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
听着骂人的声,看着秦淮茹叉腰骂他,许大茂也是不恼。
就这么盯着秦淮茹看了好一会,冷笑道:“秦姐,有你求我的时候,等你冷静冷静了,咱姐弟俩好好唠一唠,不然可就甭怪我许大茂心狠了。”
“许大茂,你到底把棒梗怎么样了?”秦淮茹越发担心起来。
“别介,我可没对棒梗做啥,而是你家棒梗做了啥,被我给发现了懂吗?”许大茂冷笑着说道。
“也不知道偷轧钢厂公家的东西,棒梗会被抓紧去判几年管教所,要是有个一年半载的话,以后这读书,工作,娶媳妇可就惨咯~”
“许大茂...”秦淮茹顿时炸毛起来。
可许大茂这个人精,知道拿捏秦淮茹这种女人,就得一步步来。
说完,转身就熘着小步子走了,可不管后面秦淮茹怎么喊他,就是搭理这个女人,要不然给她纠缠起来了,指不定自己还得搭进去一些。
看着这家伙走掉,秦淮茹整个人都傻了。
心里念念想着,棒梗到底是不是真拿(偷)轧钢厂,公家的东西了。
一想到这一年来越大越歪的棒梗,秦淮茹大差不差就是清楚,自家这儿子肯定是拿东西了,且还是被许大茂发现,不然这家伙不会来找自己。
而且,这家伙找自己,没有直接去告发棒梗拿东西。
指定是想拿着这件事来威胁自己...
看看自己的身体,秦淮茹深吸一口气,她哪还不懂许大茂的想法...可是,为了棒梗的安全着想,不让棒梗被抓起来进管教所,她不惜一切代价。
转身,就回车间去,她要去请假找自己的儿子。
可最终车间主任还是没让她请假,让她必须完成今天的工作,否则就准备罚她的工分。
城里的工分,可是跟乡下大队社的工分不是一个东西,这可是关乎着她们年底是否拿得到过节福利,奖金,以及每月各种票据的份量。
扣除工资不可怕,可怕是扣除工分,毕竟这是一个票据的时代,有钱没票你啥也买不着。
除非,去鸽子市或者黑市,那地方就不需要票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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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下班!
卫生所,萧建邦刚收拾好东西,招来苏安安跟苏婉婉,让她们姐妹俩先过去粮站,陪着她们嫂子先回去,他还得回去一趟红星四合院才行。
“安安,路上记得小心一点。”萧建邦提醒一句。
“知道啦~”小姐妹俩推着自行车往外走。
苏婉婉抬手保证道:“哥,你就放心吧,我跟姐姐一定把嫂子安全送回家!”
刚走出轧钢厂大门没多远,何雨柱就是从后面追上来,“建邦,你这是也要去四合院呐?”
“嗯!”萧建邦点点头。
“你这点不该已经先走了吗?”
反问一句,萧建邦也没多想什么,不过平常这个点的时候,何雨柱应该是早早就已经回去,他这后厨的工作是只要没有招待的小炒,基本是四点多就提前离开了。
平日里没敢给保卫科颠勺,愣是把保卫科伺候得舒舒坦坦的他,也就在保卫科还有一点的颜面。
所以,提前走一会,保卫科也不会为难他,更加不会去检查每天他带走的剩菜。
对他自己来说也有一点好处。
剩菜这玩意,虽说厂子高层都默认,可毕竟是一份多余的口粮跟油水,一不小心暴露出去,只要不是在工人们一块下班的时间。
何雨柱就有把握能混过去。
可要是不在这时间,被发现可就糟糕了,一群犯眼红病的工友能把他给生生撕掉不可。
“嘿,这不是易师傅今个儿开全院大会的么?”何雨柱随意的摆摆手。
“就留下来跟我家老头聊了一会,总觉着今晚的事情不简单,指定是跟贾家脱不开关系的了,所以想了个招,今晚咱当一会看戏的就好。”
“何叔还没弄上大爷的位子?”萧建邦点点头说着。
要知道,何大清搬回院里以后。
可是对管理大院的大爷位子,垂涎三尺的很,可惜就是那段时间刚回院子里,当年那点积攒下来的威信,早在易中海有意无意的打击之下,是消失得一干二净。
好在,他比起傻柱要懂得做人,现在已经是跟院里家家户户关系密切着。
要不是前段时间易中海使了一点儿盘外招,将刘海中一扒拉下来,自己一屁股坐在一大爷的位子上,四合院就又回到他手底下统治着。
不过易中海也是人精,这一年来他做一大爷这个位子,倒也是勤勤恳恳没敢搞事情。
就连面对贾家也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全院大会,也就在年关年底搞了一会,其它时候是一次也没搞过。
现在这一次看来,是又要有什么苗头要尝试一下了?
何雨柱哼哼道:“没呢!”
“老家伙爱面子,拉不下脸硬坐大爷的位子,就想着跟院里邻里们好好相处,谁家有个事都过去搭把手帮帮忙,结果倒是被易师傅先搞定了街道办。”
“大会主题呢?”萧建邦澹澹的问着。
“邻里互助,团结大院!”何雨柱想也不想就回答道。
“贾家一年来的生活可不咋地,东旭哥事故去世,秦淮茹可还是在怀孕,家里没了顶梁柱算是直接断了炊,也就是邻里给点才撑过来。”
“等秦淮茹生了槐花,月子才坐几天时间,就来轧钢厂上班了。”
“说起这个来,贾张氏这老娘们可真不是个玩意,才四十来岁就好吃懒做成啥样,揣着东旭哥的补偿金是一分也没给秦淮茹,自个倒是每星期一次前门馄饨店。”
“不过,说起来也是怪事,秦淮茹一个月27.5块钱的工资,她居然连一家子都养不活,怪事...”
说起这个事情,何雨柱就是得吧得吧没停。
他那脑子不擅长想事情,很多的事,何大清没给他说,他也就懒得去想。
反正就记着萧建邦离开大院前,跟他说过的话,少掺和大院里的事情,自家关上门一家子好好过日子,他就能一辈子过得舒舒服服。
萧建邦也没给他答桉。
这些事情,有何大清替傻柱操心,自己可没必要多管闲事。
今个儿,易中海就算是想要算计一下傻柱,何大清在他也是没辙能够成事。
不然,信不信何大清敢一酒瓶子给他来一下狠的,易中海这厮以前被何大清压着,不就是怕他那股子浑劲,还有一肚子恶心人的坏水吗?
红星四合院内...
阎埠贵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身旁空着一张椅子。
斜眼看了一下易中海面无表情的模样,阎埠贵心底里暗暗冷笑着,就算你老易今儿是精似鬼,老子也能给你釜底抽薪彻底搞垮掉。
底下一群大院的邻里们,一个个手捧着瓜子,花生吃着聊着。
“还谁没到?”易中海轻敲着大茶缸子。
“一大爷,就剩大清叔跟柱子没来,还有后院杨宇国一家子没到场,其余人都来了。”秦淮茹双手揣在袖子里,满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水汪汪的大眼睛,婀娜多姿的腰肢跟大腚,让不少院里的老少爷们都是眼前一亮。
好几个家伙是呼吸都粗壮不少,想着在厂子里占到的便宜,心里也是遐想着,是不是借着过阵子自家老娘们回乡下探亲的时候。
费点钱跟粮,找这个秦寡妇好好爽一下?
一听何大清没来,易中海脸上掠过些许喜色,转瞬又是敛了下去。
轻咳一声,认真的说道:“既然老何跟柱子没来,天色也晚了,咱就不等他们父子俩了!”
“有啥事情,后面再通知一下,今天这全院大会抓紧说说事,完事大家也好回家吃饭,洗澡,早点休息,明儿上班可不能够迟到了。”
“呵~”被剥了一大爷位子,连大爷位子都没混上的刘海中冷笑一声。
“老易,该不会是你想说的事情,是不敢当着老何家面说吧?”
“我觉着咱还是该等等!”
“那你等着!”易中海毫不客气的说道。
“老刘,既然你不是院里的管事大爷,就别一天到晚不该管的乱管,再扰乱全院大会,我可就罚你们家了!”
“哼!”刘海中差点被气得脑溢血。
莫名其妙,自己咋就被人举报在院里搞一言堂了呢?
虽然,的确是搞了,可他也没占大家什么便宜,大多事情还是挺公正公平,就是有些事情稍稍偏向他们家一些,街道办实在是太不讲人情了。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这事不单单是一言堂的事情。
还是自己打儿子下的死手,让街道办的人看见,才导致的这一切。
所以,刘海中恨那个将街道办来人,不通知自己的易中海,也恨自己那俩不争气的儿子,你说你咋就不把身子弄得扎实健壮一点的呢?
打一顿,就断了胳膊,可不是坑爹的吗?
刘光天跟刘光福瑟缩了一下身子,自从老爹被撸掉一大爷的位子,也被警告过不许再进行家暴。
对,打是不打他俩了,可他俩在家里是真的没好日子过,基本上每天都吃不饱的状态,好在是刘光天有一份工作,能勉强给哥俩整点吃食。
不然的话,这一年时间来,两兄弟早就饿死在家里了。
易中海笑着看向大家,笑道:“今天,一共有三件事要说一下!”
“第一件事,后院的工程师杨宇国家搬走了!”
“第二件事,今天下午许大茂回来,家里养的两只老母鸡丢了一只,如果院里有谁捡到或者是看见了,大会结束以后来找我,告诉我鸡在哪里,我相信都是住在一个院里的邻里,大茂也不会太计较的是吧?”
“对!”许大茂眼神闪烁着一缕缕的精芒。
对着易中海笑笑,站出来说道:“大会过后,谁跟一大爷说说这个事情,我许大茂也不是不讲情面的人,只要把鸡或者钱还给我的话,此事就不追究了!”
许大茂眼神在一众邻里之间幽幽晃动着。
最后,定格在贾家贾张氏的身上,但也就是一瞬的事情,转而就不再看向贾家了。
偷鸡贼?
呵,他很清楚是谁。
自己家的鸡没了,棒梗今天又在轧钢厂后厨偷酱油,他这精明的脑子,能猜不出是谁偷的鸡吗?
只不过,是想要给某个女人施加一下压力,好达成自己的目的罢了。
“一只鸡不见了啊?”一个邻里惊呼了一句。
“这可是大事,还得是大茂讲情面,没有当着面去较真这个事,要换做是我的话,非得撕扯死这个王八蛋不可。”
“就是,偷东西的绝户玩意,不得好死!”
“千万别来我家偷东西,不然手给你直接剁了。”
“你们说会是谁呢?”
“这个嘛...”
院里邻里们的眼神,很是隐晦的看了一眼贾家方向。
若说这个四合院还有小偷小摸的家伙,指定是贾张氏跟棒梗没错,这俩祖孙可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样,都是属三只手的偷儿。
不是今天上谁家摸点白菜,就是明天去那家摸点窝窝头,或者是那家转转,看有啥吃的就直接上手。
院里的人,可没少因为这个事情,闹得跟贾张氏吵上一整天。
可吵过归吵过,贾张氏这家伙是死性不改,见天在院里熘达来熘达去,一会摸摸这家的碗碟,一会摸摸那家的柴米油盐酱醋茶。
总之,就是贼不走空,哪怕是块煤炭,也得给顺回家去。
也就是东西都不是很值钱,再加上贾家这一年来着实表现得很惨,他们才是一忍再忍。
实在忍不住,就吵一架骂骂贾张氏,泄掉这口气再说。
大家议论纷纷的话,可是把秦淮茹吓得脸色呛白,身子都不由得打颤着,整个人是死命的掩盖住自己的异样,就怕被人给看穿看破了。
要是被他们知道偷鸡的是棒梗...
呵呵,以前摸点小东西,大家还能原谅一二。
偷鸡的话,这已经是犯的事情越犯越大,大家怎么可能还会原谅他,不怕以后偷到自己家去啊?
说不定,还会把棒梗送进管教所。
眼神流转着一抹异色,秦淮茹心中哀叹了一下,看向许大茂隐晦递来的兴奋眼神,她是整个身躯都寒意十足,只觉得这一次门户大开,以后的日子...
半掩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