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李喻死了,在帮宋木推开那一匹倔马时被马踏过去,宋木知道李喻心急的教她骑马是因为大夫人想除掉她,她必须自己学会骑马,没想到,的最好,她没成功,反倒要了他的命,若是可以,她宁愿自己被马踏死。
这个魂魄李喻不知道自己的遭遇,只是幸福的活着,没关系,宋木想,待她救活他,抹掉他的记忆,他能安然开心的活着,不必在记挂她,虽然她找了他将近几辈子,虽然他不知,可有些事,还是被埋葬了才好。
雪山中,满是一片白,李喻头痛的很,一些事浮在脑子里,属于他的,不属于他的?,他不知道为何宋木会带他来这个地方,明明说好的游玩,尽奔波几日几夜来到这里,他扯了扯宋木的袖子,“阿木,回去吧!”
宋木木然的摇摇头,“不能回去。”
李喻眼孔放大,“阿木,你……”
他的阿木骗了他,他将所有的心事告诉她,她居然骗他,一切都是假的。
“别说话,你身体撑不住,现在我不管你对我有什么想法,不过,一切过了今天就会好的,你不会怨恨我的,不,甚至,不记得我。”
李喻接下来眼皮沉重的很,昏昏然的睡下。
宋木扶住他的身子,“好了。”
背后出来一男子,满身的傲气,“阿陌,不用在考虑一次么?”
“东历,若我和师兄一样,你会不会救我。”她反问道。
“”当然会,用尽一切办法。”东历回答时没有半分犹豫,紧接着他看到她柔笑的目光,他懂了,她的执念并不逊于他,既然他能如此,对面的这个女子又怎么不能呢?
陌幺也就是宋木将李喻的魂魄放在雪山上的祭天台上,旁边放的是李喻的肉生,祭天台中央是熊熊燃烧的烈火,千年不灭的祭天火,宋木缓缓的施展摄魂术,摄魂术具有起死回生的力量,若是平凡的人,便是小事一桩,偏偏李喻是她的师兄,她爱的师兄,同样是个摄魂师,她必须以自己的灵魂去换他的一命,换他的一世常安,可她不悔,她的师兄百年前在这片雪山是上用他的魂救了她,她亦能救他。陌幺是她师兄给他起的名,陌家摄魂师,最后一个便名幺,不过她的师兄总喜欢叫她阿陌。
他叫,“阿陌,过来给师兄捶捶背,”
他叫,“阿陌,过来,叫花鸡给师兄吃”
他叫,“阿陌,在不乖就打屁股。”
可这样幸福的时光被击垮了,师傅陌上摄魂师得罪当朝宰相,被追杀,饶是身为奢摄魂师,不能对凡人随意动手,不然会遭天谴,师傅死了,师兄带着她到处逃亡,无奈在这片雪山之中被困住,她死了?,师兄活着。没想到后来师兄会以命换命救她,师兄魂魄奇异的没有消散,而死寄托在一个个人身上,陌幺一直在茫茫人海中寻他,直到那年李喻去了雪山,恢复了伤疤,她才确定他是她师兄。
慢慢的,天与地之间出现一道光,祭天火燃到极其旺盛,陌幺回头看了一眼李喻,她的师兄,一切总会好的。
陌幺纵身一跳前,东历欲推开她,替她入祭天火,无奈被一道结界隔开,东历本打算他替她承受,让他喜欢的女子欢喜,没想到,她早就知道了。
“东历,别傻了,替我照顾一下师兄。”
熊熊燃烧的火侵蚀了陌幺,撕心裂肺的疼痛,身体逐渐的消融,嘴角确却是欢愉的笑。
往事回想,他的嗔,他的怒,还有,他的笑。
夜里,李府内,一片灯火,喜气洋洋,觥筹交错,这是李府二公子李喻大婚,娶的是太蔚之女,京城第一美人。
新郎如玉,新娘如花,当真是天生一对,无数人讨论着这对俊男美女,特别是李喻的奇事。
传言,李家二公子不知为何会脸上伤疤全好,恢复当年翩翩公子的模样,腿也奇异的好了,只不过失了忆,记不起从前的事,之前有个妻子宋十也不知去了何方,李府规定下人不许说宋十这事,出外也不许李喻听到,真不知发生何事,奇怪的很。
夜里,李喻独自在院里饮酒,大红的衣裳,姣白的越月色,不知为何,明明是他的大喜日子,心里却是始终高兴不起来,从袖子里拿出一张字条,娟秀的几个字,亲蜜的语句,似乎,是谁的话语,莫非真的是传说中的那个女子,外面的传言他也并非一丝不晓,只是,她去哪里了,为何每次看到这字会堵的慌。
一坛坛酒入肚,醉不了愁人,解不了惆怅。
啪的一声,一石子打到酒壶上,酒碎成一片片的落在地上。
喝酒伤身,今日是你大喜之日,为何独自喝酒。来人懒散的倚在树上,满身的傲气。
李喻皱皱眉,“东历,你老是阻拦我,骑马不行,去游玩也不行,现如今喝酒也不行。”
“你以为我乐意,只不过受人所拖,而已。”说这话时,李喻看到这个难露表情的男子眼里悲凉。
“受谁所拖。”李喻接着问到,满是疑惑。
东历白了他一眼,“我走了,少喝点酒。”
李喻握紧手,东历一定知道一些事。
近日,李喻疯狂的做一些事,一些具有危险的事,旁人说李家二公子疯了,只有李喻知道,他做什么,他要弄清楚一些事。
东历与府里人极力反对他骑马,那么他就偷偷骑,在上马的那一刻,心情忐忑,不知为何,他对马有一种恐惧之感。
一次,不小心从马上摔下,马蹄在他的面前扬起,脑子一闪而过一个画面,头痛欲裂,记忆似被什么东西死死的钳固在一个角落,想挣脱却挣脱不了。
最好还好东历救了他,“你不要命了!”
李喻没停下来折腾,他紧接着爬山,差点从山上摔下。
他泛舟,掉入湖中,差点淹死。
东历在也忍不住了,问他,“你想怎么样。”
“告诉我你知道的事。李喻等的就是这么一天。”
“最后劝你一句,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
“我想知道,我不能在不明不白了。”李喻死死说到。
“好。”
李喻没想到东历会带他来一片雪山,白白的雪中有烧灼的痕迹,这是怎么回事?李喻皱眉,不过脑子里有一些事在扑闪出现。
东历拿出一副丹青,画上是一女子,正是李喻当年画的。
“这是她,你若爱她,肯定想的起她,她禁锢了你的记忆?我无法解开,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东历说完,转身而走,掩埋在茫茫雪山之中。
回到家后的李喻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任谁也无法打扰,只是看着这幅画,画上的女子,纸条上的字。下人说常常听到李喻头痛的叫声
“阿木?,你真傻,这样怎么能让我忘记你”。几日后李喻脸色惨白的被强行拖出来,他想起了所有事。
他想起了他的阿木,他想起了他的阿陌,他想起了她为救他而死,他想起了她的音容笑貌,他想起了一切。
李喻跌跌撞撞的冲开了所有人,跑了出去,至此消失的无踪无迹。
许多年后,一青年踏入雪山之中采千年雪莲,发现雪山一角有烧灼的痕迹,还有一被冰冻坐着的男子,闭着眼,眉若剑,肤如雪,是世上难得的好看模样,嘴角微笑着,安祥的闭着眼。身旁是一副丹青,丹青中女子笑的如同圣洁的雪莲。
雪山之中,似有谁的魂魄在叫着一名字,不知是阿木还是阿陌……
似乎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而偏偏这个时候,又开始发生了反转,东历听到了平遥公主的那件事,他最关注的还是那株龙株,最主要的是,那龙株真的救活了人。
东历想办法将平遥留下来的龙株给偷偷的拿走了,而当年的那些人和事都冰冻在了时光之中,东历将那龙株给藏好,在周围布下了天罗地网,这株龙株已经是支撑他活下去的信念,他希望可以用这龙株而救他所爱的人。
东历也搬离了那个地方,他现在要的就是想好好的活着,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他是要好好的活下去,带着记忆,就这么活上了许多年。
而这个人在他所搬离的城市里由一个小小的人物变成了如今一个大人物,而他也改了自己的姓氏,他不在是东历,而是姓张,变成了京皇城里的张大人,在官场上处于一个中等位置的张大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