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
吃着饭的聋老太一脸无奈,轻声叹息了一下。
她没法也没辙,易中海指定是没救了,她剩下的面儿撑不起来,敢硬撑的话,萧建邦那小子就能给她摔烂。
“奶奶,您别叹气了。”何雨柱澹澹说着。
“一大爷受这教训也是该的,谁让他不分青红皂白,就往我身上泼污水?”
“要不是建邦的话,您就得去牢里看我,指不定再看见我的时候,就是上打靶场最后一顿饭的时候。”
“哥说的对,一大爷太过分了!”何雨水愤愤不平的喊着。
“以往他偏心着贾家,咱家不吃亏也就算了了,可今个儿他是要把我哥往死里摁,哥你没跟他划清界限,从此老死不相往来都算好的了。”
“这...”何雨柱心中微动。
是不是,真要跟一大爷划清界限才行?
今天这个事情,他算是看清楚了,易中海说得冠冕堂皇,老说自己多好多好。
实际上,那心眼子偏着贾家,都快要偏到海里去了。
聋老太见状,低声道:“雨水,怎么说你一大爷曾经...”
“奶奶,您可别说一大爷给过我吃的喝的,他那都是给的我哥吃点喝点,还都是偶尔想起来了,才那么一个两个快馊掉的黑窝窝头来着。”何雨水立即说道。
随即,向着后面的萧家努努嘴道:“真要说恩情。”
“宁国叔,红英婶子,隔三差五就让我哥带我去他们家吃饭,每个月在我跟我哥没粮的时候,都给送白面,棒子面跟肉菜,他们才是我跟我哥的再生父母!”
“前些年的时候,我哥还不是食堂主厨,家里没有棉花票,是红英婶子将建邦哥跟小妮要做衣服的票,做成我跟我哥的衣服穿,不然老早我们家就已经撑不下去了。”
“还有我们这些年过得好,还是我那傻爹邮的钱,托着宁国叔送来。”
“能活着,可跟他一大爷没啥关系。”
“我妹子说的对。”何雨柱声音沉闷的说着。
“宁国跟红英的确是好人,善人,也是大院不少人的恩人。”聋老太点点头说道。
“duang~”
铜锣敲响。
刘光天跟刘光福满大院的跑着,“开大会了,全院开大会了!”
“宁国叔,红英婶子,建邦哥开会了!”
“我爸说今天得狠狠批一次一大爷,他昨天那事是开历史倒车,搞封建大家长的毒瘤思想,得让全院的男女老少们一块儿批评他一顿。”
正吃着饭的萧建邦眉头一挑,看向自家老爹。
萧宁国移开眼神,“光天,跟你爹说,我家就肩膀过去代表一下,剩下的事情他来处理。”
“还有这老易也不容易,说两句就好了,甭过了啊。”
“好咧,宁国叔!”刘光天大声应着。
别人的话他可以不听,但是萧宁国的话他得听着,就是老爹的话不听都可以,但他宁国叔的话得听。
打小,自家有啥都是紧着老大刘光齐身上,他吃的第一颗糖还是宁国叔下班给的,喝的第一瓶汽水还是建邦哥给的,还有挨揍了也是宁国叔给劝的他爹。
再加上他老大就是萧建邦,老大的爹发话了,他必须得听啊。
应了一声,刘光天转身就往家里跑去。
没多久,一大院的邻里们都是聚集在中院,各自要么是靠着墙跟门窗站着,要么是自己搬来一张长板凳,几个人一块坐着嗑瓜子看戏。
今晚的戏可比以往有趣多了。
平日里开大会的时候,都是一大爷训人,难得有一天是他自己被训,是不是很有趣啊?
易中海家里...
阴沉着一张脸的易中海不敢出门,一大妈在一旁掩面低声哭着。
刘海中站在院里,澹漠的说道:“今天召开大会,请大家过来就一件事...”
说着,他就看见萧建邦过来,连忙是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建邦来了啊?”
“你爸呢?”
“宁国叔说让建邦哥代表他们家就行。”刘光天连忙说着。
“还让爸您少说一大爷两句,他也不容易...嗯,宁国叔亲口说的。”
“嗯?”刘海中迟疑了一下。
心中有些不甘愿,但还是点点头说道:“行,宁国的面子咱大院的邻里们得给,他三大爷,您说是不是?”
“对,宁国的话得听。”阎埠贵澹澹笑着。
“这事情我不掺和,不过以后还是那么一句话说的,尊重一切事情的当事人,必须遵守国家法律法规,坚决不能私设公堂,不然我能不管国家也不能不管。”萧建邦轻轻的说着。
顿时,全大院的人都是纷纷交头称赞。
心里也是立下一个意识,有事找公家来处理,别给人私设公堂的机会,不然得冤死自己。
萧建邦这话说出去,好些人心中就是萌生出一种自我的意识来。
毕竟,这年代很多人心中的思想,都是觉着能够不麻烦就少点麻烦,不跟公家牵扯上关系就最好不好有关系,可却没有想过,如今的国家早已不是曾经的国家了。
如今的国家,是人民当家做主的国家,谁也不能站在人民群众的头顶,做这种剥削阶级的罪犯。
“那就大家都来批评一句老易,今天这事就过了吧。”刘海中澹澹的说着。
“老易,你也别装死了,赶紧从屋里出来,刚才的话想必你也听见了的,别让我跟老阎难做,到时候给你捅到街道办上去可就不好了。”
吱~~
大门打开,易中海低垂着脑袋出来。
没等大家伙说话,立即就是自我批评道:“对不起,是我易中海对不起大家的信任。”
“没有做到公平公正,偏听偏信贾家跟秦淮茹的一家之言,冤枉了何雨柱,差点造成一桩冤假错桉,在这里我诚恳的向柱子道歉,并接受大家的批评!”
“以后一定做到真正的公平公正,若有再犯的话,就撤去我一大爷的管事职务。”
“我也愿意赔偿何雨柱二十块钱作为名誉损失的费用!”
“请院里邻里们日后监督批评,现在批评我吧。”
易中海低下头颅,眼底里精光闪烁。
心中冷笑:“阎埠贵,刘海中,就凭你们也想卸了老子一大爷的职务?”
“想得美了你们,且等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