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幕凡给了桃花一个眼色,让她先忍忍。
桃花立马捂住嘴,看着章谦点了点头。
章谦目光看了一眼桃花,微微皱眉,带着几分薄怒:“算了,你不过是个游医,我能指望你干什么?”
杨幕凡怎么会错过这个机会,他竖起耳朵,听到马车上有女人的咳嗽声。
“这位大人误会了,我们只是……只是见到大人气度不凡,一时被灼了眼,才没反应过来。”
一旁的桃花点了点头,附和道:“没错,没错,辣了眼睛!”
“我听马车内的咳嗽声,患者应该是位夫人对吧?如果我没听错的话,夫人身寒体虚,若是不及时医治,可是要落下病根的。”
杨幕凡故意加大声音,瞥了一眼马车说道。
果然,马车上的姨娘急了,挑开帘子,用帕子捂着嘴咳嗽了几声,虚弱的说。
“夫君,春儿不想落下病根,还想为夫君生下健康的麟儿呢。”
桃花怔怔的看着车上的女人,张开嘴巴,指着车上的春草,差点没喊出声来。
杨幕凡手疾眼快,捂住了她的嘴巴,看着章谦歉意的说:“这是我的收到的小弟子,一向嘴笨,怕他说出来的话,得罪了令夫人。”
杨幕凡一口一个夫人的,叫的春草身心舒坦。
“只是夫人又怀有身孕,不可以随便服药,若是不小心,会对胎儿造成影响,重则小产,轻则让胎儿发育不好。”
但一听到杨幕凡接下来的话,春草真的怕了。
“夫君!”
春草眸中含着眼泪,娇弱的模样,加上微白的脸色,让人心疼不已。
“行了,赶紧帮我看看”
章谦看到她娇嫩的脸上,一滴泪痕滑落,心疼坏了。
特别是杨幕凡的话,也让他担心起来。
他已经三十好几了,之前一直只有章洪一个儿子,章家偌大的家业,怎么可以人丁如此稀薄。
加上,春草年轻貌美,又娇柔可人,每说一句话都说到他心坎上,极大的满足了他的大男人主义。
可比强势的何氏体贴多了。
这个春草,跟贺姨娘比年轻,加上永远都是需要他保护的样子,又没有何氏的霸道。
相比之下,深得他的心。
这一次,要不是家中给了他压力,他才不会来抚州接何氏回去。
他才跟春娘在一起半年,过的如胶似漆的,难舍难分的时候。
一想到,春娘听到自己要来抚州,就嚷着要一起来,说想拜见何氏,毕竟何氏才是正妻,她不过是一个妾侍,妾侍就该要有妾侍的本分。
还说,这一路上,路途遥远,担心他没个体贴的人照顾,所以就跟来了。
这不,出来的一个月的路上,就得知春娘已经怀孕三个月了。
这可把他高兴坏了,当下也不急着赶路,一路上慢慢的一边游玩,一边来抚州。
这一拖,春娘的肚子就五个月大了。
已经开始显怀了。
杨幕凡点了点头,朝桃花使了个眼色,桃花乖巧的点头,但还是提着药箱,好奇的往马车旁边挪。
帘子已经被掀开,春草整个人都出现在他们面前。
春草本来就长得清秀可人,加上如今怀有身孕,多了些妩媚。
十七岁的少女,早已经长开了,相比何氏,她年纪还小,皮肤也比已经生育的女子要紧致。
但现在她怀有身孕,可能是长期舟车劳顿,脸色有些不大好。
杨幕凡不敢太多目光打量她,上去开始给她把脉。
春草紧张的看着他的脸色,一手放在自己的腹部,十分紧张的看着他。
“怎么样,我……我肚子里的孩子没事吧?咳咳咳……都怪我,没好好的保重自己的身体,现在连累我肚子里的孩子。”
杨幕凡抬头看了她一眼,快速移开目光。
“夫人只是偶感风寒,有些许身体发热,只是……身体比较娇弱,不适宜做剧烈的运动。”
站在一旁面露焦急的章谦,听到他的话,脸色变得通红。
正在哭泣的春草,也停止了哭泣,气氛变得微妙,她红着的眼眶,故作镇定。
“都怪我,思虑不周,是心里觉得马上要见到姐姐了,怕……怕再难有机会陪着夫君你了。”
她越说越小声,最后红着脸低下了头。
这副又害怕又担心的样子,彻底激起了章谦的保护欲。
章谦心疼极了,上去将杨幕凡挤下马车,将她搂入怀中。
“春娘别怕,有我在,何氏她不敢对你怎么样的。”
看到这一幕的杨幕凡嘴角抽了抽,尴尬的咳嗽提醒他们。
章谦一脸烦躁的看着他:“你既然已经看了,可有什么良药?”
杨幕凡瞥了一眼春草的肚子,伸手接过桃花手上的药箱,拿出两个瓷瓶,交到他们手上。
“这里面一瓶是安胎药,一瓶是治疗风寒的药,夫人可以放心服用,不会对孩子造成影响。”
章谦目光带着几分怀疑,接过瓷瓶,放在鼻子闻了闻。
看着他好像有两把刷子。
“行了,你说个价钱吧。”
杨幕凡看了一眼桃花,桃花眼睛亮了,抬起头看着章谦说。
“不要钱,不要钱,我们想蹭一下马车。”
章谦皱起眉头,明显不想搭上他们一起。
“不行,你们开个价钱。”
桃花一听,生气了:“呀,你也太小气了,我们又不是要做里面,哼,行善积福懂不懂?”
春草一听,抚摸着肚子,对呀,这去州府还有一段路程,她近日总感觉肚子不舒服,有他们在,她也安心了许多。
“夫君,就让他们一起吧。”说着美目含情:“春儿怀着身孕,万一路上出现什么状况,也好不用请郎中。”
章谦果然迟疑了,此地去州府还要三天路上有些远,万一春娘出现意外,确实不方便。
干咳了几声,高高在上的说:“既然春娘为你们求情,你们就在外面呆着吧。”
杨幕凡朝桃花眨了眨眼,两人上了马车,坐在外面,和赶车的车夫一起左右坐着。
里面虽然说话很小声,但一点也瞒不过杨幕凡的耳朵。
他心里十分好奇,这个春草是怎么勾搭上章谦的,看章谦的架势,倒是被春草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