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黄毛的电话后，林凡拦了一辆出租车就匆忙地赶到水域。
没错，电话是黄毛打过来的。
此时的水域。
水域的大厅零零散散或坐或站着四五十号人，个个都垂头丧气的。
“黄毛，你给林爷打了电话吗？”人群中有一人问道。
“已经打过了，林爷现在应该正往过赶呢。”
“林爷过来真的有用吗，今天一天，我们被蛇老大抄了七八家场子了，咱们的兄弟有一半被整到医院去了，就算是林爷……”
话没有说完，不过听这语气，对林凡似乎是有些不信任。
是的，今天上午蛇老大和他的手下突然发难，不仅冲了他们在城南的总部，抓走了魏龙和疯子，还接连冲了他们好几家场子。
林凡来了真的有用吗，说实话，黄毛心里也没底。
虽然林凡确实身手过人，不过这一次蛇老大似乎是早有准备，整个城南除了他们和一个飞车党的小帮会，其他的都投到了蛇老大的麾下。
“林爷来了一定有用的，咱们要相信林爷，也相信咱们自己。”
就算是心里没底，黄毛还是尽可能地说些鼓舞士气的话，不过众人的回响好像不太好，还是一个个蔫头耷脑的。
“怎么回事？”林凡推开水域的门走了进来。
“林爷，是这样的……”看到林凡走了进来，黄毛迎了上去，把今天发生的事情都和林凡梳理了一遍。
“林爷，就是这个样子的，现在魏爷和疯子哥被抓走了，我们只能仰仗你了。”
“黄毛哥，实在不行，咱们和蛇老大求和吧，蛇老大他们这次是蓄谋已久，咱们……不是对手啊。”人群中又是一个声音响起。
此话一出，引得众人窃窃私语起来。
“对呀，现在魏爷都被抓起来了，咱们这一群人，群龙无首啊。”
“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我要是丢了命该多对不起他们……”
听这话风，有人已经有了退意了。
不过也有一部分无所畏惧的。
“曹亮，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魏爷对你不好吗，你当初好勇斗狠把人打得半身不遂，如果不是魏爷出面保你，你早就进了宫了！”
有人站起来指责刚才说要求和的那人。
“魏爷对我好我当然知道，不过你看看咱们，现在一半的兄弟进了医院，就咱们几个人怎么和蛇老大斗！”叫曹亮的那人也不服气地站了起来。。
“你！”
“吵够了没有，没看到林爷来了吗，让林爷先说话！”黄毛嚷了一句，两人才不情不愿地坐下。
“现在到我说话了吗？”
有意思，还没开始火拼呢，已经有人开始打退堂鼓了。
“当然，林爷您是老大，您说怎么干，咱们就怎么干！”
林凡倒是没想到黄毛能这么拥护自己。
“好，那我简单说几句，全部站起来！”林凡突然一吼。
众人被林凡这一吼都吓了一跳，除了见识过林凡在水域大发神威那一次的人，其他人都没有见过林凡出手。而且看林凡的年纪不过二十来岁，看得出来，这其中有几个人对林凡还是不太信服的。
“我现在很生气，生气的不是今天被冲了场子，而是你们一个个这个状态，蔫头耷脑，怎么，天塌下来吗？”林凡环视众人。
“林爷，不是我们蔫头耷脑，而是这次的事情确实突然，我们现在战斗力整个打了折扣，不是蛇老大的对手啊。”不和谐的声音出现了，说话的还是刚才要求和的那人。
“你叫曹亮是吧？”刚才有听到别人喊他的名字。
“对，怎么了吗？”
“没事，你可以走了。还没开打就失了斗志，我手下，不需要这样的怂人。”林凡指着曹亮说。
什么，本来已经有好多兄弟受伤了，现在林凡还要赶人，这不是削弱他们的战斗力吗？
黄毛刚要提醒林凡，却被林凡一挥手制止了。就像林凡自己说的，这些还没打就没了斗志的怂人，有再多也是白搭。
“林爷，我没听错吧，你叫我走？我从二十三岁就开始跟着魏爷……”
“停。”林凡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我不想听你那些所谓的光辉事迹，现在，请你离开。”
曹亮本来就不甚信服魏龙给他们找的这个新老大，乳臭未干的小子，还学别人混黑涩会。
认这小子当老大，不是把兄弟们往火坑推吗？
“好啊，好，林爷大战在即，还要往走赶自家的兄弟，您可真是为“称职”的老大，既然这样，我不待也罢。”说着，曹亮便独自起身朝门口走去。
“曹亮。”
“曹亮。”
几个和曹亮关系好的还在喊他回来，他却像没听到一样。
今时不同往日，现在和蛇老大碰，就是以卵击石。曹亮还庆幸自己可以早点抽身事外呢。
“哦，还有，刚才说群龙无首的，说老婆孩子的，还有心里打退堂鼓的，给你们两分钟时间考虑。”林凡伸出两个手指，“一句话，敢干的留下，不敢干的现在就可以离开。”
人群中窸窸窣窣了一阵，半分钟后，有一人起身了。
“林爷，我家里确实有老婆孩子，今天这事，我不参与了。”这人还算恭敬，朝着林凡鞠了一躬。
“走吧。”林凡摆了摆手。
有了第一个人的带头，陆陆续续又站起来十多个人，知会了林凡一声，或者是话都没说就离开了。
两分钟很快就过去了，还有三十多人留在这里，倒不是说剩下的这些人有多相信林凡，而是他们大部分还记着魏龙的情。
“一群软骨头！”刚才斥责曹亮的人骂了一句。
“林爷，大战在即，你让这么多兄弟离开，不是削弱咱们的力量吗？”黄毛终于忍不住了，把心里的担心说了出来。
“攘外必先安内。”林凡很郑重地和黄毛说了一句，“那些人就算不走，也不会有什么战斗力的。”
林凡轻叹了一口气，“这个世界上有很多，都是只能同甘，不能共苦的。”
也不知道他是在说现在的情形，还是想到了以前的闫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