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零章 心中有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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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穷途末路,逼得人破釜沉舟,这伍国公子尤其不甘,眼见伍招王垂垂老矣,王位唾手可得,那私藏多年的玄色日月山水纹冕服即将展于人前,只等老王一死,便可坐拥江山美人,却在这最后关头一切化为镜中花,水中月,怎肯认命?

亲率幕僚前来围堵晏亭,他信宝鼎之说,总以为只要保住了宝鼎,就能保住伍国大好河山,那短见的幕僚也曾知会过他,说晏亭与大队人马是分开走的,且就宝鼎之事与堰国大将军生出了分歧,若然想要夺回宝鼎,绝非难事。

那寸光鼠目中只瞧见了晏亭的马车悠缓而来,却不见马车后方不远不近跟着的卿玦,也或许是他掀了鬼面,这伍国的公子才认不出卿玦吧,总之,这一群人自以为颇有气势的阻在了马车前头,听见晏忠一声暴喝,竟嗤笑了起来,跟在身着华服的公子身边的那獐头鼠目的中年男子首先叫嚣道:“睁大你的狗眼瞧瞧,我家鼎鼎大名的公子也不识得,果真是个有眼无珠的宵小,竟妄图夺我大伍宝鼎,不自量力!”

车内晏亭听见了这嘎声嘎气的说话声,伸手撩了帘子,睨着迎面上前的中年男子,啧啧有声道:“你家公子是哪个?”

听见这一声,那男子住了脚转过头将晏亭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今日的晏亭只穿了一身素麻衣衫,空空荡荡的挂在身上,愈发显出了她的消瘦单薄,面色也遮掩的好,在那人看来,她只是个其貌不扬的少年,说话也轻声细语,愈发的看她不起,撇嘴道:“我家公子华贵非常,你这小子果真有眼无珠。”

这日子顺心顺意,如今又得了宝鼎,心气好,自然懒得动怒,听这男子吹捧的好,晏亭懒散的抬眼,将拦住她去路的前面一排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同为诸侯国公子,当年的睿王,后来的公子野,公子舒还有晏亭看不上眼的初南,每一个皆是人中极品,唯独面前这伍国的公子,与晏亭印象中的王室公子实在相去甚远,纵然穿着冕服,也没个公子架势,伍招王继位就晚,这伍招王的大公子,早已年逾不惑,长得五大三粗,与当初的晏霍有着十足的相似,一看便是个没脑子的孬物,混在那一群人中间,若不是他站着位置特别,加上他身边的人护他护得紧,晏亭许要将他身前这个猖狂叫嚣着的男子认作伍招王的公子了。

那些人低看她一等,她也没把他们看高了,面前的酒囊饭袋只是逞一时意气,晏亭那懒散的一眼过后,已将最前头的几个人瞧了个深浅,自然也清楚的看见了马车后赶过来的卿玦,她心中有底,暗笑对方骂人有眼无珠,却认不得令人闻风丧胆的鬼面将军,究竟是谁有眼无珠,倒也不必细论了。

晏亭摇头撇嘴,放下了帘子,毫不在意的口气说道:“晏忠,无需浪费唇舌,回营。”

走在前头的中年男子听见了晏亭的话,面上顿觉挂不住,额头青筋暴突,尖锐道:“好你个乳臭味干的杂毛小子,给老子滚出来,竟敢瞧不起咱们,老子今天就叫你看看什么叫高手!”

不管他叫的多么欢实,晏忠接了晏亭的命令,毫不迟疑,催马扬鞭,打算就这么冲过去,那人在最后关头才不得不让开,终究不敢拿命赌晏忠究竟敢不敢撞他。

这些人也并非当真全无脑子,既然打算拦马车,路障自然是不会忘记的,待到晏忠冲开人群才发现,前方去路被半人多高的木栅栏,上面布满荆棘的丈宽障碍拦了个严严实实,若不清理,实在过不去。

晏忠勒紧了缰绳,晏亭撩起帘子看着面前的障碍,冷笑道:“当真有本事,这么快的时间居然搭出了这样的障碍,本相实在佩服。”

这话中多少含着些讥讽的语调,可先前那叫嚣着的中年男子却是听不出,反倒笑嘻嘻的上前,撇嘴讥诮道:“终于知道咱们的本事了吧,乖乖的束手就擒,留你们条全尸。”

晏亭冷哼,“这话似乎该是本相说的,如何被你抢了去,本相仁慈,本想留你们条活路,既然你们不肯受,那本相也便不客气了。”

被晏亭这样一激,那人愈发来了斗志,从身边那人手中夺过长戟,嘴中大声叫嚷着上前,“老子今日就让你看看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晏亭眯着眼看着那人向她这边冲了过来,并未有什么明显的举动。

那人瞧见晏亭的表现,心中有了怀疑,奈何已经出手,又不好半路回头,硬挺着上前,眼看戟尖就要碰上晏亭的时候,不想后心一凉,惊愕的回头,一个惊艳绝伦的面容应在了眼中,那美得不像人的男子说了什么,冷冷清清的一句:“有眼无珠!”

这中年男子还想说什么,可却是什么也说不出口了,缓缓的倒下,眼睛瞪得老大,始终没有合上。

卿玦抽回画戟,他并未下马,只是那么拎着画戟,戟尖朝下,犹自滴血,他的视线冷冷的扫过伍国公子,一字一顿的说道:“谁还想上来试试,本将军奉陪到底。”

伍国公子错愕了许久,这才找回了声音,颤抖着手指着卿玦,惊恐道:“莫非你就是央国的姬将军?”

卿玦冷笑:“正是在下,公子也想尝试一下本将军的画戟?”

伍国公子眼睛四下瞟着,盘算了自己的人和晏亭这头的人,他手下没那更可以叫得上名号的高手,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先前的脑子发热在看见血淋淋的例子之后,顿时冷却,咬了咬牙,暗自告诫自己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为保性命,甘愿俯首称臣,遂抱拳赔笑道:“本公子实在佩服将军,胜者为王败者寇,本公子自愿服输。”

卿玦依旧冷淡着目光,驱马上前,将滴着血的画戟逼近伍国公子,冷声道:“既然公子甘愿服输,口说无凭的,总得拿出些诚意来才好。”

那已经服软的公子听见卿玦这话,脸上丕变,微微扬高了头盯着端坐马上的卿玦,咬牙道:“姬将军想要如何?”

卿玦依旧没有喜怒的说着:“本将军得了个消息,说贵国国玺被公子收入囊中,如今那东西在公子手中已经全无用处,若然公子将它交出,倒是能让本将军信了公子的诚意。”

晏亭眨了眨眼,想着当真无巧不成书,她原本也不过只是想要伍国的宝鼎罢了,不想还能让她撞见了这伍国的国玺,何其有幸!

那伍国的公子的脸都绿了,他是不敢相信自己趁乱将国玺窃取,连他的幕僚几乎都不知道,而卿玦这与他毫无关系的人竟会知道,说话底气愈发不稳,言语间透着一丝惶恐,小心翼翼的说道:“姬将军当真会说笑,我只是伍国公子罢了,如何知道国玺去处?”

听这伍国的公子打算来个死不认账,卿玦也不与他絮叨,画戟幽光一闪,在所有的人都没看清楚的时候,伍国公子头上的紫金冠滑了下去,在紫金冠落地的同时,伍国公子也瘫软在了地上。

卿玦的画戟并非是扫在紫金冠上的,那戟尖滑过他的脖子,挑断了系在他脖子上的冠带,冠带散开,紫金冠才落了地,何其精准的手法,若再深一分,那他的小命就危险了,若再浅一分,那冠带也不可能断开,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死亡,才愈发觉得活着的美妙,人家那话说得不错,国已破,他还留着一方国玺有和用处,还是命更重要。

想明白之后,这公子也颇为识时务,颓坐在地上,小声道:“明人眼前,本公子也不说假话,国玺却在本公子之手,只是若要本公子奉上国玺,还望姬将军能保本公子性命无虞。”

卿玦平缓着开口:“公子的命于本将军无甚用处,本将军只要你伍国国玺。”

不待伍国公子回话,他身边竟有人小声劝解道:“公子莫要将国玺交出,待到日后……”

或许这是个忠良幕僚,可他出现的不是时候,话不等说完,卿玦滴血的画戟已经招呼了过去,念他不是个见风使舵的人,卿玦饶了他的姓名,却伤了他的一条胳膊,那一声凄厉的惨叫过后,伍国公子抱着头蜷在了一边,连声道:“国玺在本公子身上,莫要伤本公子性命,本公子这就交出国玺,求姬将军饶命。”

卿玦如愿得了国玺,拎着国玺看了一眼,回转身子递到正看戏似的晏亭面前,晏亭不解的眨了眨眼,小声道:“此物乃姬将军所得,递给本相作甚?”

他的视线始终不曾不落在她脸上,声音依旧冷清着,徐缓道:“此物在你我谁手上皆是一样的,本将军骑马不方便,左相大人坐车,带着方便些。”

这是个不甚高明的借口,那伍国公子如今是徒步立在他们面前的,还将此物带在身上,何况卿玦的雷行后背上有那么多空闲着的地方,不过晏亭还是伸手将装着国玺的锦盒接了过来,心头涌动着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伍国公子虽然已经奉上了国玺,可身份毕竟特殊,他既是自投罗网,晏亭和卿玦也有没放过他的必要,遂将他一道押回了大央军营中。

回到营中,卿玦随即便吩咐人将伍国公子并他手下幕僚若干特别管制了起来,而晏亭却是欢喜的寻到了苍双鹤,那国玺毕竟是卿玦所得,她没有借着它邀功的必要,她只是沾沾自喜的向他先摆着自己新得来的宝鼎,比比划划的说道:“你哪里有四尊宝鼎,本相这里也有四樽了,可算是与你奇虎相当,待到本相极其五鼎你便输了,别忘记当初的约定,你可是要接受本相一个要求的。”

见她神采奕奕,苍双鹤但笑不语,这宝鼎晏亭是如何得到的,他没有不知道的道理,单凭着她自己,虽然有些防身的功夫,却不可能从堰国与伍国两方人马手中轻而易举的得来此物,既然那人愿意暗地助她,想来也只是图她能得个快活,他又何必破坏了她的开心去,若然想知道,总有一日,一切皆会不言而喻,或许有过彷徨,有过纠结,待到一切脱离掌控之后,也只能顺其自然了。

晏亭绕在苍双鹤身边,开心的若枝头雀儿,抛开了晏府沉重的压力,没有了睿王的步步紧逼,日子安闲舒适,她也愈发的不再遮掩了本性,这样的日子顺畅舒适,一辈子不嫌长。

晏亭夺了堰惠王想要的宝鼎,而卿玦又收了伍国公子,那堰国的大将军实在坐不住了,在堰惠王的计划中,是要借着央国的势力吞并了伍国,早先也有人劝谏堰惠王,说睿王之心天下人皆知,若然借央军之势攻打伍国,一旦攻下伍国,而央国反悔,将伍国吞下,这还算轻的,再严重些,这睿王再翻脸不认人,对堰国也存了狼子野心,到那时可该如何是好?

那时候堰惠王仿佛鬼迷心窍,对这样的话题实在听不进去,反倒面露不满之色,那些善于察言观色的官僚瞧见堰惠王的脸色,便纷纷站了出来,七嘴八舌的捏造了些莫须有的罪名加诸在那忠心耿耿的良臣身上,其中也有这堰国的大将军,他说那忠臣是在妖言惑众,企图破坏了堰央两国的和谐关系等等,那人最后是何种下场,此时大将军想起来,方才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当具有远见卓识的忠良之臣不得善终的时候,那一个国家的未来也岌岌可危了,那时昧着良心的逢迎拍马,如今害的也只有自己罢了,这也不过短短几个月而已,事实便赤|裸裸的摆在了眼前——大央果真并非只是出于姻亲关系来援助了他们便是。

心中既已明白了事实,职责所在,他需要伍国的信物交差,遂硬着头皮来寻苍双鹤,虽然晏亭和卿玦一个是央国左相,一个是此次央军主帅,但说一不二的还是苍双鹤,他这个堰国的大将军是知道内幕的,毕竟赵娥黛不是平白嫁给了睿王的。

在晚宴之后到了央军的大营,先前他宴请苍双鹤,不过苍双鹤并未到,借口是千篇一律的,虽然大将军面子上觉得颇为挂不住,可苍双鹤一向如此,他很快就找回了自信,因此是在晚宴之后到了央军营中。

苍双鹤安排了在卿玦的营中接见堰国大将军的,晏亭和卿玦自然陪在其左右,总有他人在场,晏亭不好与苍双鹤腻在一起,三个人分坐在并不宽敞的画几前三个方向,一般动作的垂着头,看着面前摊开的行军图,研究的甚是热络,借着烛光看去,这一副画面竟出奇的和谐。

见大将军进门,也不避讳着他——这事早晚都是要挑明的,实在没有遮遮掩掩的必要不是!

营帐内烛光通亮,堰国大将军进门之后一眼就瞧见了被他们三个围在中间的羊皮卷,上面赫然是堰国与伍国的边境线,还标记着哪条路能在最快的时间内通往他堰国的国都,还有哪条路是最平稳……

这大将军脸色顷刻青紫,却是咬着牙不敢张口,毕竟这里是人家的地盘,他带得人再有本事,也敌不过对方人多势众,何况这里还有卿玦这个狠觉的家伙!

苍双鹤打眼一扫便猜得出这大将军心中的愤恨,并不在意,浅笑道:“大将军请上座。”

这里每个人都知道苍双鹤这话不过是个客套的虚词,他们见了这大将军并没有当真以礼相待,甚至连身子都没挪动一下。

那堰国大将军咬了咬牙,随后选择妥协,一步步上前,跪坐在了画几的另一个方向,低头便能清楚的看见羊皮卷上标识,却要视而不见,这也算是一个本领了——大将军如是安慰着自己。

“不知大将军深夜造访,可是有何要求?”

尽管堰国大将军装作十分淡定,也自以为对那羊皮卷视而不见,可在苍双鹤等人的眼中,他的视线始终没离开过几上摆着的行军图,苍双鹤明知故问着,心下明白,他这里不出声,还不知道这人要拖延到什么时辰,明早还要起早拔营,哪里有那么许多的时间陪着他耗。

见苍双鹤出声询问,堰国大将军才抬起了头,对着苍双鹤扯出了一抹牵强的笑,气势并不强硬,小声道:“鹤先生,本将军来此,只缘有一事不明,想听听先生的高见。”

苍双鹤收了压在行军图一角的手,随意拿起了一边搁着的未曾开封的画轴,悠闲开口道:“大将军有事尽管开口,鹤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堰国大将军只听说苍双鹤行事低调,不过但凡对人,皆是温良的笑,如今听他这样说,且笑得如沐春风,只当他当真是个好说话的,顿时轻松了起来,略一沉吟之后,便一鼓作气的说了起来:“此番与伍国对战,贵国也只是施以援手罢了,大王日后定会感激,只是不懂,友军如何要夺我堰国之物?”(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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