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大家憋了一个七千字左右的大章,相当于两章半的字数,诚意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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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雅德餐厅的这个包厢里只剩下孟佐和山本智和两人,就连门口的侍者也被吩咐出去了。
此时,两个衣装革履的男人品着08年的干红,边喝边聊天。
“山本先生,人都走光了,咱们也该聊聊正事了吧?”
孟佐故作胸有成竹的样子,其实他除了推理出来的那一点信息,什么都不知道。
“はい、(是)!”山本智和双手放在膝盖上,郑重其事的点了下头。
由此看来山本智和还是不太了解中国文化,如果现在是在南方的话,双手是不能放在桌子下面的,不过对一个喜爱汉语言的日本人来说,这倒是情有可原。
孟佐喝了一小口柏图斯,不缓不急。
“空闻这次让你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山本智和心中一惊,他刚刚注意到孟佐居然叫空闻大师为空闻,连大师都不称呼。
这岂不是说明孟佐的身份至少和空闻大师是一个级别的?
再联想到当时空闻大师和闻智大弟子严肃惊诧的神情,说不定眼前这个不过二十多岁的男人比大师的身份还要尊贵。
想到这里,山本智和不敢有丝毫隐瞒,将事情经过全部抖落出来。
......
半个钟头后。
山本智和越说越周密,越说越详细,从他怎么认识空闻大师开始,一直讲到九月二十号的那个晚上,空闻大师的亲传大弟子闻智在微博上发现了视频并且给大师看的全部经过。
孟佐听得眉角都有些抽搐。
你直接说九月二十号晚上的事不就得了吗?
我又不在乎你怎么跟什么空闻大师认识的。
不过为了保持高人的做派,他还是露出不染世俗的淡笑,并且悄悄地把装着十万块现金的小黑盒收入囊中,还消灭了一瓶柏图斯。
“行了。”孟佐见他还要从九月二十一号早上自己怎么安排活动说起,没完没了,赶快给他打住,“后来的事情,你不说,我也能猜到。”
“はい、(是)!”山本智和连忙低头,“孟佐神人真是葱回锅仁。”
“哈?”孟佐一愣,明显没听懂山本智和的意思。
山本智和也一脸蒙圈,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片刻,孟佐便明白了山本智和的意思。
“哦哦,我知道了。”孟佐嘴角微微抽搐,“山本先生,你想说的是聪慧过人吧?”
“没错没错!”山本智和连连点头,“葱回锅仁葱回锅仁。”
孟佐:“......”
孟佐没有立刻回应空闻大师的邀请,而是看了看眼前的空酒杯,沉吟了一会儿。
山本智和也不着急,他很想跟真正的“高人”多聊一会儿,说不定还能从中悟道什么真理。
过了一会儿,孟佐轻叹一声,然后嘟囔了一句。
“酒不够喝了呀。”
还没等山本智和反应过来,孟佐就叫来了侍者,让他再拿一瓶柏图斯,不过这回要94年的,还得最好是波尔多右岸地区出产的干红。
山本君突然萌生了一个念头。
原来隐士高人也爱喝94年的干红,也爱吃法餐。
山本智和想起空闻大师曾经教诲给他的一句话——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
闲逸生活不一定非要寻一个荒山老林或灵溪僻境,真正高明的隐士懂的隐匿与繁华的世俗之中却保持孤高自傲。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山本智和看向孟佐,肃然起敬。
他现在更想和孟佐多多接触,以方便和他学习更多的生活道理。
高人果然就是高人,连让服务员拿酒都隐藏着这么多深奥玄妙的真意。
我怕是学到老也比不上他的境界呀。
待得侍者重新拿来一瓶柏图斯,然后熟练地操作醒酒器并离开后,孟佐和山本智和接着聊了起来。
“所以说,你也并不知道空闻到底叫我去干什么?”孟佐问道。
“はい、!”山本智和点点头,“空闻大师告诉我您是一位会武功的隐士高人,说想跟您探讨一二,但自己要照顾少林寺,不方便走动,所以就托我邀请您。我用这种方式邀请您,有些作假,万分抱歉。”
“无妨无妨。”孟佐洒脱一挥手,端起醒好的酒又喝了一口。
他才不信空闻这个老家伙这么着急的来请他只是为了探讨武术,恐怕还是有些其他的原因。不过山本智和看样子也并没有说谎,他是真的不知道细情。
既然如此,这趟水,他是过还是不过?
孟佐心里也没底。
“孟佐君,我有一事相求。”山本智和说道。
一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现在眼神中居然出现了小孩子的好奇目光。
“你说。”毕竟收了人家十万块钱,孟佐还是要对他客气客气。
“我知道您有武功,但我从来没亲眼看到过真功夫,不知道您能不能稍微伸伸拳脚。”
山本智和说到这儿,竟有些不好意思。
要是被其他人看到了,平时素来以严格著称的山本大导演居然露出了害羞的模样,恐怕要大跌眼镜。
孟佐一愣。
原来这个导演这么可爱呀!
也罢!
就给他露两手。
孟佐哈哈一笑,并没有直接应声作答,而是又将服务员叫上来,安排他拿一套餐具上来。
其实一把餐刀就够了,但是为了不让这里的侍者怀疑,孟佐还是要了一套餐具。
待侍者拿上来并离开,孟佐才开口对一头雾水的山本智和说话。
此时山本智和还在蒙圈当中。
我不就让您稍微表演一下武功让我见见世面吗?
你又拿一套餐具是怎么回事?
聊天聊饿了要再来一顿?
正当山本君困惑不解时,孟佐将餐刀递给了他。
“来,山本先生,你拿着这个刀。”
山本接过刀,不知所措。
只见孟佐脱掉身上的衬衫,露出紧实的肌肉,伸出一直胳膊,放在桌子上。
山本智和没有想到,孟佐看上去清秀的外表下竟然隐藏着这么充满爆发力的肌肉,每一个线条都像艺术大师精心雕刻出来的一样,完美无缺。
“孟佐君,您的肌肉很漂亮。”
山本智和认真赞叹道。
“谢谢。”孟佐微笑回应,“插我。”
寂静。
整个房间没有一丝声音。
太尴尬了。
山本智和的脸涨的通红。
他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东西。
“孟佐君,这样不好吧?”
孟佐则是无所谓的摆摆手,“有什么的,不是想让我露两手吗,插吧。”
人都说了,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
山本智和在中国这么一年多,中国话还说得一般,但对于中国的那些隐晦词语确实了解的很透彻。
比如什么WDNMD,全垒打,还有孟佐说的这个插。
很明显,现在的山本智和就会错了意,想歪了。
孟佐旋即明白过来,一翻白眼。
“你来中国都学什么了......我说的是用刀插我的手腕。”
“哦哦哦!そうですか(这样子啊)。”山本智和赶紧道歉,“对不起,孟佐君,我的中文还说得不太流利,要是小吴在会方便一些,他就是中国人,所以他的中文说得比较鱼货存清。”
“哈?”孟佐反应了一会儿,“你......你是想说炉火纯青吧?”
“对对对!”山本智和连连点头,“鱼货存清鱼货存清。”
(不要怪我梅开二度故技重施,实在是怪这个山本先生确实汉语发音水平一般。)
孟佐偏了一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又看了看山本智和,示意让他动手。
“真的没问题吗?”山本跃跃欲试,想看看真正的功夫到底是什么样的,但出于礼节,还是再次确认了一下。
“放心吧,妥妥的。”孟佐眨了眨眼。
山本智和这才举起刀子,但又有些不放心,最后选择在孟佐手腕上轻轻划了一下。
餐刀这种东西,本身就不是特别锋利,就算是普通人不小心被餐刀轻轻划一下也屁事没有,更别说是孟佐这种身怀金钟罩的人了。
“你玩蛇皮呢?”孟佐忍不住吐槽道。
“啊?”山本智和明显没听懂,“孟佐君是什么意思?”
“唉......”孟佐摇了摇头,“没事,就是让你使点劲。”
“哦哦!”山本智和这回听明白了,把刀举的高了一些,然后向下用平时切菜的力气切了下去。
如果正常人被切到,虽然不一定会被餐刀划出伤口,但至少也会有一道红印,并且疼得嗷嗷叫。
但当山本智和切下去时,突然觉得孟佐手腕处有一抹金光闪出,当刀触碰到孟佐手腕的皮肤时,竟然发出了铛的一声。
这是切到铁了?
山本智和惊讶地看着孟佐光洁无暇的手腕,餐刀没有在上面留下任何痕迹。
他又看了看孟佐的表情,发现孟佐神色如常,一脸淡然。
“不用留力气,下手重一点。”
孟佐提醒道。
这句话没有别的意思,但却激起了山本智和浓浓的战意。
山本智和小的时候,曾经在日本黑道生活过十几年。
原因无他,只因为他的老子是混黑道的。
但不是所有混黑道的都是那种身份尊贵的八大家,他的老爸只是一个普通的武士,拥有着正统“武士道”的武士。
武士道,意味着隐忍和冒险。
武士道,意味着勇往直前和牺牲。
这也是为什么少林寺的那天晚上在拥有庞大身躯的闻智面前他没有退后半步的原因。
虽然他现在已经快要奔四了,但从小秉持着的武士精神从未动摇,永远藏在他精神内核的最深处。
时间掩盖了他曾经是黑道人物的身份,但并未磨灭他的武士精神。
武士,不会退缩,只会越挫越勇。
孟佐这句不经意的话,挑起了山本智和的战意。
他将餐刀高高举起,举到头顶,然后重重劈下。
金光一闪。
铛!
这回,他已经用力了。
可孟佐的手腕依然完好无损。
孟佐悠然自得地坐在对面,用另一只手稳稳端着红酒,恍若神人。
山本智和目光变得凝重,也变得犀利起来。
......
混黑道,总是会在某个辖区或者某个歌舞伎町收保护费时和别人或者别的帮派起一些小冲突。
这对于黑道来说是必然的纠纷。
就比如今天,他这边的“日鳽”和另一边的“螣蛇”在抢地盘方面又打了起来,都是些十几岁二十出头的小年轻,拿着棒球棒或者小匕首就开始互殴。
虽然他也才十六岁,但按辈分来说他确实比眼前的这些小混混身份大。
山本智和在这里呆了十六年了,对于眼前的一幕他早就司空见惯。
他是“日鳽”的少主,“日鳽”未来的四代目,本应该带头冲锋,但他从来没有过。
“都是一群没怎么上过学的中二小屁孩,一个个觉得哪怕是战死灵魂也要留在战场上战斗的家伙,未免太傻了吧!”
“什么狗屁黑道精神,武士精神。”
山本智和点了根烟,啐了一口痰。
黑道与黑道之间无休止的小打小闹让他心烦,他只想完成自己的导演梦,可是却不得不等这群年轻人打完之后作为代表上去谈判。
今天如此,恐怕以后也会如此。
无聊。
“老爹死哪去了?”
他看了一会儿“小孩子”的打架,嘬掉最后一口烟,扔到烟灰缸里掐灭。
他在一家成人用品店的屋里,里面的老店长坐在他身边,喝着一罐“三得利”啤酒,翘着二郎腿眯着眼睛。
“你老爹去本家汇报了,没想到他还真把‘日鳽’给做起来了,现在要被‘招安’咯!真有他的!”
“招安?都是黑道,有什么区别?”
山本智和也开了一罐三得利,喝身边的老头聊起来。
“那可不一样!”老头摆了摆手,“本家可是正统黑道,你们现在也就是个有点规模的混混团体,但入了本家,嘿嘿嘿......”
山本智和撇撇嘴,不再细究,他知道老头也只是从别人口中听到过本家的事情,所以就算他问也问不出来什么。
所谓正统黑道,无非就是能买得起更好的武器,收的了更多的保护费罢了。
至少在山本智和眼里是这样的。
都是些教育欠缺的混混和热血青年。
他没想到,他再也没有见过父亲山本田边。
......
“失礼了!”
孟佐从没有发现山本这么认真过。
山本智和从餐桌上站了起来,斜跨一步,两手抓着一把小餐刀,拇指和食指构成两个重叠的“V”字型,手臂上暴起的青筋能看出他的用力。
“日本武士的握法吗?”孟佐哑然一笑,“看来山本先生在日本加入过武士兴趣班呢!”
“不。”山本智和举起餐刀,平淡地说,“我是混黑道的,现在是本家‘日鳽’的四代目。”
刀锋陡然落下,所见之处,一片银光。
唰!
......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忙你的。”
十八岁的山本智和不耐烦地挂掉电话。
“你们先休息一下,待会儿再接着拍。”
他看着床上的一男一女,吩咐了一句,从内室中出来,换上鞋往外屋走。
他走出玄关,点上店里放着的艾古牌香烟,看见老头在喝三得利。
“这大白天你还喝,迟早喝死你个老骨头。”山本智和骂了一声,老头这才注意到山本智和从里屋出来了。
“拍完了?看来你选的角不太行啊!”老头色眯眯地睁着微醺的眼睛调侃道。
“早着呢,不过刚才老爹来了个电话,打扰了我情绪,没心情拍了。”
“让我猜猜,他回不来了?”
老头虽然爱喝酒,但是就像山本智和心里的蛔虫一样,总能猜透他隐藏掉的一些秘密。
“不回来就不回来,反正也没想过要见他。”
他虽然这么说着,但内心还是有一丝失落。
“你要理解你老爹,毕竟他现在要管理那么大一个帮会,他现在这么忙其实就是在给你搞铺路石啊!”老头给自
己灌了一口酒,“我记得中国有一个故事就是讲得一个大臣全心全意辅佐自己家主子留下来的儿子。我看田边那家伙不像主子,像个大臣,为了你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你说的是诸葛亮和刘禅。”山本智和提醒道,“可他不是诸葛亮,也不是刘备,至少蜀国是正统汉室,而他只是个混黑道的,我也不像刘禅那么废物。”
“行行行,你了解中国历史,我说不过你。”老头把闭一只眼睁一只眼,举起空啤酒罐瞄准垃圾桶,试图将其扔进去,“你赶紧拍完你那个小电影,‘日鳽’的成员都等着给你过成人礼呢!”
“知道啦!”山本智和不经意的答应着,说实在的,他也不喜欢这个老头每天就跟自己讲一些有的没的的大道理,谁还不懂道理?
可老子给儿子过成人礼也是道理吧?
光跟他讲道理,怎么不去跟老爹讲?
他掐灭香烟,缓缓吐出一口气,走进玄关,然后又顿了一下,转身冷冷地瞪了老头一下。
“那叫艺术!不是小电影!”
......
“哈啊,哈啊,哈啊......”
山本智和脱掉了西装,露出古铜色的强健体格,他的全身都冒着细密的汗珠,虎口处也被磨出了血泡。
山本智和脱掉西装后,就只剩下一个背心。
孟佐能看到他的纹身从背后蔓延到胸口两侧,不过孟佐没有看得太轻,只觉得有点像是一条蛇的眼睛。
“真是混黑帮的......”孟佐若有所思。
“我身上纹的就是‘日鳽’,蛇之目的一种,我是八大家中的成员之一。”山本智和骄傲地说。
孟佐倒是没有特别怕,身上有纹身的人他见多了,而且现在是法治社会,就算他是黑帮的人在中国到了法院也得认怂。
但他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这么骄傲的说出自己是混黑道的。
在他印象里,混黑道的在光天化日之下不应该非常收敛吗?
“行了,我不在乎你是日什么蛇,你要我稍微展示一下,我已经展示过了。”
孟佐给山本智和倒了一杯柏图斯,让他歇一歇缓一缓。
山本智和放下刀,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火辣辣的感觉灼烧着他的喉咙,让他有些难受,不过他并没有咳出来,而是脸色憋得通红,强忍过去。
“孟佐君的武功果然非同小可,山本智和很佩服孟佐君。”山本智和左右手放在膝盖上,深深鞠了一躬。
这样搞的孟佐反而有些尴尬,被这一记大礼砸的晕头转向。
最后硬生生憋了一句:“无妨,唯熟而已。”
山本智和现在对孟佐的佩服甚至已经赶上了他对空闻大师的敬佩之情,因为孟佐让他看到了真正的工作功夫。
刚才他起码劈了有上百刀,可孟佐就只是在一旁老神自在的喝酒,手腕动都没动一下。
他又看了看餐刀,刀刃已经完全被砍弯,卷刃了不能再用。
“怪不得空闻大师会请您出山。”
山本智和把玩着餐刀,恍然大悟。
孟佐此时一听这话,顿时愁眉不展。
吃好的喝好的还拿了人家十万块钱,不答应吧,说不过去,但他又不想冒这个险。
怎么办是好呢?
要不,这样!
孟佐心生一计。
他一咬牙,拿出刚才收走的小黑盒,重新放到桌面上。
“孟佐君,您这是?”山本智和有些摸不着头脑,刚才他眼睁睁看着孟佐把钱收起来,以为孟佐答应了随他去少林寺的请求,但现在又把钱拿出来,这是几个意思?
“这钱,你拿回去吧。”孟佐轻叹一声,“我也不必跟你去了,感谢你今天的款待,以后有什么商业上面的事情需要我帮忙,只要在我能力范畴之内,我一定做到。”
孟佐这话说得很巧妙,看似是想要以帮忙来还这顿饭的人情,但其实不然。
山本智和是谁?
是在全球都享有一定名誉的导演鬼才啊!
他能有什么商业上的忙需要孟佐帮?
但是山本智和一看孟佐要拒绝,顿时着了急,压根没想那么多。
“孟佐君,是今天的菜品不合您口味吗?”
孟佐摇了摇头。
“那是刚才我的举动触犯了您的隐私吗?”山本智和小心翼翼地问道。
孟佐再次摇头。
山本觉得像孟佐这样的隐士高人,做一件事情肯定是有其中的玄机的,只可惜他看不懂。
山本智和想了想。
“孟佐君,我明白了,您一定是觉得十万块钱请您有些侮辱了您,您的武功是无价的。”
孟佐惊喜地看向山本智和。
其实他都没想好用什么理由推脱,没想到山本智和主动给他圆了场。
“不错。”他义正言辞地说道,“山本先生,我知道你的心意很诚,但抱歉,我实在不想出山......”
“那十万只不过是我拿出的一个定金,也是一个小心意。”没等孟佐说完,山本智和抢先说道。
接下来,他从钱包中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张黑金色的卡。
“这里是九十万,这才是我为您准备的出山费,虽然不多,但是也代表了我的一点心意。”
山本智和诚恳地说道。
接下来,他看见了不为五斗米折腰的隐士孟佐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收走了小黑盒和银行卡。
山本智和:“w(?Д?)w?”
这......
“这......”但见孟佐轻咳两声,“钱不钱的,其实不是问题。”
他打开自己的钱包,把卡谨慎地收起来,然后收敛眼中金灿灿的光芒,恢复之前的洒脱。
开玩笑!一百万啊!
一百万就是让他去少林寺旅个游和一个叫做空闻的住持见个面......
谁不去谁傻X啊!
“您答应了?”山本智和惊喜地问道。
虽然他有些惊讶于孟佐态度变幻之快,但既然孟佐把钱收了,那八成就是有戏了。
“嗯......”孟佐故作沉吟,“山本先生,就像你刚才说的那样,我的武功,是无价的。”
“嗯嗯。”山本智和心底一凉。
“但我还是答应你,不过,不是因为这区区一百万的钱让我动心。”孟佐看着露出笑容的山本智和,“而是因为你的一片赤诚感动了我。”
“赤橙?”山本智和问道,“那是什么橙子?”
“就是你的诚意感动了我......”孟佐尴尬地解释。
“哦哦。”
“所以,我和你去少林寺是可以的,不过呢,你还要答应我一个小小的条件。”孟佐嘿嘿一笑,计从中来。
“您说,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照办。”山本智和如临大敌,极其严肃。
“放心,别那么紧张智和君。”孟佐轻轻拍了拍山本智和的肩膀,但智和这个称呼让山本不寒而栗。
因为这个称呼他似乎在哪里听过。
“你只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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