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你这么说,天玉至宝之所以断成两块是月仙玉兔为了救那那妖修男子?”
陈小渔端着下巴,这和他回到四万年前黑雾森林所经历的完全搭不上边。
故事里,祁西门只离开月妖神族的领地一段时间就又折了回来,并且带回来一个受伤的女妖。
祁西门求玉兔一定要救这个受伤的女妖,而玉兔根本不愿意。不久那女妖因为受伤严重病死,祁西门再次离开月妖神族领地。
这一走竟是数百年。
故事的最后,祁西门带着一众妖修大肆进攻月妖神族领地,并将月妖神族半数的生灵屠戮殆尽,最终月仙玉兔带领残余的月妖神族从黑雾森林一路逃到淮阳州的青叶山中。
至于天玉至宝,在来到青叶山之前就只剩下一半了。
“这上一半,一直作为月妖神族族长的信物传承至今,而下一半本该在黑雾森林。”陈舟舟笑了笑,“这个故事你听懂了吗?”
陈小渔愣了愣,大幅度地摇头。断断续续,驴头不对马嘴,故事讲的和他在黑雾森林以及广寒结界里看到听到的又对应不上,这能听懂才奇怪吧。
“不是啊,舟舟!你说的这个故事和天玉至宝到底有什么关系?”陈小渔似懂非懂地将心中疑惑一倾而出。
“看样子是真没听懂。”陈舟舟语重心长叹道:“不能举一反三,孺子不可教也。”
说罢,他一抚天玉至宝的表面,一道现代化投影屏从天玉至宝表面展出,上面有着一排简单的文字。
文字写着:天玉至宝源于十万五千年前的远古混沌时代,与天地同寿命,佩戴者亦可与天地同寿。
“天地同寿?”陈小渔被这四个字惊到,目光投向结界的入口,眉头一皱道:“难道玉兔姐姐已经?”
他没敢说最后的判断,重新看向陈舟舟。
陈舟舟点点头,能够听到陈小渔心声的小少年轻轻说道:“和你想的一样,只不过十万五千年的寿元有着四万多年的痛苦,即便是与天同寿,也没有人愿意。”
或许,这也算一种解脱吧。
陈小渔不再将目光看向结界入口,而是抬头朝着天。
“不过话说现在这天玉至宝在我这,岂不是我也与天同寿了?”
“当然,没有啦。”
没有?陈小渔不解地把玩这天玉至宝,“可是玉兔姐姐不是拿着它活了十万多岁?”
陈舟舟摇摇头,说道:“她拿的是下半块。”
一个是下半块,一个是完整块。
半块有与天同寿的能力,完整的却没有?这种烂话说出去也不知道有没有人信。陈小渔扯扯嘴角,刚要反驳。
但陈舟舟完全没给机会,详细解释道:“这天玉之所以断裂,就是因为在祁西门带领一众妖修攻打月妖神族领地时,死过一次。”
那一战,黑雾森林至今或许还留有传说。祁西门虽然大肆屠戮了月妖神族的生灵,但他也被玉兔以戮天弓的神明之力所射杀。
这也是那场战役没有将月妖神族彻底消灭,只是屠戮尽了半族领地的原因。
可是祁西门当时是死了,后来又活了过来。
玉兔将整个天玉至宝的灵力汇聚到半截,将其一扳两断。
上半段继续作为月妖神族的族长信物,下半截则被她留给了祁西门。
拥有了半截天玉至宝之力的祁西门获得了与天同寿的灵玉之力,奇迹般的活了回来。
不过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活过来,所以他继续着屠杀着月妖神族领地仍旧残留的一些老弱妖灵。
此时身在青叶山的玉兔得知是这样的情况,毅然决然重新返回黑雾森林,将这半截天玉取回。
回来之后,她便带着这半截天玉,开辟广寒结界,自封于此四万多年。
一切到这也就都说得通了。
陈小渔完全明白了过来,所以玉兔才会后悔一些事情,想弄明白当初祁西门离开月妖族领地的缘由。
“害,那就是说咱们才是真的坑货!”陈小渔想到是因为自己挫败了祁西门才酿成了这一切,有些自责。
“你倒是不谦虚。”陈舟舟笑出声,“但其实和你并没有什么关系。”
“啥?”
没有关系?陈小渔不敢相信。
“这就涉及到黑雾森林的某些秘密咯,我也不方便透露,想知道就去问你的苏抱琴苏姐姐呗。”陈舟舟笑着说完这一切,尝试着抖了抖腿。
一脚,力道适中。
陈小渔被踢了一个踉跄,差点狗吃屎。
“陈小渔,你又怎么了?”苏抱琴瞬间移位,扶住陈小渔。
一手抓着完整的天玉至宝,一手揽着苏抱琴的腰,他憨憨地甩了甩脑袋,清醒些许,回应道:“我……还好。”
他确实还好,也就屁股有点疼。
“完整的天玉至宝认主了!”
就在陈小渔闻着苏抱琴身上的清香不知所措,有着醉生梦死时,月妖族长的一句话将陈小渔拉回到了现实。
认主的天玉至宝,这个主人说得难道是我?
陈小渔松开抱着苏抱琴的那个手臂,站稳了脚跟。
白辞依然是一脸的不舍,和刚刚陈舟舟的那个不舍表情格外相像。
“看来舟舟又是提前知道这情况。”陈小渔自言自语一句,伸手将天玉至宝递到白辞面前。
“白族长,这是你们月妖族的至宝,您拿回去收好。”陈小渔试探着说道。
一般命运注定的东西,是很难改变的。
这是陈舟舟说的,陈小渔想要试一试,是不是的确如此。
“不不不,这玉已经认主了!便是陈少侠。”白辞望着眼前的天玉至宝,脸上就算是写满了不情愿,也还是康慨地直摆手。
得到一族之长的允许,陈小渔微微一笑,也不在作假,直接将天玉至宝放进手腕的空间指环里,朝着白辞抱了抱拳。
“多谢白族长慨赠!陈小渔无以为报,只能……”
只能……
“只能日后有用的着的地方,支会一声,我一定竭尽全力。”
“竭尽全力倒也不必。”白辞尴尬回以笑脸,心底可能早已在骂爹骂娘。
忽然,白辞想到了什么,尴尬的笑容瞬间变得随和了不少,然后吞吞吐吐,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