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护心鳞也有所耳闻,这才明白原来孟章说的柳家不是对手是手里早就有了筹码。
不过我很好奇既然孟章杀了柳三爷为什么柳三爷会把护心鳞给他?要知道护心鳞就算是主人死了,如果主人不愿意,别人也得不到的。
“柳家众人听令,即日起便跟随我查看巫山天狼族的消息。”孟章举着护心鳞,冷声命令到。
有令牌在,家臣就算是再不愿意也只能低头认命。
“吾等谨遵柳三爷号令。”很明显他们并不服从孟章的管教,只是单纯听从这个令牌的主人而已,但是我们只要达到了目的就行,管他们服从的是谁,能帮我们就好。
家臣一脸便秘的表情把我们带进了主厅,把现在在柳府的所有柳家人都叫了出来,乌泱泱的大概有百来号人。
初步来看,这里好像暂时没有比家臣更高身份的人在,应该是闭关修炼或者有别的事情,但是只是察探,这些人也足够了。
“这里就是柳家现在的所有人了,接下来怎么安排。”孟章把护心鳞收起来之后,家臣虽然态度恭敬,但是丝毫没有要尊称孟章的意思。
我坐在主位的旁边,等着孟章安排他们去各地届的人数,并且说了有消息就用传音符通知他。
待柳家人走后,我便和孟章一起准备出去继续寻找,谁知柳如烟突然从外面闯了进来。
说闯也不太贴切,因为这里毕竟就是她的家,但是她这个气势汹汹的样子确实和闯没什么区别。
“孟章,你竟然趁我们不在的时候用我爹的护心鳞号令柳家!”柳如烟蛇尾化成了人足,青色的瞳孔怒气冲冲地瞪着我们两个,“你害我爹性命,是怎么有脸用的?把我爹护心鳞还我!”
我对柳如烟说的话颇为无语:“柳如烟,什么叫还给你,这护心鳞是柳三爷给孟章的东西,那就是孟章的,柳三爷为什么给孟章不给你呢?你自己怎么不好好反思?”
谁人不只蛇仙的护心鳞是个什么样的东西,这柳如烟才真的是不要脸。
“你懂什么?”柳如烟看着我,“谁知道这是不是他杀了我爹之后,强迫他给的,今天我必须要讨回来。”
说完,柳如烟的人足重新化成的巨大的青色蛇尾,鳞片莹莹发光,狠狠地朝着孟章的方向甩过去。
护心鳞只有自愿才给的出来,柳如烟不可能不知道这个道理,我看她想讨回父亲的护心鳞是假,想要依靠这个护心鳞号令柳家才是真。
看到蛇尾扫过来,孟章只是一个跳步躲开了,并没有攻击,柳如烟不死心,双手结印频频出手,孟章从始至终都只守不攻。
“孟章!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我?”柳如烟又一次攻击落空,终于忍不住冲着孟章吼。
孟章眼神冷漠:“你是柳三爷的女儿,我不会伤你。”
就凭这一点,我也觉得孟章杀害柳三爷看肯定是有原因的,只是这背后的原由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他也不原因主动开口说。
柳如烟听到孟章这样说讽刺地笑了:“是吗?那我伤不了你,难道还伤不了林溪吗?”
霎时间,柳如烟巨大的蛇尾带着磅礴的灵气朝着我正前方打了过来,我立刻退后一步,双手结出防御结界。
柳如烟轻蔑一笑,我的结界抵挡微弱的鬼气可以,在柳如烟这里就只是一张薄纸。
孟章看到柳如烟对我起了杀心,瞳孔猛缩,瞬间挡在我的面前,将柳如烟的蛇尾击飞了出去。
他是真的动怒了,所以力气丝毫没有收敛,柳如烟直接飞出去摔在了地上,捂着胸口吐出一口鲜血。
我心有余悸地拉着孟章的衣袖,愤怒地看着柳如烟,就见她对着我们冷笑:“呵……呵呵……好一个不伤我,即便如此你还敢说自己对林溪没有恻隐之心?”
“她为我做事,你伤她,与伤我无二。”孟章态度依旧冷漠。
我心里刚刚才泛起来的悸动,一瞬间就被他的话给磨平了。也对啊,孟章和我本来就不可能。
只可惜孟章说这些柳如烟一点都不信,她是女子,心思自然细腻,只不过确认这一点之后她还是不甘心,看着我道。
“是吗?林溪,你可知孟章千百年来,手上握了多少人命?”
我完全不相信:“孟章是仙家,怎么可能跟你说的一样?”
如果孟章真的罪恶滔天,怎么可能修炼成蛇仙?这是不被法则允许的。
柳如烟闻言,笑得更是开心,眼神讥讽:“仙家?你怕是现在都不知道孟章的真身是什么吧?”
“不是蛟蛇嘛?”我不解。
“可笑!”柳如烟厉声到,“他的真身根本不是蛟蛇,而是……”
这话还没有说完,孟章眼神一凝,迅速禁了她的喉咙,柳如烟嘴巴张了张,却说不出话。
我只能看到柳如烟的嘴唇在动,好像是什么“易容”?看也看不清楚,索性不去管她。
孟章有些慌乱地看着我,似乎不想让我知道柳如烟想说的时间什么,我安抚他:“放心,我相信你,不管你是什么,只要你是我堂口的仙家,保护我,那你就是对的。”
仅凭柳如烟的一面之词我怎么可能去怀疑孟章,更不可能因为这个去否认孟章对我的好。
“时机成熟,我会告诉你。”孟章低着头看我,让我看到了他金色竖瞳里的真诚。
这样就已经很好了,我想。
我们说话之间,突然听到了柳如烟那个方向传来咔咔碎裂的声音,我一惊,闻声望去,竟然见她自断了经脉!
“你疯了?”我震惊,这得是多大的勇气才会自毁经脉,柳如烟到底在想什么?
柳如烟张嘴,竟然意外的发出了声音,但是很虚弱:“我没疯……孟章,既然你让我爱而不得,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说完,她又试着发自己为说出口的两个字,却依旧发不出来。
原来只是禁了这两个字,我崇拜的看着孟章,这种精确的禁声实在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