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口,宁静的黑夜铺上了一层银白的亮光,天启伸了伸懒腰,“突然发现偶尔像现在这样也不错。”
生活在和之国的时间里,天启他们往日的时光几乎没有任何变化,偶尔会跟尽交手过招,偶尔也会在岗位上偷懒摸鱼。
“真的,如果每一天都能够像现在这样就好了!”大和意犹未尽地说道。
如今离开和之国迈向自由新旅程得大和,对这片大海上的每一个角落斗充满了无尽的好奇心。
艾蕾吉雅王国被称为音乐王国,虽然被红发香克斯摧毁后整处在百废待兴的状态,但是正如他们所信仰的那般,音乐会带领着他们前进。
“刚刚那首歌真得蛮好听的!”玛利亚似乎仍然沉浸在那首最后的演唱中。
相较于爱酱的积极,玛利亚反倒更喜欢乌塔的声音,彷若置身在雨林深处的屋舍,寂寞而又安静。
“没想到那孩子竟然也有这般天赋!”斯慕吉沉吟了一声,“天启,要不要考虑把她带走啊,反正她也没有父母,而且我们也的确需要演唱家。”
天启摇了摇头,他并不喜欢利用强迫的手段使他人为自己效力,他们又不是囚犯采石场的海贼狱卒,以他人的痛苦为乐。
更何况,即便天启真的想让乌塔跟着他离开这座岛,她也不一定愿意啊。
倘若使用暴力手段,充满了憎恨和哀伤的声音又怎么可能好听呢。
“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强硬为好,毕竟暴力手段和非暴力手段得到得结果并不同。”天启沉声道。
数分钟后,当天启站在港口跟杰克等人汇合,大和准备再造冰路时,见闻色霸气突然感到一股熟悉得身影,整超他们的位置快速接近。
没有多想,天启挥手示意大和暂时停下动作,向后走去。
不一会儿,一道瘦小得身影从黑暗中的巷口里冲了出来。
这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刚才分别不久的乌塔。
此时得乌塔气喘吁吁,额冒细汗,腿腕上还有摔破皮的伤口,气息叶十分紊乱。
天启眉毛一挑,“你怎么来了?”
“我…”乌塔嘴吐热气,跌宕起伏的胸口喘不过气来。
“那个,我,我想问问你叫什么?”乌塔抬头,目光如有实质的盯着天启。
“我叫天启,我记得没错的话,我刚才应该给过你惩罚了吧,你怎么又回来啦?”
天启略有戏谑地看了一眼乌塔,凭借他在和之国多年以来得察言观色,天启在心底揣测的同时,嘴角不由得向上扬起了一丝弧度。
不过是扫了一眼,天启看着乌塔的眼神,表情还有她那紧张的动作,不由得说道:“想跟我走吗?”
还没有缓过神的乌塔微微一愣,一脸惊讶,眼神里却洋溢着激动和兴奋。
“怎么,你难道不是为了这个?”天启故作戏谑地侧过身,“那我可就走了!”
“等等——!”乌塔心底顿时慌了神,手脚不由自主地向前扑去。
“所以,你拼命的跑来只是为了问问我的名字?”天启蹲下身,眼神里充斥着温柔的目光。
乌塔摇了摇头,“我只是不明白,你之前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明明我做了过分的事情。”
天启轻笑了一声,“没有为什么,只是想要这么做而已。而且,我不是也已经惩罚过你了嘛!”
“那不一样!”乌塔攥紧着裙角,眼角噙着泪。
“那如果我说只是因为感觉促使我这么做,理由够不够呢!”天启歪着头,心底莫名地突然好奇。
这孩子,是不是被人抛弃过啊?!
天启在和之国曾经见识过被抛弃的孩子,老人或者妇女,往往被抛弃的人心底会变得极为脆弱,任何外界的刺激都会令她们的情绪变得十分激动。
更何况还只是个孩子!
而这些刺激,无论是恶意,还是善意,都能决定她们的下半生。
天启偷偷地瞥了一眼乌塔,心底估测,乌塔被抛弃的时间不长,而且被人抛弃的理由足以让她由爱生恨,让她不愿与外界接触。
而这种极为极端的情绪,会随着时间的增长变得越来越棘手。现在的乌塔不过是个孩子,她的心智也没有成熟。
难怪,此时外界的善意亦或者恶意,会更容易改变她心中的感受。
而与她相亲相近的人,反而会被她所忽视。
天启上下打量着乌塔,虽然流浪在街头,但是衣裙却与真正的流浪者格格不入,反而更像是离家出走。
而她身上的皮肤,也没有被太阳晒伤晒黑,依旧白皙光滑。
“可是…”乌塔下意识地想要辩驳,可当她抬头与天启对视的霎时间,大脑几乎放空似的,说不出一句话,吐不出一个字。
“你讨厌海贼吗?”天启突然问道。
“讨厌!”
“那如果我是海贼呢?”
乌塔摇了摇头,她明明是最讨厌海贼的,可是面对天启心底却没有丝毫得抵触,甚至涌出了莫名地依赖感。
虽然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是想象天启离开的那一刻,心底却空落落像是缺了什么。
“乌塔……”天启伸手,一脸宠溺的抚摸着她的脑袋。
“想不想叫声哥哥呢?”天启嘴角忍不住向上扬起,眼里好似流水般温柔。
“你要是愿意的话,以后我罩着你,谁也不能欺负你,谁也不能把你从我身边夺走。”
“无论发生什么?”乌塔不由得说道。
“当然,喊声哥哥,你就是我妹妹,我自当承担起应有的责任。”天启站起身撑开背后的黑色羽翼,那一瞬,夜空下射下的银光汇聚在他身上,充满了威严,但却莫名地感到安心。
“怎么样?”
“我可是很强的,就算是海军大将也不是我的对手!”
乌塔抬头双眼凝视着那双清澈的眼睛,忽地间,手脚不由自主地扑在了天启身上,眼角噙着泪,“哥哥…”
“那就这么说定了,以后我罩着你。不过,可别嫌弃我哦!”天启开玩笑的说道。
“不会的,永远也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