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这个场景,我灵魂上带来的疼痛隐隐又有发作的趋势,我捂着嘴开始发抖,对之前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害怕了。
孟章发现我的情绪不对劲,紧紧拉着我的手,我心里的不适好了些。
昨天我醒过来的时候,媚兮他们不在所以并不知道我怎么了,她在我的肩头问到:“小弟马,你怎么了?”
因为孟章的原因,我已经没有那么怕了,摇了摇头:“没事。”
说完,我便继续看前面到底在做什么。
只见那些村民正在往鸾凤的雕塑上套很沉重的铁链,铁链很粗,要是个大男人才能勉强抬起来,而每绕一圈,都会有一个村民在别人的帮助下,拿着一个巨大的锁头,扣在铁链上。
明明看起来就是很麻烦笨重的事情,这些村民却半点都没有露出不耐烦,反而十分仔细,生怕自己没扣紧,临走的时候还要检查。
而且我注意到这个雕塑上的铁链并不是只有一层,应该是每一年都有一个这样的仪式,雕塑很大,套上这么笨重的铁链也完全没有问题。
我们站在这里看了很久,最后一个套所有的是村长,等他套完,天也彻底亮了。
与此同时,我清楚地看到鸾凤雕塑的脸上划下了一滴眼泪。
刚刚压下去的情绪顿时涌了上来,我双手颤抖地抓着孟章的衣角,嗓音颤抖:“孟章,她,她好像哭了。”
我想起来梦境里面鸾凤的遭遇,止不住心里的难受和心疼。
孟章牵起我的手,将我颤抖的手全部包住,给我安全感。
“这些铁链和锁头代表着这些村民的夙愿,他们这样做,会把鸾凤的神灵禁锢在这个雕塑之中。”孟章解释道。
难怪我能看到鸾凤哭泣,我不禁抱不平:“他们怎么能这样?”
经历了鸾凤的记忆我知道鸾凤心里是有委屈的,可是这些村民却没有考虑她,直接处置她,不仅如此,还不允许鸾凤去投胎,不惜用这样的手段将鸾凤永久地禁锢在了这里。
“还有这种邪术?”媚兮紧锁没有,“这些刁民未免也太心狠大胆了些,竟然敢把鸾凤的灵魂给禁锢了。”
黄皓德叹了口气:“鸾凤确实是鸾凤,可是她到底和人类结了婚,现在也只是一个普通人类罢了。”
“对啊,只是普通人类却要经历这样的酷刑。”我喃喃到,“明明都是人,为什么对同类的恶意这么大呢?”
媚兮和黄皓德他们只能看到鸾凤现在的遭遇,可是我却是真是体会过的,知道那种痛苦有多么不好受,身体表面被千刀万剐的感觉让我恨不得一刀了结了自己。
之前我都是从金雕的嘴里听到一次被村民千刀万剐生不如死就觉得很难受了,更何况还是我亲身体验了一次呢?
这时,我们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红色的身影,在我们的周围跳来跳去,好像在模仿那些村民的动作,一边做还一边拍手大笑:“嘿嘿,好玩好玩!一起玩!”
本来我们离村民是很远的,但是小桃疯疯癫癫的声音却很大,那边快要完成仪式的村民注意力立刻被她吸引了过来。
村民看到我们顿时变了脸色,一阵恐慌之后,他们脸上的表情竟然都统一的变成了——凶狠?
我看不明白,但是感觉那一刻他们瞬间把我们当成了敌人,并且很快拿着手里的各种武器,将我们团团围住。
“不是让你们走吗?为什么要回来!”村长手里拿着一把三角叉,冷漠地看着我质问。
这下我总算是知道为什么村长要赶我们走了,就是因为他们要举行这个仪式,而我们在外面遇到的迷雾也肯定是因为这个仪式的原因,仪式开始,鸾凤的冤气就更容易被释放,所以我们才会闻到。
我冷笑道:“让我们走了,好让你们无所顾忌的进行这种惨无人性是仪式吗?”
其他本来之前还认生,看着很胆小的村民,这时是一点也不胆小了,怒气冲冲的看着我说到:“村长,他们已经知道了我们村子的秘密,不能让他们就这样离开了。”
村长自然也是知道这个事情的严重性,之前我认为的好说话通通都是假象。
“本来想要放你们一马,谁知道你们这么不知好歹,事到如今,只能解决你们了。”
就连之前刀子嘴豆腐心的村长媳妇儿也是一脸的冷漠,我彻底明白,这个村子里面就没有一个人是善良的,难怪九头鸟说这个村里的人心都脏。
我被他们的样子狠狠气到:“你们这样总有一天会遭报应的!鸾凤可是神鸟,你们就不怕给她陪葬吗?”
这话一说出来,那些村民更加沸腾愤怒,就好像被我踩到了尾巴一样,跳起来就要攻击我们。
我可是体会过这些村民的伤害的,虽然脸上看着淡定冷漠,但是我心里被刀割,被锄头砸,被石头砸的恐惧填满了。
孟章顿时跨步到我的面前,浑身寒气暴涨,怒气值到达巅峰。
“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拿我怎么样。”孟章冷声开口。
我们不能用法术对付普通人,但是单纯轮拳脚功夫,孟章也是可以和紫僵对峙的人,面前的村民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可是正当孟章想要动手的时候,面前的村民突然就整齐划一地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一旁的小桃还早嘻嘻哈哈的跳来跳去,嘴里喊着:“嘿嘿,好玩好玩!”
我没管疯疯癫癫的她,之前跟她交朋友的事情没准她早就忘到没变了。
眼前村民突然晕过去才是最诡异的,我上前想要看看他们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真的晕了,还是遭报应死了。
我一心在村民身上,丝毫没注意到小桃疯疯癫癫的跳着,一直离我越来越近。
等我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是小桃拿着刀子抵在我的脖子上的时候了。
“别动!”小桃声音冷漠,丝毫没有刚刚疯疯癫癫的感觉,分明就是一个正常人。
我的手还没来得及放在村长的人中就硬生生的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