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
难道不是曲茵洛?
她还有别的仇家?
“那男人是谁?你们跟他什么关系?”
“我们不认识,我们兄弟三个就是桥洞下的流浪汉,混街头的,那男人半个月前找到我们,给了不少钱,昨天就带我们来这里了,我们一直在这里等着。”
“对了,我们昨晚来之后,那男人带着一个女人来见过我们,那女的没说什么话,看了一眼就走了。”男人头上大滴的汗珠滑落,全身颤抖。
“女侠,我说的都是实话,你就饶了我们吧!”
女人?
白婧汐走到一旁的电脑旁,在网上找到一张东母的照片:“是不是这个人?”
男人摇头。
她又试着找了一下曲茵洛的照片,没想到还真有,是上次宴会泄露出去的照片。
“对对,就是这个女人,其他的都是那个男人和我们联系,那男人说,你喝了下了迷药的酒,别的我们不用管,只用把你搞上床就行了。”
白婧汐的心降至冰点,上次宴会,曲茵洛只是说谎,推她下水。
这次是要她身败名裂,这么下三滥的手段,居然是她想出来的。
她全身冰冷,心里难受,为曲家翼,也为了曲国华,他们居然有这样的姐姐和女儿。
她不想对她动手,可她一次次逼她,陷害她还绑架辰辰。
白婧汐双目猩红,手握成拳,如果辰辰少一根毫毛,她绝不手软。
门“嘎吱”一声,从外面推开了。
辰辰伸进来一个小脑袋,白婧汐在看到儿子的那一瞬间,扑了上去紧紧抱住他小小的身板:“有没有哪里受伤?”
“妈咪,我很好,没有受伤。”辰辰红了眼眶。
“臭小子,你去哪里了?吓死妈咪了。”
“我迷路了,然后听到曲茵洛和苏婉凝的谈话,他们用下了药的酒对付你,我偷偷进去给换了···。”辰辰越说越得意,将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告诉了白婧汐。
“你是说,曲茵洛喝的才是下了药的酒?”白婧汐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看着儿子。
看着这倒地的三人,白婧汐就知道那是什么药了。
辰辰得意点了点头:“妈咪,咱们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谁让她欺负你,坏女人。”
白婧汐上上下下看了看儿子,没想到儿子还有这“狡猾“的一面。
一向在自己面前纯良无公害的样子,难道都是装的?
不过也不奇怪,这五个可是东方瑾的种,此刻辰辰眉宇间的厉色,狡猾,简直和那男人一模一样。
“妈咪,你这样看我,我会不好意思哎!”辰辰搂着她的脖子,蹭了蹭她的脸。
”我们五个可以很乖巧,但我们的乖巧是有底线的,那就是妈咪,我们只要妈咪平安开心。“
白婧汐心里暖暖的,眼眶酸涩,亲了亲儿子的小脸。
同样,孩子们也是她的底线。
“妈咪,你这战斗力爆表啊,瞅瞅这浓烟,还有这一股糊味,咦,怎么还有一股臭味?”辰辰嗅了嗅鼻子。
当看到男人跪在一摊水渍里,以及裤子湿漉漉的,辰辰明白过来了,瞬间露出鄙夷的神色。
“真是丢脸,这么大人了还尿裤子。”
男人俯首在地,听到这话,迅速起身,去拿了一床被子,垫在尿湿的地方,自己又跪在上面:“女侠饶命,饶命。”嘴里嘟囔着。
此刻,倒地的那两个兄弟,已经奄奄一息,躺在地上如同一摊烂肉。
白婧汐很是无语,牵着儿子站起来:“你们三个给那个男人打电话,让他过来。“
“妈咪,我们可以让曲茵洛过来。”辰辰说。
白婧汐低头看他,她知道儿子的意思,可她得顾及曲家翼的感受。
她不想用这样的手段来对付那女人。
她俯身抱住儿子:“辰辰,曲茵洛是你舅舅的姐姐,我们得考虑舅舅的感受。”
辰辰瞪大双眼,这才意识到,他们都姓曲,原来是姐弟,舅舅又是妈咪的亲弟弟,那妈咪和曲茵洛就是同父异母的姐妹!!
他明白了妈咪的顾虑,心更痛了,都这个时候了,妈咪还在为那女人着想,可那该死的女人却这样陷害妈咪。
“妈咪。”辰辰说不出话,眼眶通红,替她委屈。
“好了,妈咪没事,惩罚坏人的方法有很多,他们一定会受到报应。”白婧汐说。
片刻后,推门进来一男人,长得还算帅气,一看屋内情形,立马想退出去,可一切都晚了。
“砰”的一声。
男人晕倒在地。
“你,看好他,不准出这个房门。”白婧汐对尿裤子的男人说。
“遵命女侠,保证完成任务!”
男人不知道哪里找来一个绳子,将晕倒的男人五花大绑起来。
白婧汐扔掉手里的烟灰缸,拍拍手,牵着儿子的小手:“走吧,我们去找弟弟妹妹。”
曲茵洛捂着满是污渍湿透的礼服,跑上二楼,就听到有门锁响的声音,她迅速闪到了墙的另一侧。
就看到钟雄从一间房里出来。
曲茵洛不记得有邀请他,门开的那一刹那,她还看到了东方瑾。
钟雄匆匆离去,房门再次关上。
曲茵洛从路过的侍者手里端来两杯酒,在其中一杯里同样下了药,勾唇一笑。
“嘎吱”一声打开了房门。
东方瑾正在窗前打电话,听到门响,挂了电话,侧身冷冷看着她。
“瑾哥哥?”曲茵洛满脸惊慌失措,就像误入了房间一样:“洛洛不知道瑾哥哥在这里,我···我就是想一个人静静。”
曲茵洛露出楚楚可怜的模样。
东方瑾看到她满身的水渍,沉声问:“怎么回事?”
“洛洛不小心摔了一跤,撞撒了一瓶酒···。”她低声说,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她缓缓上前,走到他面前,递过去一杯酒。
抬起满含水雾的眼眸,咬了咬下唇,露出一副脆弱惹人怜惜的神态看向他。
声音更是柔和似水:“瑾哥哥,咱们好久没一起喝过酒了。”
“上次喝酒还是在M国的时候,那个时候,你还能多看我几眼,我从没觉得自己替你挨过刀就变得和别人不一样,我只是希望能陪在你身边。“曲茵洛眼泪顺着眼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