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鸾凤的灵魂可不就是一个普通的灵魂那么简单,我和孟章在上面还动了手脚,对付九头鸟这种怪兽,当然要多一些心眼了。
九头鸟的眼神十分不甘心,浑浊的眼珠子都瞪大了,倒映着我和我孟章的脸,事后他彻底倒下,十个头直接爆了九个,血浆和肉沫从空中撒下,混着剧烈的血腥气。
孟章早有预料,张开了结界,并且捂住我的眼睛:“脏,别看。”
我点点头,确实很脏,但是对我冲击最大的还是那个腐烂的人头,又可以供我做好几个噩梦了。
良久,我睁开眼睛,看到巨大的九头鸟匍匐在地上,只剩下最后一个头,还是那个腐烂的人脑袋。
他脸上的皮肉都烧没了,只剩下寥寥无几的肌肉,和一双突出的眼珠子,脸皮还有些挂在下颌,看着恐怖又恶心。
孟章带着我和它对视:“身为上古遗留的古兽,被封印这么多年还不知悔改,祸害人间,如今是你罪有应得。”
九头鸟奄奄一息,已经没了之前的神采,认命到:“被你们蒙骗,是我技不如人,我认栽。”
看九头鸟这样,我也松了一口气,趁机问他:“你已经输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问你,你是否见过巫熙?”
好歹是上古的古兽,九头鸟还是输得起的,不会耍赖说这个时候了还不吐出实情,他弱弱的抬了抬脑袋,发现抬不起来,干脆趴在地上说。
“见过,我的结界就是他帮忙打开的。”
果然是这样,我心里冷笑,恶人果然是跟恶人玩,这个巫熙真的坏到了骨子里。
“他的目的是什么?他帮你总要从你身上得到什么。”我冷声问。
九头鸟估计是想习惯性的摇头的,但是刚一动就皱了皱眉,看着还有些可怜滑稽:“没有,他只让我顺从本心,扰乱世间,并且让我拖住你们的行程。”
所以巫熙再一次赶在了我们的前面寻找玄武,并且还在途中留下了很多的麻烦。
九头鸟的本性就是这样,我没有要唤醒它良知的想法,这种祸害只能彻底铲除,才能永绝后患。
孟章看出我的想法,说到:“它是上古遗留的古兽,我们是没有办法完全铲除的。”
我皱眉:“那怎么办?”
别看现在九头鸟只有一口气在,它一个以灵魂为食物的异兽,很快就能靠着恶劣的灵魂东山再起。
“只能再次封印了。”孟章说到。
这次轮到九头鸟冷笑了:“我虽然输了,但是你们想要封印古兽,未免也太天真了。”
孟章挑眉,皮笑肉不笑到:“哦?是吗?”
随即,孟章直接拉开我,退到距离九头鸟比较远的地方,将我放在地上,自己飞身半空,张开双臂,结出一个巨大的法印。
我体力已经透支了,完全是强撑着站着,看孟章封印。
因为周围天艮山的灵力聚集,孟章墨色的衣摆被吹起,九头鸟刚开始的眼神还不屑,直到封印打在他的身上,它彻底陷入地底之前,它才来的及露出一抹惊恐。
见状,我彻底放心了,终于不用再强撑着,跟九头鸟打了那么久,身体又承载了神鸟鸾凤的灵魂,我早就支撑不住了。
几乎是跟九头鸟消失的同一时间,我两眼一黑,倒在了飞身下来接我的孟章怀里。
战斗结束,该是我做噩梦的时候了,我想到九头鸟身上那个腐烂晦气的人头,十分不乐意的陷入了昏迷。
出乎意料的是,我这一次没有做噩梦,反而再次在梦里看到了那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却十分妖冶的女人。
只是这一次她没有再站着,表情也不再明艳,而是躺在一个由竹子编制的竹屋里面的床上,面容恬静,看起来比上一次见面时要温柔多了。
我忍不住想要靠近看清楚那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走了几步,我注意到那女子的手微微动了动,隐隐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醒过来好,醒过来就容易交流了,我加快了脚步,谁知道还没走近呢,那个女人便凭空消失了,然后周围的场景发生变化,云深取而代之,出现在我的面前。
“小林溪,你为何又晕了?以后万不可如此莽撞了!”云深略微带着写不满,皱着眉头数落我。
我还沉浸在刚刚看到那个女人的画面,根本没听清他说什么。
明明这是我自己的梦境,怎么就不听我使唤呢?还凭空消失了……我纠结的想到。
云深说了之后见我没有回应,伸出手在我眼前挥:“想什么呢?”
我眼神一飘,回过神来:“你刚刚说什么?”
云深好脾气的重复一遍:“我说你以后不可以在莽撞行事了。”
我心里想着刚刚那个女的,十分不在意的说:“我心里有分寸的,更何况有孟章在,他不会让我受伤。”
我是不会受伤了,但是我没注意到云深深情的眼里划过一丝受伤,轻声问了一句:“你就那么相信他?”
“当然,他是我的掌堂教主,我不信他信谁?”我坦然回答到。
本来云深有些阴郁的表情顿时重新亮了起来,很夏天的天气一样,变得极快,然后劝我到。
“即便如此,你也不能让自己处于危险,他也总有关注不到你的时候。”
我又点头:“确实。”
看我心不在焉的,云深的脸沉了沉,温和的问到:“小林溪,你想什么呢?”
眼看云深终于发现我的不对,我也直接问出口:“我在想,我刚刚看到的女人到底是谁?竟然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第一次在梦里看到你的时候,她也出现了,你是不是认识她?她到底是谁?我和她什么关系?你和她又什么关系?”
一串问题把云深都砸晕了,他愣了半晌,笑到:“你都说和你长得一样了,那当然就是你自己了。”
我摇头:“不是我,我没那么厉害。”
在梦里我就看的出来,那个女子的身份不简单,是我没办法比的。
云深开口道:“她就是你,你也是她,没什么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