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苏清梦匆匆忙忙的洗漱了一下。
“清梦,你什么时候搬去校外啊?”床上探下两个脑袋,一个是她的舍友何千青另一个是于晓巧。
正在收拾桌子的苏清梦愣了一下,她们宿舍四个人,一个已经搬去校外了,平时关系一般,顶多算得上是点头之交。
倒不是她太冷漠,而是三个人的追求不同,并不是所有的舍友都可以处成朋友,对她来说,泛泛之交就足够了。
“快了,等云雅姐同意了就好。”苏清梦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继续清理桌面。
“嗯哼?那宿舍里岂不是就剩下我和千青了?提前过上二人间的生活,好幸福。”于晓巧捧着肉都都的小脸在床上打滚。
苏清梦轻轻笑了一声,转身去把刚洗好的毛巾晾着,似是没有听出两人话中话。
反正都要搬出宿舍了,也懒得跟她们撕破脸。
而宿舍里的两个人也自觉没趣,又都缩回床帘里各玩各的手机去了。
“梦梦,睡觉了不?”贺一白给她发了个微信。
“没有,刚刚把洗漱完,把桌子收拾了一下。”苏清梦在阳台上给她回了句语音,一会她还要去天台上继续把文本改完。
“好吧,那我先睡了,你要早点休息啊。”贺一白临睡前忍不住念叨了几句。
“好,睡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苏清梦在心里轻笑了一声。
你看,她也有自己的朋友,有什么好care的?
收拾完东西,苏清梦才搬着笔记本熘去天台继续写没写完的数据。
隔一天,趴在图书馆蔫儿吧唧的苏清梦就后悔了。
昨天在天台上肝到三点,回去就睡了四个小时,早课都险些没有起来。
中午为了提神就去吃了根冰淇淋,谁知道,好死不死的来了生理期。
她真的是欲哭无泪,本来生理期不疼的她现在疼的死去活来。
她已经可以想象得到,自己脸上的惨白模样了。
“同学,需要帮你接一杯热水吗?”一个温和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上方传来。
她艰难的把脑袋从胳膊上抬起,一个穿着白T恤的少年站在她桌子前方,手里拿着一个玻璃杯。
逆光看过去,夺目的阳光将他原本冷冽驱散了几分,给他镀上了一层璀璨的光环。
“同学,需要帮忙吗?”陆星河看着眼前毛茸茸的小脑袋和那双可怜巴巴的小眼神,心瞬间软了不少。
特别是发现苏清梦看呆了,突然让他觉得自己长得帅还是多少有点用处的。
这个认知,让陆星河更是愉悦了几分,连眼睛都带着几分笑意。
“谢谢你。”苏清梦的爪子从桌子上扒拉到水杯递了过去。
陆星河就这样拎着自己的玻璃杯,捧着苏清梦那只可可爱爱的水杯熘去茶水间。
心情好到,差点就要哼个小曲了。
不过,小朋友都不知道照顾好自己,看她那苍白的脸色,简直欠打!
刚从洗手间走出来的谢正阳和杨嘉誉看着自家大老手里的女生的杯子,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对视的双眼中,皆是难以置信的样子。
惊天大事啊!他家榆木疙瘩这是开窍了?竟然帮别的女生接水?!
再说趴在桌子上的苏清梦反应过来,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呜呜呜,这一辈子丢的脸,加起来都没有在陆星河那里丢的多。
从昨天偷看被抓,晚上健身课被练到残废,再到今天自己这么狼狈都被他看到了。
狼狈就狼狈,自己竟然还看呆了?!
苏清梦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呜呜呜呜,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果然,她跟陆星河就是八字不合!等恢复了,她一定躲他远远的。
不过,有了陆星河接的热水,倒是把她从水深火热中救了出来。
当谢正阳和杨嘉誉再次亲眼目睹陆星河将接好的热水递给苏清梦,不仅毫无怨言甚至还有些开心时,两人瞬间不好了。
我是谁?我在哪里?
这是他们陆哥吗?太阳大西边出来了?还是被夺舍了?
可惜,即便是他们俩心中有一万个疑问,也没有人给他们解答。
苏清梦早就老老实实的趴在桌子上歇息了,陆星河也恢复了之前生人勿近的样子。
给他们一百个胆,他们也不敢问啊。
办公之余,陆星河也忍不住去偷瞄一下对面的小家伙。
小不点毛茸茸的脑袋趴在自己玉白色的胳膊上,小脸还有几分苍白,但比之前面无血色倒是好了些许。
光线照射进窗户,照射在她白皙的脸上,把她的五官衬的更加立体。
她真的很美,有着一双会说话令人心动的眼睛,但当她闭上眼睛,丝毫不会折损她的美。
似乎睡得不沉,她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了几下。
小巧而高挺的鼻梁平添了几分美丽,不抹而红的小嘴,看起来特别柔软。
想趁她睡觉偷偷亲一下。
陆星河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像触电般慌忙把自己目光挪了回来。
自己最近到底怎么了?陆星河止不住怀疑。
他简直不敢相信那荒唐的想法,竟然出自自己的脑海。
可是越是回避,陆星河就越是忍不住回想。
初见时,少女像天上的仙女,可望而不可即。他这22年里见过各色女生,什么风格的美女都有,但苏清梦却是最令他着迷的。
被抓包时,又像做错事的孩子,羞答答的,分外可爱。
而锻炼时候的她,咬牙坚持的模样,让他欣赏;汗珠从她的脸颊滑落,上衣也被汗水打湿,又给她增加了几分小性感。
不舒服的时候,强撑的模样,让人有些心疼。所以他四肢意识超越大脑,率先站起身来询问需不需要帮她接杯热水。
就连睡觉的时候,都是那么可爱,让人想捏一捏她那肉都都的小脸……
越是深想,陆星河就对自己的反常感到疑惑。
但这种反常,他似乎并不反感,甚至会有些莫名的喜悦。
他,该不会是病了吧?
于是乎,陆大老做出了大学三年最傻乎乎的动作。
他伸出自己那修长骨节分明的大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没发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