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挂断了电话，穿好了衣服就准备出去。
“姐夫，怎么了，是不是妈那边有消息了？”柳语涵见林凡接了一个电话就起身了，猜测是他得到了了消息。
“是有一点消息，不过现在还不能确定，我先过去看看，你在家里等我的消息。”林凡穿好了衣服，打算现在先去看看。
“姐夫，等等，我也去。”
柳语涵一把拉住林凡的衣袖。
“你？”
柳语涵毕竟还是个孩子，跟着自己出入赌场那样的地方，成什么样子？
“不行，你不能去，你在家里等消息就好了。”
“姐夫，我也担心妈嘛，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消息你又不让我去。我自己在家里等着会疯掉的。”
柳语涵说着，眼泪就又要下来了。
林凡见状，也没有办法，只能让她跟着了。
“行吧，服了你了，跟着也可以，不过……”林凡话锋一转，说起要求来了。
“不管以后找不找得到，到了地方，你都必须要听我的。”
带柳语涵去赌场，还是稳妥一点比较好。
“好，我保证，我都听姐夫的，姐夫叫我往东，我绝对不往西，姐夫让我抓狗，我绝对不撵鸡。”
柳语涵煞有其事地发誓道。
她确实是担心杨雅琴了，而且他有一种预感，姐夫要去的地方，一定能找到母亲。
上了出租车后，柳语涵终于知道为什么刚才林凡不想让她跟来了，还告诉她一切行动必须听林凡指挥。
没想到姐夫要带她去的地方，居然是赌场！妈怎么会跑到赌场里去呢？
此时皇冠赌场的大厅里正人声鼎沸呢，三教九流汇集在一张张的赌桌上大声地吆喝着。
每一次荷官抬手的时候，总能看到一些人突然大吼一声，然后面色**地把桌上的筹码收到自己的身边，当然，还有另外一些人，捶胸顿足，叫嚷着下一局下一局。
这就是皇冠赌场每天的样子，也是大多数赌场的样子，有人盆满钵满，有人倾家荡产。
当然，盆满钵满的永远是少数。
而在皇冠赌场大厅两面，摆放着两个两米多高的精钢打造的笼子，基本上就是动物园里关大型食肉动物的笼子的样式。
不过着两个笼子里可不是什么动物，而是两个活生生的人，两个蓬头垢面的女人。
如果林凡在场的话，肯定一眼就能看到，其中一个笼子里不是杨雅琴吗？
现在的杨雅琴还哪有往日里嚣张跋扈的样子？
头发乱糟糟的，看上去好几天没洗的样子，嘴唇干裂，甚至好几处都破皮出血了，整个人软绵绵地倒在笼子的一侧，身上都有味道传出来了，如果不是还穿着一身比较正常的衣服，完全和街边的乞丐没有两样吗？
另一个笼子里的女人情况比杨雅琴也好不了多少，甚至说气色上比杨雅琴还差了不少。
“喂，兄弟，那边的笼子是怎么回事？”
刚进赌场的一个青年人凑到另一个年纪差不多的青年人身边，开口问道。
“哥们儿，第一次来皇冠吧，这可冯爷手下场子特有的奇观。”被他问到的那个男子回复道。
“奇幻我当然知道，我的意思是，那两个女人犯了什么事儿了，怎么被关狗笼子里了。”
常来冯四海场子玩的都知道，冯四海场子里有专门惩戒不老实的赌客的狗笼子。被关进这狗笼子可惨了，不给吃不给喝，被饿死在狗笼子里的也有。
冯四海手下的人依照赌客在场子里不老实的程度，会把他们关到狗笼子里固定的天数，最少也要关上三天。
“哦，这样啊。”见青年人知道狗笼子的来历，那个男子也没再解释，而是继续说道，“还能犯了什么事，出老千呗。”
“出老千？”
“是啊，要说这俩老娘们也是想钱想疯了，来冯爷的场子打麻将，居然还敢换牌，被抓了个正着。”那男子说道。
“胆子确实够大的。”青年人给了个评价，“他们赢了多少钱？”
在赌场里出老千，赢钱的多少有时候也是惩戒的标准之一。
“不多，就五千块钱。这俩老娘们也是没出息，五千块钱，你出去给人家按几天不正规的摩也挣到了呀，非要出老千。这下好了，两条胳膊保不住了。”
青年人认同的点了点头，五千块钱确实是不多，但是在冯爷的场子出老千，最轻的也是关上三天，砍两条小臂。
常来玩的都知道这里的规矩，因此一般也没人敢在这种地方出老千。
什么，你说这属于非法监禁？拉倒吧，冯爷是灰色地带的人，手下养着不少兄弟，就算是明面上的人来玩也是规规矩矩的。
至于非不非法，试问灰色地带有几个人干合法的营生？
青年人摇了摇头，这俩老女人基本上是废了，不过这和他并没有任何关系。
青年人四处看了看，找了张有熟人的桌子，跑那边下注去了。
“张副队长，好久不见了，今天有时间出来玩了？”
青年人和桌上的熟人打了个招呼，下了注，叫嚷着快开快开，不再过问两个老女人的死活了。
没错的，杨雅琴被关到笼子里确实是因为出老千。不过不是她出老千，而是和她一起来的另外一个女人出老千，她充其量就是个打掩护的。
事情还要从一个星期之前说起，杨雅琴喜欢打牌在前面提到过了。一星期之前杨雅琴在牌桌上认识了这个出老千的女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来二去两个人就混熟了。
出老千的女人便邀着杨雅琴一起挣点小钱，杨雅琴平时打牌也喜欢玩点小聪明，直接和出老千的这个女人一拍即合了。
一个换牌，一个打掩护，打算好好赚上一笔，谁知道，直接踢铁板上了，被人抓了现行不说，还被没收了手机，关了狗笼子。
这几天也听着来来往往的人讨论在赌场出老千的下场，又是砍手又是砍脚的。
杨雅琴后悔呀，早知道后果这么严重，打死她她也不会干这种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