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易!”
“我觉着还是通知一下建邦咋样?”
想了一会,阎埠贵觉着他们在这商量还是不好。
事情该给萧家说一说,毕竟房子再怎么说,那也是人家萧家的房子,也得征求一下意见的是吧?
先斩后奏这种事情可不是君子所为,到时候你老易答应下来,该不会是想着拿院里的邻居,去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到时候恶了萧工一家可就不妙。
若是这样,他老阎宁愿不租,再等等街道办的分房。
“不用!”易中海一摆手说道。
“宁国跟建邦能租给杨工,那租给大家伙不也是可以的吗?”
“再说了,咱大院邻居们也不短了萧家的租金,该是多少钱就多少钱的租金,情分跟面子都在这里了,难道建邦还能不讲这些年的邻里情谊了吗?”
“这...”阎埠贵顿时没话说了。
心里闷闷暗道:“你咋就知道,萧工一定得租给咱院里的人,没准又安排了人呢?”
“就知道你个老家伙没安啥好心思,这事我可不干。”
想着,阎埠贵直接说道:“那你爱咋干就咋干,这事我老阎不掺和,回头我会跟宁国或者是建邦说一说,这事是你老易一个人的想法。”
“老阎啊,我这在给大院争取一些好处,你咋就一点都不配合呢?”易中海面色一肃。
“要是这样的话,这二大爷你也别继续坐了,回头我替你跟街道办说说,换个人上来坐这位子,一点也不知道给大院邻居们争取点福利!”
“行了,就这么说定了!”
“你..”阎埠贵刚想说些什么。
“就是啊,二大爷,您这就算不想要房,也别让咱得不着是吧?”秦淮茹立即站出来支持。
“您看看中院齐大爷家,后院吴家,前院李家都得要房子...咱又不是不给租金,先跟街道办说说,到时候一大爷跟街道办主任一块去找宁国叔,这事不就是成了吗?”
“对对对,贾家媳妇说的有道理。”前院李家的人,立即就是应和道。
“诶,我觉着还是先跟建邦...”齐大爷低着声音想说些什么。
“我说老齐啊,你要是不想租的话,可以不租。”后院吴家大娘冷着一张脸,她可就盼着自家大儿结婚,好早点让她抱上一个大孙子。
可就差着家里没房子,一直没能够说上一门亲事。
现在,好不容易见着希望了,只要能租下来一间就够,她抱孙子的愿望不就成了吗?
齐大爷抽着旱烟,一下是不说话了。
他也想租,可就是还感念着当初萧家的些许恩惠,觉着就算是租下萧家的屋子,也该跟人萧家说才行,哪能跟着易中海做这种先斩后奏的事情。
别说易中海够聪明什么。
院里的老人,谁不知道这是老易在跟萧家置气。
想着,先鼓动起院里邻里们心思,到时候挟大势向萧家施压,准备让萧家闷闷吃一个暗亏。
当然啦...
也不能算是暗亏,只能说够恶心人就是。
易中海面无表情的看着满大院的邻里,心里头冷冷笑着,脸上却是一副我为院里邻居们好的表情,“既然没人反对,那想租房子的邻居们...”
“嗯,都来我这里登记一下,到时候我找街道办王主任说说。”
“都是十来年的邻居,都是老交情的了,宁国这边肯定是不会有什么意见,是吧?”
“对对对,宁国叔一向来为人都是比较局气,对咱邻里街坊都是顶好,肯定不会忍心让咱院里年轻小伙们,一个个都娶不上媳妇的是吧?”秦淮茹赶忙笑吟吟的说着。
她可是清楚的很。
说其他的借口,指定没说婚事,相亲这种事情来得有效果一些。
果然,一听她这个话,不少家里有大儿要相亲,准备结婚的邻居们,一个个是意动起来。
易中海递给她一个很是满意的眼神,这一唱一和下来,事儿可就算是定了。
他就想看看,到时候萧家父子难看的脸色。
以前的一桩桩事情,萧宁国的不给面子,萧建邦给他的难看,自己挨的刘海中一顿老拳,还有何大清回归大院,以及大院人看他那鄙夷眼神。
一件件都是他心里的痛,他就想狠狠让萧家郁闷一下。
伤不了你们家,我还不能恶心恶心你了?
“一大爷...”吴家大娘立即扬起手来。
丝毫不管身旁自家老爷们的阻拦,嘶声道:“我家要租一间,偏房还是耳房都行,到时候劳您跟宁国说一说,房租多少我老吴家都愿意!”
“对,我李家也租一间,偏房还是耳房都行!”
“我也租,我也租...”
一下子,满大院的人都是喊起来。
就连秦淮茹也是喊道:“他一大爷,我贾家要最大的主房...”
“嘿,秦淮茹你租得起吗?”刘海中冷笑一声。
“还要最大的主房,我看这主房给我们刘家还差不多,刚好我可以让人给光天说门亲事,娶个媳妇回家,你们贾家没钱就别瞎掺和了。”
“这话说的对,贾家有钱吗?”吴家大娘冷笑着。
她家有一个五级工,都只感要一间偏房,没敢奢想租下主房来。
可这贾家呢?
从贾东旭去世后,大院给她们家这孤儿寡母,可是捐款就捐了三回,哪有钱租房啊?
“姓吴的,我贾家有没有钱关你屁事啊?”贾张氏呼呼哧哧骂着。
“要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还有刘海中你一个废物,又不是院里的大爷,你管那么多屁事干嘛呢?”
“还想给你二儿子娶个媳妇...呵呵呵,就不怕你家二小子跟你那废物大儿子一样,捞一把跟着就跑掉了啊?”
虽然不懂秦淮茹怎么打算。
可是贾张氏的想法就很简单,她儿媳妇她能打骂,其他人是想都别想。
“张翠花...”刘海中气得三尸神暴跳。
“姓张的狗碎嘴子,老娘撕了你...”吴家大娘骂骂咧咧要动手。
“好了!”易中海勐地一拍桌子,一下把所有人都给吓住,“吵什么吵,只要你们出得起租金,到时候我让王主任去跟萧宁国说一说,他愿意租给谁就租给谁!”
“这事就这么说定了!”
话音才落下,易中海心里正得意的很。
管你租给谁都好,租给这家得罪另一家,就不信恶心不到你们萧家两父子。
然后,门院外面走进来三个人。
“哟,啥时候我家房子的事,轮到易师傅您说定了,就定了呢?”萧建邦澹澹的问着。
在他身后跟着何大清,还有何雨柱父子俩,他们父子都是以着一副难以置信,又有点古怪的眼神,盯着易中海像是看一个傻子一般看着。
两人都没敢相信,刚刚在外面听到的话,会是易中海说的话。
你一个普普通通的轧钢厂八级工,算计一个工程师不够,还算计一个管辖着十好几万工人跟家属的卫生所主任,该是有多么想不开,你才敢这么干事的哟。
别的先不说,信不信事情传回去厂子里头,一群八级工+七级工们,再一些萧宁国的工程师徒弟们。
都能让你一个小小八级工吃不了兜着走。
真当还是三五年前,整个轧钢厂就几位八级工的时代啊?
现在,全轧钢厂十一位八级工,其中七个是得了萧工的恩惠,认了学徒辈才得到萧工传的手艺,一举在三四年间达到现在八级工的地步。
且不少在技术上面,比你易中海还强上少许。
“建邦,回来啦?”阎埠贵乐呵呵笑道。
就不得不说阎埠贵懂得说话,一句回来了,算是把萧建邦纳入到院里人的范畴之中。
待会要是萧建邦说点啥,院里人也没什么由头说:“你萧家都搬出去了,不该在院里多说些什么。”
“阎老师,这段日子是舒坦不少啊?”萧建邦看了看,笑着说道:“都发福不少,看来解成这一结婚,有工作了,老阎家是过得舒坦不少。”
“都是托了你爸的福气,帮着解成安排进轧钢厂。”阎埠贵满是感激的说道。
“得,这可不是我爸给安排的,都是解成自己够争气,通过轧钢厂的对外招工。”萧建邦缓缓的摇头。
“对对对,是解成自己争气,通过了招工。”阎埠贵轻轻一拍自己的嘴,乐呵呵笑道:“都怪我多嘴,多嘴了,待会处理完事情来家里坐坐...”
“我最近可是弄到一点不错的好茶,香的很,不是高碎。”
“成,待会说。”萧建邦笑着说道。
“易师傅,您可还没应我呢?”
易中海浑身一颤。
心中暗骂:“玛德,这小臂崽子怎么回来了?”
见他低着头也不说话,萧建邦缓缓摇头,眼神在院里邻居里头扫了一眼,凡是对视到的人,甭管是谁都好,一个个都是低下头不敢看来。
就连跳得最欢,心里有各种想法的秦淮茹,都是面色难看的很。
贾张氏更是心脏噗噗跳,躲在秦淮茹的背后暗道:“这萧家小崽子咋结婚以后,整个人变得更让人害怕了呢?”
“就感觉跟见着他爸一样,让人不敢看一眼。”
“建邦,这事你听我...”易中海深吸口气想说点什么。
“易师傅,您直接回答我就行,什么时候我家的房子您说定就能定了。”萧建邦一下打断他的话,反问道:“愿不愿意出租房屋,是我萧家的私事,与你何干呢?”
“还有,先通知街道办再来跟我爸商量,这是准备以大院邻里们的名义来给我们萧家施压是吗?”
“什么是我爸不会有意见,那就是我一定会有意见是吧?”
“诶,您说对了,这事我还就真有意见了!”
“意见很简单,你易中海说的不算,你答应的事情一件我都不给面子,就算你请出街道办的主任过来,我萧建邦还是现在这么一句话,你姓易的说话就是在放屁!”
语气澹澹着,萧建邦话语满是不容置疑的语气。
然后,转身看向院里邻里们,面无表情道:“各位也是看着我萧建邦长大的大爷大妈们!”
“应该知道我萧建邦是什么性子,什么时候你们见过谁能做我萧家的主了?”
“他易中海吗?”
“今天,我再说一次,我萧家自己的事,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管,也不是什么蝇营狗苟之辈能算计,想要算计、恶心我萧家,也看看你自己够不够这个资格!”
“那我也是为了大院好,你看看这都是你打小一起长大的伙伴,就眼睁睁看着他们相亲不成,结不了婚吗?”易中海急赤白脸着。
“反正你们家也不在大院住了,租给杨工也是租,租给咱大院邻里就不行吗?”
从萧建邦开口起,他就是浑身气得都在打颤。
每一句话都是直戳戳的往他心肝里头扎,一下下都是见血的刺,扎得他是老血上涌,恨不得一口就给吐出去,然后栽倒在地上不醒来算了。
但他也不是吃素的好吧。
言语一转,把自己放在道德制高点上,准备继续自己的道德绑架大法。
可他那点水平,在萧建邦看来就是稚童嬉戏,澹澹说道:“租,还是不租,是我萧家自己的事情,你易中海有什么资格替我萧家做主?”
“难道...你易中海是想开历史倒车,做大院的土霸王,土皇帝不成?”
“觉着你是大院管事大爷,就什么事情都想掺和一下,好彰显一下你这一大爷的威严吗?”
“那我可就要好好跟王主任聊聊,她这给你重新上任,是不是看错人了呢?”
脑一晕,眼一黑,易中海直挺挺就是瘫在椅子上,晕倒过去。
玛德,这罪名可不能够承认,也绝不能被萧建邦给砸在自己的身上,不然以后就等着吃枪子,游街,被全四九城的老爷们狠狠唾弃。
“老易...”一大妈顿时急了。
“他没事!”萧建邦澹澹的说着。
“气急攻心,缓一下,睡一觉就好了。”
“以后少操心一点大院的事情,安安心心做他的八级工,好好为工厂出一份力,别老是做一些给工人阶级抹黑的事,心情舒畅他自然能舒坦,毛病不会再犯。”
仅是一眼,就看出来易中海这昏迷过去,一半是真一半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