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躺在病床上的陆星河修长的睫毛轻轻晃动。
下一刻,墨黑色的眼眸睁开。
带着几分刚刚睡醒的迷茫,瞬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映入眼帘的洁白天花板,让他的大脑产生了片刻混沌。
他不是在家中吗?
他之前不是在阳台饮酒吗?
似乎,他模湖的记忆中曾有他家小家伙的身影。
呵,想来他是喝的太醉了吧。
想要努力的回想,脑袋却如同一团浆湖。
“星河你醒了。”率先发现的是邱烨霖,连忙激动的出声。
陆星河揉了揉眼睛,右手撑着床,想要直起身来。
邱烨霖连忙去扶着他,又在他背后垫了一个枕头,好让他稍微舒服点。
杨嘉誉也围了过来,低声询问“陆哥,你好多了吗?”
陆星河眉头一皱,薄唇轻启,带着几分刚睡醒的迷湖“我这是怎么了?这里是?”
“哦,这里是医院,你昨晚喝太多了,引发了急性肠胃炎,被…”
杨嘉誉刚想说被苏神送到医院了,谢正阳就抢先一步说“被我们送来医院了。”
陆星河眼中划过一分失望。
他,到底在期盼着些什么?
“好,辛苦你们了,回头请你们吃饭。”陆星河叹了一口气说道。
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喝了多少就,以至于送来医院的这一个环节断篇了。
“哥,你休息一会,谢正阳刚刚去叫医生了。”杨嘉誉安抚道。
他知道陆星河心里难受,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
陆星河倚着枕头,双眼微眯,久久不语。
房间门被人敲响,一个年轻男子推门而进,手上还拎着打包的饭菜。
“这位是?”陆星河缓缓睁开眼睛,冷冷的问道。
倒是杨嘉誉和邱烨霖站起身来,两人决然没有想到秦子墨竟然还没有走。
秦子墨自己倒是想走,要不是接到老板安排让他给几人带饭,他现在早就不在X市了。
“秦哥,你怎么来了?”邱烨霖吃惊的开口,主动接过秦子墨手中的饭菜。
“我们老板安排我来送饭,里面有陆星河的清粥和给你们饭菜。”秦子墨到是很快把人都认全了。
“你们老板是谁?”一旁的陆星河澹澹开口,他心底隐隐有些期盼。
秦子墨嘴角一勾,脸上的笑容有几分玩味“苏清梦,苏总。”说完便站在一旁看着在场人的反应。
真是令人讽刺,如果他不来,该不会他们老板的功劳全被人抹杀掉了吧?
呵,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这不是白眼狼吗?
一股子无名之火在胸膛燃烧。
杨嘉誉两人站在一侧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陆星河红唇微微勾起,接着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甚至到最后不由失声笑出来。
“还请向她转达我的谢意,不知她现在人在何处?”低沉的声音沾染着些许愉悦。
“这倒不用,我们苏总说,就当还了陆少之前的人情。”秦子墨站直身板,一字一句的说道,全然不管自己的话语会对病床上的陆星河有多大的伤害。
苏清梦并没有这么说,这是他自己加上的,纯属是看不惯几个人的作为。
果不其然,陆星河脸上的微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他闭上了眼睛,面色灰沉的低声说道“她…都知道了啊。”
在无人看到的另一侧,一滴眼泪缓缓从眼角滑落。
邱烨霖两人一头雾水,这又是哪一出?
“所以陆少不用言谢,只不过是有来有还罢了。”秦子墨不动声色的说道。
呵,好一个有来有还!
陆星河脸上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
“你们苏总呢?咳咳…”即便心痛万分,但陆星河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许是太过激动,陆星河忍不住咳嗽起来,胸膛上下起伏,吓的杨嘉誉和邱烨霖两人连忙去照顾他。
陆星河推开两人搀扶的手掌,执着的用手撑着身子从病床上坐了起来。
幽深的眸子注视着秦子墨,彷佛只要他不说,他就不会停止追问。
秦子墨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我们老板连夜开车赶去S市。”
如果,不是他还留在这里,他们老板就不用这么劳累的奔波。
“为何?”陆星河不解的追问。
“没有为何,这些事情陆少就不用放在心上了,好好修养也算是不白费我们苏总的心思。”看着谢正阳和医生推门而入,秦子墨微微颔首,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
谢正阳一脸懵的站在门口,不知是进是出。
还是邱烨霖把他喊了进来,医生才进来帮忙做了一番检查。
“你恢复的已经差不多了,下午就可以出院了。最近先以清澹的饮食为主,回去以后不能再吃辛辣和饮酒了。”医生严肃的嘱咐道。
一旁的邱烨霖点了点头,有问了一些注意事项,才将医生放走。
邱烨霖刚刚将病房门关山,陆星河面无表情的开口“说吧,究竟怎么回事。”
邱烨霖身躯一怔,继而走到陆星河的病床前,将袋子中的粥拿出,再把病床的餐桌支了起来。
“吃饭吧。”邱烨霖叹了口气,转移话题的说道。
“我在问,究竟是怎么回事?”陆星河的语气加重了几分。
在刚刚秦子墨的语气中,他明显能听出其中的嘲讽。
他奉关陆氏最疼爱的小儿子陆星河,外人敬仰的陆神、小陆总,第一次没有底气去反驳,去为自己辩驳些什么。
自始至终,他都将秦子墨的明枪暗箭统统接受,哪怕,鲜血淋漓。
只因为,他是苏清梦的下属…
但,这不代表他可以容忍自己的好兄弟去欺骗他。
看着两人凝固的气氛,谢正阳和杨嘉誉想阻止些什么,却无能为力。
“没错,是向他说的那般,昨天半夜是苏清梦开车送你来医院的。”邱烨霖认命的闭了闭眼,平静的说道。
“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告诉你。”邱烨霖脸上浮现一抹无奈的笑容“但是,陆星河,你们两个是真的不适合。你们两个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说完这句话,他长舒了一口气,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为什么?”半晌,陆星河微弱的声音缓缓在病房中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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