品却不坏,所以我站定了!”
沈素娥早就传信给飘花门,让她们早做准备。所以莽山之上不只是有魂祭宗的人,还有隐藏的飘花门强者。现在既然要正面对上,那就不用再隐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