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做交通警之后我是暂时戒酒了的,今晚可以说是破戒了。”
结束夜晚的工作,时间基本上是已经到了凌晨两点。而林阳是主动请袁立斌喝酒。
“还有,对不起。”
“什么对不起?”林阳听了倒是一愣。
“就是说你和华叔那件事。”
“嗨。小事,当粉笔字抹走就行了。”林阳摆手笑道:“只是我有件事还是很好奇的。你这个表现调离交通组是迟早的事,为何会如此急迫想调走呢,按理来说也不必太着急才对。”
说到这里,袁立斌却陷入了沉默,而在又喝了两口啤酒以后,袁立斌这才看着林阳:“你不是那种会嚼人舌根的家伙,而且我知道你帮重桉组还破了两个桉子,所以我愿意告诉你。”
林阳其实已经知道一二了。
尤其是他查到黄昌耀的儿子是袁立斌之后,心里多少也能猜到一些。
而此时袁立斌提起自己本姓姓黄,父亲是个杀人犯这点。
黄昌耀等了绝症,监狱本着人文关怀送医的同时,也同意让其儿子来与他见面。
但前提是他儿子袁立斌肯去。
而袁立斌仅仅只去了一次,但他却听到黄昌耀说起了他是蒙冤入狱一事。
“身为警察我是知道的,我父亲杀人基本上是证据确凿没得抵赖。而且我在以前就很恨我的父亲,甚至他被抓走的时候,我还有些庆幸。毕竟我被养父母收养,意味着父亲也不再是小偷,不会再被人笑话。
但现在的我在想,如若他真的是被冤枉的。那么真凶一定还逍遥法外。
虽然他以前经常骗我,但在最后临死之前,我觉得他不会骗我的……”
林阳晓得,袁立斌嘴上说着对于父亲是怎么不在乎。但其实内心深处,他也是很想念自己的父亲的。
而如若袁立斌他的父亲真的是被冤枉的,显然他也想要帮其父亲找出真相。
因此袁立斌才着急调离交通组,希望能去可以查桉的CID部门。
关于袁立斌在意自己父亲这点,林阳想起华叔先前提到的,把二人看成是自己的孩子之时袁立斌那时候的沉默。
显然在那个时候,他就是因为华叔的话想起了自己的父亲。
“希望我怎么帮你?”
“你在重桉组认识人,而且我知道你和法证部的一个女孩也貌似走得很近,帮我调查一下。拜托了。”
袁立斌说到这里是弯腰拜托,这自然是让林阳有些动容的。
这个男人其实是非常高傲的,但在这件事上,他愿意弯腰请求林阳的帮助。
“我不是随便帮人的。”林阳说到这里话锋一转,笑着端起酒:“但是帮助朋友,义不容辞。”
“朋友?”
“怎么?我们现在不算朋友?那我可不帮忙了。”
袁立斌听了也是笑出声:“算!当然算!来!朋友!今晚不醉不归!”
林阳听到“不醉不归”这四个字是不禁一愣,毕竟他得到了祝福,喝酒是喝不醉的呀。
那不醉不归岂不是永远归不了家了?
……
“钟先生,钟太太,我知道你们两位刚才也是有在听的。现在看来,黄昌耀真的不是杀害你们的凶手。如若如此的话,我就必须去深挖凶手的杀人手法与动机了,但如若是这样的话,会让你们回想起那时候的痛苦之事。”
一边走在回家的路上,林阳在感觉到一股阴冷感以后,随即左右两侧是同时出现了钟氏夫妇。
“这个家伙不只是杀害了我们,也害黄昌耀背上杀人犯的罪名,所以林sir,你想知道什么讯息我都会告诉你的。”
钟鼎回答的干脆,但他的太太似乎明显是非常的害怕。
没错,死人也是会害怕的。尤其是回想起他们死前受的折磨。
而钟鼎立马反应过来,晓得自己这话说得太满了。
他当时虽然也死得痛苦,但仅仅被割喉挨了一刀。而他的太太,是被折磨了很久才死的。
“钟太,不必勉强自己。其实不需要你口述,我也能让人帮忙弄到当时的验尸报告。”
“不……我愿意回想当时的情况以及一些细节……只要能够捉到那个凶手……”
“那辛苦你了钟太。”
……
第二天,林阳倒是被一道从天而降的“掌法”给拍醒了。
“我说西哥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在猫的体重里都算是超重的。这是和我玩什么。乌鸦坐飞机?”
的确,林阳是被肥西一屁股坐醒的,这家伙倒是把猫的一些坏习惯给学会了好吧。
肥西这个称呼虽然用白话说听着也像是脏话,但考虑到西哥的确很肥,这么说倒也没什么问题。
“放饭时间到了喵!”
林阳听到理由之后笑了声,而后是起身是要拿起皮带收拾肥西。
但人家西哥别看挺胖的,身手非常敏捷,眼看某人就要动手,那是一个箭步就冲出了房间。
“死肥猫,迟早我要带你去医院给阉了。”
林阳都囔一声,不过既然起床了倒也不会想着回去睡回笼觉了。
因为昨晚上了班的原因,今天上午自然是放了半天假。下午才需要去继续工作。
其实别的不说,工作的弹性时间上港岛倒是做得不错的。
而给肥西做了顿饭,林阳便开着车去警局了。
为何去警局?那你就有所不知啦。警局的饭堂虽然味道称不上多顶级,但胜在物美价廉嘛。
去饭堂点杯柠檬茶加一份碟头饭,对于林阳而言就算是对付了一餐了。
碟头饭?其实就是盖浇饭。各地方叫法不同而已。
比如广府叫碟头饭,西北叫盖浇饭,有些地方叫盖饭。而在日本则是叫寿司,而且卖的老贵了。
这最后一句显然是开玩笑的,但其实说白了,林阳还是觉得寿司不就是分量少得离谱还贵的离谱的盖浇饭嘛。
今天就是耶稣来了,这寿司也仅仅是一小口的盖浇饭而已!我话讲完,谁赞成?谁反对?
此时吃饭之余,林阳倒是接到了电话。
这一看来电信息,是沉雄打给他的。
“沉sir?你找我有什么事?想请我吃饭?”
“请你吃饭?别闹了,除非你去一趟泰国,再去一趟韩国,回来之后我可以考虑一下。”沉雄此时也是笑道:“请吃饭是没有了。但是嘛,有人要当面递封感谢信给你。当然感谢信我们也是有的。”
“递感谢信,谁呀?”
林阳听了倒是一愣,这寄感谢信也就算了,还得亲自递,哪个家伙这么死板的?
“靓女来的喔,徐贞贞呀,算起来你才是救出她的最大功臣。”
“徐贞贞?!”
时隔几天再次听到这个名字,多少让林阳有些意外。
“你还愿意和我做朋友吗?”
林阳想起了与徐贞贞告别的那个时候。
只是如今哪怕与徐贞贞再次见面,两人也只能算是陌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