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听完了段小喜的话儿之后,皆是在心中一阵荡漾,难怪小王爷跋山涉水也一定要找回小王妃,原来小王妃是如此一个特别的女子。根本就不像传言中的那个受了欺负只会忍气吞声的弱女子呀!
段小喜看着依然在礼上的那些个人,明白穆清扬不发话他们不敢起身。便用胳膊碰了碰了一边儿的穆清扬。
“嗯,少夫人说得不错,都是自家兄弟,以后这礼数就免了!都快快请起。”
那十几个人忽啦啦又站了起身,一个个站到了穆清扬与段小喜的身后,生生将那个龙星琅与他们隔了开来。
龙星琅一看这意思,便也明白了小喜同眼前之人的关系。看着眼前之人那举止谈吐之间的大气,再看着穆清扬举手抬足间的挥洒自如,最后将目光定格在了穆清扬那可以媲美妖孽一般的面容,龙星琅默然了。有如此优秀的人存在于段小喜的心中,试问她的心又怎么会容得下他人呢?难怪先前的那位二皇子黯然离开了,难怪自己丝毫没有引起她心绪的波动,却原来神女之心早许湘王呀!
“呀,山庄门前这么热闹,这可是建庄以来第一次哪!喜儿……娘等不及你回头带着女婿来让我看了,所以我自己主动站出来看看,究竟是什么样儿的不凡之人将我喜儿的一颗心给勾的七零八落了。”
段小喜听着身后响起来的声音,又透过那些人影的空隙看过去,发现太后已不知在什么时候又一次立在了她的身后。这个时候,小喜忽然有一种错觉,这个太后不一般。
“娘……您怎么出来了,喜儿回头会带过去给你看的!”
娘?她是司徒心如?不太像呀!可她的相貌却像极了小喜,应当会是小喜的娘亲才是。不对,司徒心如并不是小喜的亲生母亲,两人又怎么会肖像呢?难道这位便是穆流云口中所说的那位母后?大炎王朝禅让皇位的大义太后?
太后看着穆清扬只是定定的盯着她看,却没打算向她行一个礼问一个安,不由心中微怒,丫的,本宫这辈子就生出了这么一个女儿又给你小子给拐走了,怎么滴现在还想着把那参拜岳母的大礼也给免了去吗?
“小子,见了本宫为什么不行礼?”
穆清扬眉毛一挑,你虽然是一国之太后,可你却是大炎的太后不是我大西的太后,凭什么你说行礼就要行礼,老子偏不行礼你待怎样?
段小喜看着同太后杠上了的穆清扬,不由长长的叹了一声。这两人对什么对呀?什么事儿值得这么较真?
太后一看穆清扬虽没有出言反驳她什么,却也拒不向她行礼,不由微恼的冲着在场的男子吼了一声。
“你们哪个肯向本宫行礼,称一声小婿,本宫今儿就当众将辰喜公主许配于他!”
段小喜一听太后这话儿傻眼了,丫的,这太后还真与清扬杠上了!这下如何是好,清扬再有能耐,可这里毕竟是大炎境内,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何况太后这面不是蛇是真龙呀!
段小喜拉着穆清扬的衣袖附在他的耳边低低的告诉他,眼前的太后是她的生身母亲,她的真实身份是这大炎的公主,是眼前这位太后的亲生女儿,按礼他应该向她向女婿的大礼。
穆清扬虽然猜到了眼前之人便是穆流云所说的那位大炎太后,也有可能是小喜的母后,可猜到是一回事,亲耳听段小喜说出来却是另外一回事。因为小喜亲自向他说了,他便不能再继续装不知道的死扛下去了。
“小婿穆清扬拜见岳母大人,岳母大人身体安康?”
小喜看着弯腰行礼的穆清扬,嘴角泛出了一丝淡笑,她向着太后轻轻的眨了一下眼睛,那意思就是,亲爱的母后,您好老人家就得过且过的抬抬手放行吧!可不能随便的指一下阿猫阿狗的给自己当相公呀?
“嗯,乖,勉强合格,跟本宫进庄喝茶吧!”
穆清扬对于太后所说出来的话儿不置可否,可谁让眼前这个让他头疼的人偏偏是段小喜的生身母亲呢?就算段小喜再怎么抗拒自己的这个皇族身份,可那毕竟是不争的事实,虽说现今的她与先前的段小喜已经有了明显的不同,可是她能认下段行飞,认下司徒心茹,自然也就会认下太后。承认这个皇族身份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从她适才那妥协的态度便能管中窥豹了。
穆清扬轻抿双唇,一声不吭的跟在太后的身后向那个他多次经过却一次都没有注意过的破败茅屋行去。他还就不信了,这么破败的一间茅屋怎样来容下这如许多的人!
段小喜人虽然被太后拉着,不过她却悄悄的回过头冲着穆清扬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那意思就是在埋怨他站在这个山庄的外面,却让她在里面生生的受着思念的折磨。
穆清扬看着段小喜的那个如同哀怨了上千年的白眼,他自然是明白那代表着什么意思。我的亲亲小娘子咧,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受折磨呀,你家相公我这些天也是度日如年熬过来的。
直到一行人走进了那个美伦美奂的逍遥山庄,穆清扬才回过神来,感情那逍遥山庄是这么个所在呀!若非他亲眼所见,就是让他围着这儿寻上千百遍也想不出它就在这间茅屋的后面。该死的穆流云,你小子最好别再让我见到你,他绝对是故意整我,只告诉我方位却不告诉具体事宜,这不是摆明了在看老子的笑话嘛!
段小喜盯着穆清扬都看了半天了,看着穆清扬脸上一会儿阴,一会儿晴,一会儿又狠戾密布的样子。她便知道他丫的肯定又是在跟什么人较劲儿呢!
“我说小子,你坐在那儿装什么傻呀?说说看,你打算如何将本宫的宝贝女儿娶进门?是用花轿呢还是要用软轿?”
太后这话明显带足了挑衅意味,此时此刻她应该也知道了穆清扬的身份,他们一行人既是远从大西国而来,若是娶亲无论是花轿还是软轿都是行不得,最快的法子是骑马,最稳妥的法子是乘坐马车。坚信穆清扬会选择乘坐马车,所以太后早早便吩咐人去备下了上等的马车。那辆马车怎么说呢,就这么来说吧,在里面可以坐,可以卧,还可以躺下来睡觉,里面有存放吃食的地方,也有盛装饮用水的器皿。说句不客气的话儿,就是把它当成新房在里面洞房都是宽敞的很,绝对不会碍手碍脚。
“都不是,因为我们早已经在八年前成过亲了,也圆过房了!所以清扬只是来接娘子回家团聚,并不是来纳媒娶妻!”
哟嗬,这小子脾气够倔呀!居然在这儿等着我老人家,丫丫的,本宫若不拿出三分颜色来给他看看,还真就让他小瞧了去。以后定也不会善待小喜儿了!
太后一想到她与小喜刚刚在相遇了这么短的日子就又要再次分开,不由让得她鼻头发酸。眼睛也变得湿润了起来。国师曾经说自己与这个女儿情深缘浅,短晤会常常有,长聚却不可能,那时本宫还不信,不信凭自己之力不能将女儿长久的留在身边?现在她信了,闺女大了不由娘呀!何况这闺女还离开了亲娘怀抱一十七年了!
只是就这样便宜的放过那臭屁的小子,她又于心不甘,所以眼珠骨碌碌一通转后,让她想出了一个主意,一个既可以打压一下穆清扬的气焰,又可以让女儿时常回来团聚的好主意。
“咳咳……小喜儿,到了现在你还不肯喊一声母后吗?”
段小喜看着用手帕捂着脸儿抹眼泪的太后,心中一阵诧异,自己不是在走出这里时喊过她娘亲了吗?难不成没有正式喊她一声母后真的会让娘亲耿耿于怀?罢了罢了,娘亲与母后也只不过是一个称呼罢了,又何必为了这点儿小事惹娘亲心里不舒服呢!多一个娘亲出来疼自己总比一个也没有的强!
“母后!儿臣给母后请安!”
段小喜盈盈下拜着向太后请安的时候,还不忘顺手拉了一下伫在那里的穆清扬。真是的,一向聪明绝顶的穆小王爷,现今怎么变得这么迟钝了,自己拜母后,他自然也要跟着拜岳母呀!这么一点儿眼力见都没有,还要自己伸手拉他下来。
穆清扬感受着段小喜那重重的拉扯,自然是明白她的意思。其实按照常规他这个女婿初次上门是应该是要大礼参拜的,可是他明明看出了那个老女人在谋划着什么,还怎么让他心甘情愿的向她叩拜哪!保不齐他这一拜下去,事儿就出来了!
糟了,丫的老狐狸!就算你再能谋划,主动权不也还是在我的手上,到时候我让喜儿小娘子忙得脱不开身不就齐了。
穆清扬一边不情愿的跟着段小喜拜了下去,一边在心里想了上百种的法子。目的只有一个,阻止太后同他抢夺娘子的亲近权。只要人一被他带回大西,他可是不会再轻易带小喜回来大炎探亲哦!
“嘿嘿……你们既然拜了,那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我大炎的辰喜公主与驸马!以后要定居在本宫的逍遥山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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