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韶云,太平宫大弟子,与七年前和越溪寒一战略输半招,如今再现,更显丰神俊朗。
身为这次纵天星阁阁主,他并没有感到丝毫骄傲,因为他知道如果越溪寒没有闭关,这阁主的位置一定是轮不到他的。
越溪寒闭关是要冲击玄微之境,他能感觉到两个人的差距还在拉大,不服输的他也是一直在努力,尤其是这次对东瀛的战争,他事事亲力亲为,事无巨细。要的就是做到最好,将自己越溪寒之下第一人的名号斩却。
所以担任阁主以来,他也是立下赫赫功劳,用自己的人格魅力和绝对的实力让七宫弟子信服。
看到姬韶云,王淮南顿时松了一口气,只是小腹处的伤口开始剧烈疼痛,这使他无法在支撑着站立。
“二位请退远些!”姬韶云向二位温柔的说道。
楚灵萱散开蛛丝,扶着受伤的王淮南退到一旁。
“接下来便是你了。”姬韶云拂尘指着女子说道。
女子一笑道:“好俊的男人,看起来是个高手啊。”
“看你修为,应该是鬼岳七忍之一吧。”
“正是,奴家名为雾岛月!有兴趣认识一下吗?”
“恶心!”姬韶云凝眉,一脸的厌恶,这是对侵略者应该有的态度。
姬韶云挥袖,甩出数张符箓,符箓化为火焰长剑发动袭击。
雾岛月妩媚一笑,手一扬,玄气化作粉色的樱花落。满是玫瑰倒刺的长鞭上手,挥舞间,轻松化解火焰长剑。
姬韶云眼一凛,挥着拂尘飞去,与雾岛月近身缠斗起来。
拂尘三千银丝和长鞭有异曲同工之妙,相互缠绕,难以解开。
当时,二人的武器锁在了一起,好像夫妻亲昵时,发相缠的旖旎场景。两个人都不曾想到,这一幕暗示了二人未来的情感纠葛。
这一段不该有的感情纠葛让七宫和东瀛都元气大伤,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姬韶云当机立断,一张符箓贴在拂尘上,拂尘银丝顿时直立如钢丝,凝成宝剑模样。
“斩魂!”
拂尘金光大盛,引得周围空气飒飒作响,长鞭缠在拂尘上,开始剧烈缠斗。
知道不妙,雾岛月抽回长鞭。拂尘一道浑然剑气却已经逼之。
雾岛月知道此招凌厉,但丝毫没有慌张,反而对姬韶云笑颜如花。
剑气穿过雾岛月的身体,却没有斩落血肉,她的身体变成一团樱花,登时漫天飞舞。
剑气力量未消,直砍黄河,一时间,轰声大作,波涛如聚,奔腾咆哮,势不可挡的黄河竟然被短暂断流,两岸留下深深沟壑。
“真是不懂怜香惜玉,小帅哥,我们后会有期!”
空中传来妩媚的声线,雾岛月知道此战继续讨不到便宜,也没有什么意义,登时离开了。
“幻术?”姬韶云振开散落的樱花,不屑道:“原来这东瀛人也是会逃跑的,哼!”
此时,王淮南的状态并不是很好,牛鬼造成的伤口很深,而且伴有剧毒。
楚灵萱虽然尽力救治还是杯水车薪。
眼看王淮南脸色泛白,嘴唇发绀,开始盗汗。
楚灵萱着急道:“撑住啊,我只能封闭伤口,这该怎么办。”
“没事,别担心。我相信你!”王淮南虽然身体疼痛,,却还是不忘安慰楚灵萱。
“让我来吧。”焦急时刻,姬韶云走了过来,拿出一张青色符箓,以玄气注入,渐渐地灌入王淮南的伤口之中。
王淮南顿时感觉如沐晨风,小腹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
“好厉害!”楚灵萱不禁说道。
“多谢阁主!”王淮南说道。
“没什么,你们刚才表现的很不错。”姬韶云说道:“尤其是你的仙侣为你挡招,真是让人动容。要不然,我可能来不及救下你们。”
楚灵萱听到这句话,登时脸红的解释道:“不是阁主,我们不是仙侣关系。”
“我们是师兄妹,也是好友。”王淮南也解释道。
“哦,不是仙侣,竟然以命相护,那就更让人动容了,姬某钦佩。”
“不敢不敢,只是下意识的而已。”王淮南说道。
“嗯。”姬韶云道:“看二位的佩剑和玄功路数,应该是无忧宫的弟子吧。”
“是的,我们都是无忧宫七十二届弟子,我叫王淮南,她叫楚灵萱。”王淮南说道。
“幸会,我刚好要去通玄宫,能碰见二位也算缘分,这三河口是战区边缘,算是比较凶险,二位修为尚浅,不如由吾送二位回到无忧宫活或者安全区内吧。”
“哎,这里是三河口吗?”王淮南突然问道。
“是的,这面前就是黄河,西边五里地是淞河,在走七里地是淮河。三条河由东二十里汇聚,一起汇入东海。”
姬韶云虽然对东瀛人刚硬不屑,但是对七宫弟子十分亲切。
“淮河,说到淮河,我好久没回家了。”王淮南说道:“我想回趟家看看。”
“归家吗,那就祝二位一路顺风了,我还有要事在身,告辞了。”姬韶云道。
“好的阁主,再会!”二人齐声说道。
送走姬韶云,楚灵萱将王淮南扶起来,关心的问道:“怎么样,能走路吗?”
“没事,阁主的符箓厉害着呢,别说走路,御剑都不成问题。咳咳!”王淮南自信的拍了两下胸膛,却不慎咳嗽了起来。
“别逞强了,你要回家吗,我送你回去吧。”楚灵萱说道:“对了,你多久没回家了。”
“三年吧,本来我当初离家是说学不成名誓不还的,结果三年前,我娘病重,我带灵丹回去了一趟。”王淮南说道。
“我七年都没回去过了,还是冼星辰告诉我,我父母一切安好,哎。”
“其实他们应该也很想你吧,或许他们心里早就不怪你了。”王淮南说道。
“好了,不说我了,你家在哪啊。”
“哦,往南边走,顺着淮河差不多六百里吧。”
“这么远啊。”
“没事,我在休息会,就能自己御剑了。”王淮南笑道。
“没事,路上歇息一会不就好了吗?你这伤是因为我,我怎么会因为远不带你御剑了,快走吧。”
“谢谢!”王淮南有些开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