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土坡上，少女抓着胸口的衣服，眼睛里闪过晶莹的泪珠。

不死圣鸟阵法，白灵也曾听过。虽然她并不知道也看不见这阵法中会发生什么，但终有一点是清晰的。

那便是，这阵法之中的那只怪鸟就是黑雾森林里的不死鸟族生灵，不死圣鸟。

不死二字，顾名思义。

白灵虽然恢复了一些，但终究无力在阵外帮助陈小渔破阵。

她只能为陈小渔和陈小渔空间指环里保护着的黄黔担心。

正当她目不转睛盯着巨大的符文印记时，阵法的边缘忽然出现裂痕。

先是一点点，但紧接着又继续开始扩大，随后这裂缝越来越大，竟然崩了开来。

顷刻间，一道青白光影从崩开的裂痕里飞出，白灵一愣。

她的眼睛是灵蛇之眼，对再快移动的物体都能快速的锁定。

“陈小渔！”白灵激动地站起来。

陈小渔脚下踩着飞剑，正朝着她而来，之间少年嘴角扯动，似乎在呢喃什么。

一字一顿，他在说：“快逃！”

嘣！！！！！

陈小渔身后的符文印记裂缝越来越大，伴随着陈小渔出口位置的崩开，整个阵法也一起开始崩裂。

崩裂炸开的声音越来越多，百花齐放，陈小渔从白灵的身旁掠过，一把抱起少女。

脚下飞剑比不上外挂的速度，但总体来说，这速度足以从爆炸的阵法范围逃脱。

只不过，陈小渔可不想就这么逃走。

鱼人泪！

陈小渔收起弑神匕首，抱着白灵的同时，召出指环里的鱼人泪。

鱼人泪有装载万物的神力，这点舟舟和很早之前就在十万五千年前的三皇五帝时代给他师范过。

这一次，他要充分利用柳暮暮留给他的九州神器！

“开吸！”陈小渔轻喝一声。

鱼人泪原本微弱的光瞬间变得明亮刺眼，随后就像是一只庞然的大鱼张开了血盆大口，将药田的所有药草全都吸了进来。

“快逃！”陈小渔一把抓住鱼人泪，收回空间指环，大喊一声，“跑！”

崩裂开的不死圣鸟阵里，不死怪鸟腾空而起，一鸣惊人。

它的眼睛此时此刻已经布满血丝，陈小渔的读心术读出了怪鸟此刻想要杀死自己的决心。

毕竟，他剥夺了北境药田的所有药物，包括来年这些药草重生的种子。

这无疑是一场掠夺。

毫无人性的掠夺！

不死圣鸟发出撕心裂肺的嘶吼，全力朝着陈小渔扑来。

陈小渔全力加快御剑，而白灵正在陈小渔的怀里，看着不死怪鸟越来越接近。

可是忽然，陈小渔的眼前出现一个光点，光点闪烁，展开一道灵气所铸的大门。

门开的瞬间，陈小渔抱着少女无法自拔地蹿了进去。

随后那门便消失不见，只留下扑了空的不死怪鸟。

怪鸟血红的眼睛滑落泪水，它望着扑了空的地面，缓缓转过身看向远处的药田。

光秃秃的药田里面，不死圣鸟看不到一点的希望，它拖着庞大的身躯开始慢慢挪步。

最终栽倒在高土坡上，失去了生机。

……

……

一片漆黑。

陈小渔和白灵进到灵气之门里面后，眼前只剩下漆黑。

无奈之下，陈小渔只能停下御剑，双脚平稳着地的瞬间，他轻声道：“Light——”

极昼的光瞬间将黑夜照亮，陈小渔慢慢放下怀里的少女，刚想要说话。

可就在他目光扫视前方时，他整个人木住。

眼前，一片金碧辉煌。

“这是哪里？！”陈小渔自言自语。

他望了望身旁的白灵，金碧辉煌的不是宫殿，而是宫殿的里面，几百樽白玉凋像摆放得正，就在眼前不远处的阁台上。

“应该是北境阁的暗室。”白灵说道。

“暗室？”陈小渔虽然不是第一次听过这个词，但还是不由地疑问起来。

这个全是白玉凋像和珠宝字画的暗室，又是个怎么样性质的存在呢？

“嗯，黑雾森林的各个宗门都有他们自己的暗室，拥有存储宗门百年千年万年甚至十万年得秘宝之类。”白灵轻声解释。

她继续说道：“看这些白玉凋像应该是北境阁历任的阁主，看最大的那个白玉凋像是一条四爪蛟龙。”

白灵抬起虚弱的手臂，指了指白玉凋像最后面那樽最为高大的一方。

的确，那是一条酷似龙的凋塑。

只不过仅仅是酷似。

因为，当你认真去看时会发现，这条龙的爪子不是五个，而是四个。

四爪为蟒是古代官方和龙袍的区别，但在这里它就是龙与蛟龙的区分点。

“天蛟大帝的后人？”陈小渔不太确定。

白灵摇摇头，“他就是天蛟大帝。”

“什么？！”

少女一句话给陈小渔直接整傻，天蛟大帝啊喂，他的传说虽然陈小渔并没有仔细听过，但是印象里这为天蛟大帝应该是仅次于创世神帝妫的存在。

陈小渔扯扯嘴角，“这么一说，北境阁原本就是天蛟妖族的呗。”

“那倒不是。”白灵又是轻轻摇了摇头，指向最靠近蛟龙白玉凋像的左右边，说道：“那两位，一只飞鸟，一只狼犬，便是天蛟大帝死后的第二第三继承人。”

“原来是这样。”陈小渔似懂非懂。

他放眼看去，还是不明白所谓的暗室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