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倭人知道眼前之人难缠,相互示意,嘴里又叽里呱啦的说了几句鬼话,然后立即逃回了船上,奔着穷寇莫追的道理,殊尘并未上前追去,只是看着染血的离尘剑,怔了。
而水玉儿更是看傻了,刚才殊尘的身姿是多么潇洒自如,好像无人之境,天下无敌,就像仙人一般。
渔村的男人们也欢呼起来,直呼殊尘是大英雄。
只有水爷爷较为冷静,双眼如炬的看着还未离开的木船道:“大家别放松,不对劲!”
话语刚落,木船传来声响,那几个活下来的倭人将一个木筏推下海,然后乘坐木筏逃走,就在大家觉得奇怪之时,一声长啸传来,木船的船舱被一股力量冲破。
烟雾起,船舱里窜出一只巨大的海蛟蛇,张着血盆大口,宣示着自己的饥饿,粗壮的尾部激起巨大的浪花。
“这是什么?”人群中有人被吓到了。
“是妖兽,完了完了。”有人悲道。
尽管不是什么厉害的妖兽,但是对于凡人来说,已经是不可能战胜的对手。
殊尘也是退后一步,将刚才过来的水玉儿护在身后,道:“你快走。”
“这个你能对付吗?”水玉儿担忧的问道。
“放心吧。”殊尘自己心里也没底,但还是如此说道。
然而海蛟蛇还没来得及发动袭击,天边一道刚劲已然降临。
“众人散开。”
天空之中,传来一声喝,一道俊秀身影从天而降,双手持着一把宽厚重剑,最简单的劈砍,带着千钧之力,只是一瞬间,海蛟蛇竟然被劈成了两半。
还没有展现自己的威力,就失去了生命。
那人将重剑背在身后,朝众人走来。
这是一个英俊刚毅的少年,真实年龄无法看出,身上穿着棕色的细纹道袍,为了能更好的挥舞重剑,道袍的较为紧身,凸显出精壮的身材。
“是仙人,多谢仙人!”很对渔民甚至直接跪下,以证明虔诚。
“快快起来,我受不起的,各位。”少年的声音清脆响亮。
随后少年上前,将几位负伤的渔民治疗,并拿出了一些丹药。
经过一阵客套话后,少年看向四周的倭人尸体,眼睛微眯,最后将目光看向了手持离尘剑的殊尘。
“请问这些人都是你杀的吗?”少年对殊尘说道。
“是的。”殊尘点点头。
水玉儿在一旁补充道:“这些人都是坏人,想要抢掠我们。”
“我知道,姑娘。”少年微笑道:“对了,还没有自我介绍,我是通玄宫弟子冼星辰。”
“原来是通玄宫的仙人。”水爷爷走过来抱拳道:“多谢你救了我们的村子。”
“客气了,这是我身为七宫弟子的本分。”少年冼星辰说道:“我本在这附近巡逻,不过还是来的有些晚了,还要多亏这位小兄弟,敢问阁下师从何何派,是否也是七宫弟子?”
“我……”殊尘挠挠头道:“我不知道。”
“啊。”冼星海愣了一下。
水玉儿解释道:“冼仙人,他叫殊尘,是半个月前我们在海里救上来的,苏醒了过后他就忘记了自己的过去,殊尘这个名字也是我取的。”
“原来如此啊。”冼星海说道:“殊尘兄,我看你这把佩剑,非是凡铁,锻造工艺更是精妙,你的身份应该不简单啊。”
“那你能看出来我是什么人吗?”殊尘问道。
“这。”冼星海沉吟一声,道:“我先来看看你的修为根基,判断一下吧。”
得到殊尘同意,冼星辰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缓缓闭上双眼,许久,冼星海睁开眼睛,若有所思。
“殊尘兄,你的年龄大概23岁,但是修为已经是七返之境,这不是民间散修会有的实力,我想你大概率也是七宫弟子。”
“真的吗?”
“嗯。你身上有什么特殊的信物吗?”
“没有,哦,我有一个羊脂玉项链。”殊尘伸进衣领,把项链拿出来。
“这看不出什么?还是从你的剑上看看吧。”
冼星辰端详着离尘剑,道:“这原来应该有剑穗的吧。”
离尘剑柄的空青剑穗只剩下残絮留在上面难以分辨。
“通玄宫用重剑,洞灵宫用双剑,太平宫有拂尘,六壬宫有八卦镜,所以你可能是无忧宫、南华宫、冲虚宫的其中之一。”冼星辰说出自己的猜测。
“不懂。”殊尘说道。
这些陌生又熟悉的名字让殊尘的脑子像一团浆糊。
“好吧,既然遇上,便是有缘,我可以带你去七宫之地,找寻一下你的记忆。”冼星辰微笑道。
“真的吗?”殊尘喜笑颜开。
水玉儿却是嘟起了嘴巴,有些不开心,道:“现在就去吗?”
她害怕殊尘会一去不复返,也无法承受殊尘真的已经有所婚配了,所以她贪心的想要殊尘在自己的身边多留些时日。
“不是。”冼星辰道:“我想先解决一下倭人的祸端。”
冼星辰叹了口气说道:“这一年来,从海洋的那一端有一陌生的民族不时的就有流民变成贼寇,侵扰我们沿海地区,虽然不强,但胜在数量多,时不时的来一下,防不胜防。巡逻时我跟踪一只海船,得知了一座海岛,或许是他们的本部,我想要将他们一网打尽,暂时还这片地区以安宁。”
“太好了。”水玉儿拍拍手道:“那仙人就留下来住几日吧。”
“别叫我仙人了,姑娘,还有各位乡亲。”冼星辰笑道:“我只不过是通玄宫的普通弟子,还称不上仙人,殊尘兄刚才我探查你身体的时候,发现你好像负伤了。”
“真的!”水玉儿立即担心的朝殊尘身上摸了摸。
殊尘被摸的痒痒的,急忙躲开道:“没有,我没受伤啊。”
“是内伤,胸口处。”
“哦,就是我们救他的时候就受的伤。”水玉儿说道:“不过已经痊愈了。”
“好像没有。”冼星辰说道:“这处贯穿伤还残留一股力量,说不上来。”
“应该不会有事吧。”殊尘问道。
“那我就不得而知了。”冼星辰突然‘嗯’了一声,拿出了一小小的罗盘,罗盘上金色的司南死死的指着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