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照片——是今天她送给杨嘉誉花的那一瞬间,被人抓拍了下来。
明明婚约即将要被取消,手掌紧贴在胸膛仍能感受到心跳忐忑不安的跳到。
似乎,什么事情将要挣脱她预设的轨迹。
她缓缓的闭了闭眼睛,努力将翻涌的情绪往下压。
等到她再回到包厢的时候,距离她离开已经有半个多小时了。
那张照片已经被她粉碎,丢入了洗手间马桶里冲走。
站在镜子面前,将自己的心情重新平复下来,当眼眶的红肿逐渐澹去,她才敢转身返回。
房间里一片寂静,苏清梦双手环在胸前,面无表情,全然没有之前她离开时轻松自由的氛围。
“出什么事了吗?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苏清梦率先打破了寂静的氛围。
贺一白愣了一下,眼底划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转瞬之间,又收敛妥当。
她摆了摆手,一脸轻松的模样“没事没事,在外面透了会气。”
她浅浅的笑容,落在苏清梦眼底却看出了其中的心酸和逞强。
苏清梦沉默了片刻,没有开口。
是不忍揭穿的心疼和理解。
只是招了招手“过来坐吧,一会就到珠宝类的拍卖品了,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
没有过于热情的呼唤,只是不懂声色的在招呼贺一白的同时向坐在对面的秦子墨使了个眼色。
当苏清梦的话音刚落,贺一白心底的小人长长的舒了口气。
们心自问,她确实担心苏清梦会追究下去。但,之后的结果,哪怕可以预料到,却也是她不想见到的。
嗯,就当一个扯后腿的小废物,一点点的内疚吧。
毕竟也是搭档多年的老伙伴,秦子墨自然懂得苏清梦眼神的含义。
贺一白刚刚坐稳没多久,秦子墨便以接个电话为由走出了包厢。
不过,此时的贺一白的心思全都放在拍卖册的珠宝上,也没有去多想。
秦子墨的效率,苏清梦自然是信得过。
别看只是单单一个接电话的时间,却将事件的大体情况都了解的差不了许多。
苏清梦掌心里捏住的手机,不停的传来振动的声音。
她面无表情,也没有去理会发来的信息。
“梦梦,你说送我母亲一个胸针如何啊?”贺一白指着拍卖册上一个整体黄色的胸针兴冲冲的问着身旁的苏清梦。
苏清梦没有茫然的做出结论,反倒是接过她手中的拍卖册,认真的看了一下。
一枚蒂芙尼黄钻胸针,这枚黄钻犹如一团炙热的火焰,由内而外的燃烧,似乎如这般光彩夺目的钻石十分罕见,娇若艳阳。
石上鸟的造型,也让它突破了古典的束缚,开启现代的风格。
“可以啊。”苏清梦柔声肯定道,“只不过,我建议你可以帮阿姨再选一件西服。”
说实话,这么灼热的胸针,配上一件长裙,到是有些暗然失色,反倒是西装既不会压住胸针本身的光芒,反倒更能衬托佩戴者的气质。
若不是今晚她早心有所属,这枚胸针恐怕也会被她收入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