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晓溪挑拨赵氏三姐妹关系的心还没有死,因此也便答应了赵安今这个要求。
作为将军夫人,在王府中想要随便转一转,当然是不会有人多说什么。
即便是带着新娘,也不会有人敢出来反驳,因此两人便寻了一处安静的地方慢慢交谈。
其实对于赵安今大婚的真相,作为将军夫人宇晓溪的消息也是非常灵通,大概知道个七七八八都差不多了。
也知道如今赵安今的处境并不好过,但是仔细想一想,自己的处境,其实也不是非常的风光。
毕竟她也不知道沈暮烟,到底是不是借着治疗的幌子,故意靠近江沐颜。
但是又不能明目张胆的挑出自己对沈暮烟的不满,倘若沈慕烟真的会治疗,那在旁人看来,自己岂不是希望着自家将军的腿永远都不好呢!
她至少还是个明智的女人,虽然不会这么做,但是处于被动地位的宇晓溪,也是有些担忧自己未来的地位,会不会受到沈暮烟的威胁。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王公子竟然是这样的人。”
宇晓溪故作惊讶,听完了赵安今的倾诉:“看来这多数的原因都要怪你的姐姐不好了,你看今日你大婚她都没有来呢。”
赵安今微微一愣,随即马上反应过来,自己如今是赵家的二小姐,姐姐自然是沈慕烟了。
心中恨恨的并不承认这个姐姐,但是嘴上却说着:“可不是吗!唉,我姐姐呀,我想可能天生就是个扫把星吧,她遇到的人哪!都得倒霉呀,将军夫人,您以后可一定要镇住她,否则我怕将军也跟着遭殃啊。”
宇晓溪虽然对沈暮烟是扫把星,这个概念比较模糊,但是既然是威胁到她地位的人,抹黑一点,她也不会介意。
随即附和着说道:“是啊,是啊,她还真是个扫把星呢。”
这样附和完,却又继续说着,脸上一狠:“但是在这将军府,谁是老大,她应该也是很清楚的,所以我想不会太过于造次。”
虽然是面对赵安今,但是宇晓溪的心中却是有一套计划的,在别人面前,这个将军夫人自然要做得大度一些。
又挥挥手说着:“不过这也没关系,你姐姐在府中倒是非常乖巧,我也深为欣慰。倘若日后能够好好相处,我定会好好的待她。”
哪知这番话,赵安今却是当了真,心中更加痛恨沈慕烟:“哼,将军夫人,你说,倘若不是因为她的话,我也不会嫁到这王府来呀,现在好了,我还没有进门呢,小妾却早已经和王府的人打成了一片,婆婆看我不顺眼,小姑子也想着处处刁难我,你说我这以后该怎么过啊?”
宇晓溪一边敷衍的回答着赵安静的倾诉,一边也在心中想着,如今自己的处境,的确不是非常乐观。
就看着天天将军和沈暮烟在一起,便有一种淡淡的担忧,虽然她对江沐颜没什么太大感觉,但是并不代表她可以放弃她的地位。
以后还有很多事情都要用到她的身份呢,可不能就此失了势。
与赵安今谈了一会儿,也感觉到赵安今心中对她这个姐姐倒是抱有怨恨。
宇晓溪听到赵安今一副对沈暮烟百般怨恨的模样,心里面更加得意,觉得正是自己拉拢人心的好时候,别又故意装作十分同情的说道:“唉,安静你也真是可怜,你那姐姐怕是觉得你在府中过得自在,故意找人来折腾你呢!”
说完这话之后,宇晓溪一副十分心疼赵安今的模样,先是用自己的袖子悄悄擦了擦眼睛,然后伸出手来抚摸了一下赵安今的头发。
赵安今看到眼前对自己如同亲姐妹般的宇晓溪,顿时心里一阵感动,同时又更加增添了对沈暮烟的怨恨。
越想越觉得气愤,赵安今上前去拉住了宇晓溪的手,关切的样子问道:“那宇姐姐你在将军府中的处境岂不是步履维艰,若是那小狐狸精在将军面前嘴碎,将军岂不是会日日冷淡了你?”
宇晓溪看到赵安今果然上钩,为了博取她的同情,也故意装作同病相怜的样子说道:“是啊,姐姐我经常受那小贱人的欺负和指使,而且老夫人也倍加疼爱她,我到将军面前去多说几句话都会惹人厌烦呢!”
一边这样说着,宇晓溪悄悄的伸出手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顿时疼的眼圈红了,眼角挤出一滴泪,却又似乎强忍着的样子,不让这滴眼泪落下来。
看到和自己一样可怜的宇晓溪,赵安今心里更加气愤和恼火,使劲的捶打着自己的床说道:“我姐姐那小贱人真是太不要脸了,整天就知道和男人勾三搭四,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身份,一个小妾还想上天!”
宇晓溪这个时候只是装可怜的低着头不说话,用染着豆蔻的手指,捂住眼睛故作抽泣的样子,十分无奈的样子摇了摇头。
“宇姐姐,咱们两个可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啊,不然那小贱人岂不是越来越嚣张!”赵安今忽然从床上坐起来,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眼睛里冒出光芒。
“那妹妹的意思是?”宇晓溪睁着大大的眼睛,故作不解的样子问道,但心里面其实早已经乐开了花,觉得眼前这个蠢女人很快就要成为自己的一颗棋子了。
“宇姐姐,我在这府中如坐针毡,心里也难以咽下这口恶气,求你带我进将军府,让将军看清那小贱人的的真面目,也正好为姐姐出气可好?”
赵安今激动的上前扶住了宇晓溪的肩膀,眼睛里闪着别样的神色,心里恨不得把沈暮烟上前打个稀巴烂。
她觉得自己如今造成现在进退两难的境地不是别人造成的,而是沈暮烟那小贱人一手造成的,她定然是痛恨自己找她替嫁,这时候才故意使用计策陷害自己。
听到赵安今终于说出自己期待已久的话,宇晓溪心里也激动的不行,眼睛里闪过一抹算计的目光,但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