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牧觉得自己眼前一亮,满眼惊艳之色。
只见楼梯上缓缓走下的女人纤腰长裙,长发蓬松披散在身后,肤色白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睡醒的缘故,朱颜酡红,怎一句人比花娇可概括的?
这个女人……简直极品。
即便毕牧觉得自己兄弟俊美如神袛,也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女人丝毫没有被压过光芒。
最让人着迷的不仅仅是她的外貌,还有那一身慵懒的气质。
好似世间万物都不能入她眼,又好似世间万物皆是她囊中物。
毕牧直愣愣的看着,直到沈珂走到面前,他仍然是一副专注的表情。
陆域不知道为什么,头一次觉得毕牧刺眼极了。
他不轻不重的咳嗽了一声,再一次将“你找死”的眼神放在了毕牧身上。
毕牧对陆域十分了解,听见这咳嗽声便如梦初醒。
回头看见了陆域那让人浑身发冷的眼神,他嘿嘿笑了两声,询问道:
“陆域,这是昨晚陪你睡的……”剩下的话他没说出来,而是给了陆域一个充满深意的眼神。
陆域:“……。”
他抿着唇不知道如何回复,反倒是沈珂笑了,点了点头。
然后在毕牧看着自己的情况下,转身看向陆域。
陆域的眼神刚好放在她身上。
在这样的情况下,两个人的眼神交汇在了一起。
一人深沉不见底,一人妩媚带着笑意。
沈珂像是丝毫不惧怕这全S市让人闻风丧胆的陆域似的,眼带笑意的看着陆域,一点都不回避陆域的眼神。
最后还是陆域受不住转头,她才低低的笑出了声。
她肤色雪白,这一笑,宛如春雪初绽,笑意流淌在唇边,更添美艳。
声音淳淳低沉,陆域下意识又用余光看她。
沈珂昨晚睡得也不错,只不过醒过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陆域了。
啾啾尽职尽责的向她转述,昨晚陆域睡得很好,而且好感度已经到了50。
在她初始任务完成的情况下,陆域的失眠症也得到了缓解。
一举两得。
是以她现在心情极好,脸上洋溢着笑意,浑身散发着迷人的风情。
她周身的魅力对于男人来说是致命般的吸引,这是沈珂素来最自得的地方。
毕牧之前被陆域瞪了之后,便知道这个人是他兄弟喜欢的,当下即便再心动也给摁住了。
“是。”就在毕牧以为自己刚刚的话不会得到任何的回复时,沈珂清泠的声音响起,如涓涓溪流般悦耳:
“陆先生睡得还好吗?”
最后这句话她当然是看着陆域问的,而且刻意将声音压低了。
两人的视线再一次碰上了。
陆域看着女人白腻的肌肤,仿佛又回想起昨晚的触感,眼神陡然一深,喉结不自然的上下滑动两下,“还行。”
“那就好。”沈珂在陆域的视线中随意起身,仿佛只是在说今天天气真好般随意道:
“那么,今天晚上再见。”
说完,她勾起唇角,在转身的那一刹那道:“我的……陆先生。”
听见这句话,陆域瞳孔微微一缩,抬眼想要看沈珂。
只见穿着长裙的女人已经走出去好几步,窈窕的身姿吸引眼线,优美的裙裾翻飞中,白皙的小腿若隐若现。
她利落而又潇洒的离开了陆宅,没有在这多待一会儿。
和她来的时候一样潇洒。
不知为何,一向心中古井无波的陆域在此刻感觉到一丝难耐。
好在女人临走前那句期限,给了他焦躁的心中最后一丝清凉。
收回视线,陆域发现毕牧还在呆愣的看着沈珂离开的方向。
这次他没有再给毕牧一个“该死”的眼神,而是直接道:
“你上次看上的那栋楼,我决定给意寒了。”
这下毕牧一瞬间就反应过来了。
他不可置信回头,紧紧看着面前的陆域,彻底傻眼了:
“不是吧不是吧,你之前不是已经快要松口给我了吗?怎么突然就变卦了?”
百思不得其解的毕牧看着冷着脸的陆域,开始飞快在心里回想自己今天有没有做什么惹到陆域的事情。
突然!
他好像意识到什么,瞪大眼睛问道:“你是因为我看刚才那个小姐姐,所以才把那栋楼给意寒?不是之前就决定好的?”
陆域:“嗯。”
毕牧:“……”!!!
“你……意寒这是躺赚一栋楼啊!!!我只是看看都不行吗!”毕牧绝倒。
陆域闻言,面无表情的拿起放在一旁的佛珠,一边慢慢摩挲,一边淡淡的看着他。
熟悉陆域的人都知道,这是他生气之前的征兆。
毕牧对他那么了解,当然不可能不知道。
此刻看着这样的陆域,毕牧直接泪奔离开了。
*
这厢,沈珂心情不错的回到沈家。
才刚刚进门,沈母不紧不慢的声音便从客厅里传来:
“这是去哪儿了?昨晚一晚上都没回来。”
她的声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柔和,沈珂回头和她对视的时候,她眼神之中甚至十分温柔。
没有任何责怪。
显然这句话只是随口询问,她并没有真心往心里去。
沈珂面色不变,很明显的开始转移话题:“妈妈,你怎么没出去喝茶?”
以往这个时候沈母不会在家里,基本都会跟那些上流社会的贵妇人一起去喝茶聊天。
今天没出去,多半是因为昨天出事了……沈珂心里有数,只是现在的她是一个“丝毫不知情”的人,所以要将这件事过一下明路。
果不其然,沈母听见沈珂这么问话,原本对沈珂的问话在一瞬间便被她抛之脑后,转而神色之中充满了恼怒。
要不是昨天沈莲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自己怎么会那么害怕丢脸,连下午茶都不好意思再去了。
但是这件事总不可能瞒着自己的亲生女儿。
而且沈母也想告诉沈珂,算是给沈珂上一课。
于是沈母便把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的一切都告诉了沈珂,最后还煞有其事的告诉沈珂:
“珂儿,妈妈跟你说,一定不要这么随便,脸面是最重要的。”
“脸面是最重要的”这句话贯穿了沈母的人生信条,她一生都牢牢信奉着。
所以她无情又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