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文轩被勒的都快喘不过来气了,用手拍打着勒在自己脖子上的胳膊,“咳咳咳,呼吸不过来了,要死了要死了,快松开。”
沈承悦看着他一脸难受的样子下意识地松了力道,而时文轩就趁这个空档从他的束缚中挣脱了出来,反手就拷住了沈承悦的双手把他制服在地。
可沈承悦是谁啊,双手用力一挣就时文轩的束缚中解脱出来,反手将时文轩两只手拷住举过头顶压在了墙上。
“喂,这不公平,你一个身怀武功的跟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计较,你好意思吗?!”时文轩一边挣扎一边说着。
可,笑死,根本没用。
“谁让你自己不学?竟然还来怪爸爸比你厉害。”沈承悦醉醺醺道。
感受到扑面而来的酒气,时文轩才意识到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是有多么的近。
时文轩由于被压制着坐在地上并且背靠着墙面,沈承悦则在他身侧单膝跪地,单手禁锢着时文轩举过头顶并且压在墙上的双手,另一只手则压在时文轩身侧的墙上。
“我…我错了!你先松开我。”时文轩被这姿势搞得有些慌乱,两个大男人,像什么样子!
沈承悦由于喝醉了有些意识不清,只知道现在时文轩是在服软,更加不可能这么轻易地就放过他了。
甚至脸更加贴近时文轩,一脸坏笑,“那你叫声爸爸来听听看。”
男人这该死的恶趣味。
时文轩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只是想让他转移一下注意力,让他不要再那么消沉,到头来竟然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士可杀不可辱。
“不叫!想都别想!”时文轩此刻硬气得很。
“不叫就不叫呗,我就不放开了。你什么时候叫我什么时候放开。”沈承悦此刻是相当的不要脸了。
看着眼前靠的极近的脸,他甚至都看到了他脸上的细小绒毛以及根根分明的长睫毛,一双桃花眼里满是恶趣味,由于喝了酒又有些许朦胧,眼尾一抹红晕,愈发勾人。
时文轩不自觉咽了咽口水,默默地偏过头,极力忽视掉自己的心跳,心想:“这狗东西怎么会长得这么祸水,白瞎了这张好看的脸。是个女人该多好,唉,可惜了。”
就在他想要好好和沈承悦讲讲道理的时候,门被打开了。
时文轩和沈承悦两人同时条件反射地看了过去,来人是江禹,方一舟,李佳霖和聂枫,他们都一脸震惊目瞪口呆的样子。
因为他们知道沈承悦喜欢叶渺渺,听到沈承悦被翘了墙角,自然是要过来关心关心的,毕竟都是兄弟。
谁知道刚进门就看到了这么令人血脉扩张的一幕,尤其是平时钟爱看特殊画本的聂枫更是两眼放光,激动不已。
他们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江禹在时文轩开口解释之前就率先开口,“不用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我们懂得~继续继续,你们继续,我们不打扰了。”
说完还给了时文轩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并且贴心的为他们关上了门。
江禹并不想走,他还没看够呢,这比画本好看太多了啊!只刚刚那一幕,他就联想到了无数画面。太刺激了!
其他几个哪里不知道他的想法,纷纷给了他一个白眼,李佳霖更是给了聂枫一个爆栗,“有点眼力见,没看见人家忙着呢吗?你在他们怎么继续?”
聂枫摸了摸头,也是哦,也不计较刚刚李佳霖的动作了,独自傻傻笑了笑,脑子里又有画面了!
如今这个年代,**并没有那么不受待见,况且他们几个更是思想开放。
他们还以为沈承悦喜欢叶渺渺呢,之前沈承悦否认过,当时他们还不信,但经过这一幕,他们相信了。
难过沈承悦和时文轩这两个人这么多年都没有过心仪的姑娘,原来是这个原因啊~
不得不说,江禹这四个人的想象力是特别的丰富。
人啊,他们只想看到他们想看到的,不想看到的通通忽视,就比如刚刚沈承悦和时文轩周围的空酒坛他们就没有看到。
或许看到了也自动忽略了。
……
而另一边,在江禹关上门的瞬间,时文轩脑子里就出现了两个字,完了!
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时文轩想起身追上去解释,可根本起不来,自己还被沈承悦这狗东西禁锢着呢。
心里既憋屈又着急,直接瞪向了跟前的罪魁祸首。
沈承悦有些迷茫,江禹他们是怎么回事?刚来就走了,什么毛病?
这人根本没有想到事情的关键。
直男无疑了。
时文轩心很累,放弃抵抗了。
瞪着罪魁祸首,咬牙切齿地说了两个字,有些模糊不清,但依稀能听出来是‘爸爸’两个字。
沈承悦满意了,也不计较他的口齿不清,“乖,早叫不就好了吗?我手都酸了。”随即就松开了手,顺势坐在了时文轩的旁边,靠着墙面。
时文轩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我忍!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时文轩是在极力压抑着自己想揍人的心。
心里默念着,“不能动手不能动手,动手了最后吃亏的还是我自己。阿弥陀福阿弥陀福……”
而沈承悦坐下之后就一直呆愣愣的看着地面,时不时喝两口刚刚又在地上摸到的酒,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靠,你怎么又喝上了?”
“谢谢你啊。”沈承悦答非所问。
经过和时文轩的一通打闹,他清醒了不少,也知道时文轩的意图。
他很感动。
时文轩一时有些语塞,罢了罢了,今日他失恋,他就不与他计较了。
“我来陪你一起喝!”直接起身去架子上拿了一坛酒。
沈承悦举起酒坛跟他碰了碰,仰头将坛里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时文轩欲言又止,但还是没出声,只默默也灌了一大口酒水,这酒入口时很是辛辣,回味悠长。时文轩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但,很是畅快。
“你,别难过,世上女子千千万……”时文轩也实在没有安慰人的经验。
沈承悦不等他说完就苦笑道:“可我心悦的只有她一人啊。”
时文轩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