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看着我,给我台阶下:“林溪同学,你今天是不舒服吗?既然这样,你还是先休息休息吧。”
我如蒙大赦,连连道歉:“对不起老师,我回去一定好好休息缓缓。”
“坐下吧。”老师说完招呼全班,“好了安静,我来给大家讲讲这个题。”
因为这一个插曲,我整个人都有些浑浑噩噩的,主要是太丢脸了,总感觉大家都在嘲笑我。
下课后,黄文馨一脸不解地问我:“林溪,你怎么回事啊?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今天……”
后面的话她欲言又止,我叹了一口气:“可能感冒烧糊涂了吧。”
接下来一天的课程我基本上都在强迫自己去听,像高数老师这样喜欢点我名字的人数不胜数,闹出了不少笑话。
而我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自己造的孽,只能自己受着了。
一天硬是一个问题也没回答起来,而且我发现大学的课程一次性教的东西很多,但凡缺了一段时间就很难跟得上老师的脚步了,耷拉着沮丧的脸回到家里。
媚兮见我兴致不高,问我:“小仙姑你这是怎么了?上学不顺利吗?”
我把包直接扔在沙发上,孟章都抬头看了我一眼,只是没说什么。
“别提了,自从黄皓德代替我去学校之后,大家都说他学习成绩好,结果是今天一去,老师问我的问题我是一个也答不上来,导致我被全班看笑话。”我窝在沙发里,颇有些生无可恋。
黄皓德见我这样,便开口:“既然如此,我可以继续替仙姑上学。”
我立刻爬起来拒绝:“那可不行,之前让你代替我去那是不得已的,这大学我怎么也得自己上,不然来J市有什么意义?不过你之前的笔记有系统的整理吗?没有笔记的话感觉我很难跟上进度。”
黄皓德是有习惯记一些东西的,他做这种事情很久了,所以写出来的浅显易懂,对于我来说是很好的学习资料。
见我问,黄皓德点点头:“有,我去给你拿。”
黄皓德去拿笔记的空挡,上次来找我们的警察又找上了门来,只不过这次警车没有拉响警铃,看来并不是要带走我们了。
“林溪女士,孟章先生,段誉章死亡一事我们已经查清楚了,他是自杀,所以我们特地来通知你们解除了嫌疑,可以放心了。”来跟我们说话的是当初还没来得及审问我们的那个队长。
孟章看着队长,随口问:“段家和段黎呢?”
队长干脆给我们解释完段家的下场:“昨日段誉章的儿子段黎来警察局自首,说明了自己杀害周琛一事,并且曾经有过肇事逃逸的案底,现在在牢房里等待判决,至于段家,因为父子两个的行为已经被查封,我们发现他们账目也有很大的问题,详细还要等接下来的结果。”
这么说已经算是比较好的结果了,我也总算完成了陆瑶和周琛的心愿,让他们能安心去投胎,没有白拿那两缕鬼发。
“谢谢,辛苦你们了。”我真诚地道谢。
待警察走后,我还是比较好奇媚兮到底用了什么方法,竟然让段黎自己去自首了,毕竟段黎看着并不像是会认识到自己错误的人。
媚兮翘着二郎腿,欣赏着自己修长圆润的指甲,漫不经心到:“没什么,我就是还原了一下周琛找他索命的场景,告诉他陆瑶也因他而死,让他精神崩溃,随后再用媚术让他主动承认错误罢了。”
段黎和段誉章就是一个德行,敢做不敢当,只怕媚兮用周琛吓唬段黎能让他魂都找不到,这也是他应得的。
一切尘埃落定,我再次回到学校已经差不多能应付老师的问题了,听说以前的校长也因为这件事情变得郁郁寡欢,身体状况直线向下,所以换了一个新校长。
校长上任那天开了全校会议,看着比之前的校长年纪大,有资历一些,而且眼神慈善,倒像个好校长。
没过多久,学校迎来了一个短假,我也抽出了时间,孟章便提出是时候引那男人出来了。
“明日让红缨回到当初养鬼胎的山洞,我们埋伏好,守株待兔。”孟章吩咐。
我们都没有异议,毕竟时间拖得越久,越有可能引起怀疑。
次日我们花时间把山洞恢复成以前的样子,伪装成引起依旧充足的模样之后便隐藏起来,留红缨一个人在山东里。
晚上,果然等待一个穿着黑斗篷的面具男人走了进来。
“我让你养的鬼胎怎么样了?”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不知道是因为嗓子受伤,还是特意变了声音。
红缨伪装成当初攻击我们的样子,眼里充满绝望和愤怒:“毁了!全部都被毁了!都是因为孟章,都是因为他!”
借着昏暗的月光,两人的身形十分朦胧,黑衣男子周身的戾气很重,听到红缨说的话更是怒了几分。
“什么?你可知那些鬼胎有多重要?没有他们,你根本孕育不出你的儿子!”
说到儿子,红缨满眼的悲痛,低声道:“孩子,我的孩子也被他毁了……”
红缨暴走,聚集一地的阴气嘶声怒吼:“我要杀了他!”
即便红缨已经演的和之前没有什么区别,但是黑衣男子很快还是发现了不对劲,眼神一变:“你在骗我?”
意识到不对劲,黑衣男人瞬间动了想逃跑的念头,只不过红缨作为千年女鬼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立刻反应过来用阴气把他拦住。
“这千年来,你利用我害人无数,今天我绝不可能让你这么轻易地走了!”红缨知道自己不会是眼前这个男人的对手,但还是拼尽全力再用自己体内的阴气去阻止。
黑衣男子立刻还手抵挡:“当初我们各取所需,如今你却先反悔,看来你已经留不得了!”
红缨和黑衣男子对打可谓是以卵击石,根本没有什么对抗的力量,直接被拍飞出去,趁着这个空挡她给我们传递了信号,又重新上去缠着黑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