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牛这人一天到晚就知道胡编乱造的,本来就是个不靠谱的人,说出这种话也是不足为奇的,里正根本就不相信王大牛的鬼话,向王大牛质问着,“王大牛,你说你婆娘在外面勾搭野男人,你有什么证据啊?你要是没有证据,那可不能胡说八道毁人清誉。”
王大牛本来就是随便一说,凭空捏造的,哪里有什么证据证明江娘在外面勾搭什么野男人啊,他根本不知道江娘在外面到底干了什么,到底她有没有在外面勾搭野男人他根本就不知道。
“里正大人,这证据我还真没有,但是你看这贱婆娘,一副浪荡样儿,一看就知道是个不安分的,这突然要跟我提和离的事情,这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在外面偷男人了啊,不然她哪儿来的胆子敢跟我提和离的事情啊。”
里正瞅着王大牛这副不要脸的模样,轻哼了一声,对这王大牛很是不屑,“王大牛,我说你这没凭没据的,凭什么让我相信你啊,就你这一面之词,有谁会相信你啊,就你这嘴,什么话都能秃噜出来,谁知道哪句话可信哪句话不可信的啊。”
王大牛一听里正说这话,心里面一下子就急了,“哎我说里正大人,你说这话啥意思啊,我就是在教训我自己的婆娘,你凭什么来管我啊,这事儿怎么着也轮不到你来插手啊,护着她干啥啊?我打她又碍着你什么事儿啊,跟你有什么关系啊。”王大牛面上一副极是不悦的样子。
里正看着王大牛那副狂妄自大的模样,心里头更是不满,气的火气直冒,朝着王大牛大声吼了句,“王大牛,你这是什么态度啊,你这是在怪我多管闲事了是吧?”
“哎我说里正大人,我可什么都没说啊,是你自己想多了,那再说了这确实是我家的家事啊,我这一没偷二没抢,又没害别人,谁也管不着呀。”
里正被王大牛气的直接骂骂咧咧起来,“王大牛,你这家伙,真是冥顽不灵,非得闹出事儿来,你才高兴是吧?你要真是个好的,你婆娘也不会想着要和你闹和离啊,这件事儿,我老头子今天必须要主持公道,绝对不会袖手旁观,让你闹出人命来,哼。”
看到里正发怒的样子,王大牛抿了抿嘴,不敢再说强横的话,但是心里头又很不舒服,就阴阳怪气地秃噜了一句,“里正大人,你今儿这么护着这个贱婆娘,该不会在外面跟她勾搭的那个野男人就是你吧?”
里正听了这话被气得不轻,一口老血差点儿喷出来,伸着一根手指指着王大牛,恨不得戳到王大牛的脸上,“你…你…你说的都是什么混账话,啊?竟然还敢扯上我,真是什么德行啊,难怪江娘那么老实本分的一个人都想跟你和离,这搁谁身上不气啊,换谁都想跟你和离,哼。”
王大牛被骂了也不能还口,毕竟他以后还要在村子里混呢,得罪了里正,他在村子里面就不可能会有好日子过。
“里正大人,我这也没闹出人命啊......您打算怎么主持公道啊?”王大牛耸了耸肩,有些示弱地问了一句。这总不至于他打了江娘一顿,现在让江娘反过来打他一顿吧,这个臭婆娘,想要反过来打他?做梦去吧!这怎么可能,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借她十个胆儿她也不敢啊。
里正仔细想了想,“那就按江娘说的,你们俩和离吧,她现在既然不想和你继续过日子了,你也不能太勉强她,人家要和离,你不同意,还把人打成这样,那就是你的错,现在朝廷的律法已经规定了,女人也是可以主动提出和离的,你就是再厉害,也不能无视咱们朝廷的律法,要不然人家给你告到衙门里去,最后理亏的还是你。”里正沉着一张脸同王大牛说道。
王大牛一听这话心里面顿时一凉,虽然平日里狂妄的厉害,可是一听说要去衙门告他,他心里头还是有点儿害怕的,即便他平时对江娘再厉害,他也不敢和衙门横啊,这年头,别说是他不敢,寻常老百姓里面,就没有一个敢的,小老百姓没权没势的,有谁敢和官府打交道啊,这一旦官司输了,不死也要丢掉半条命的,王大牛冷冷地瞥了一眼江娘,随后说道,“里正大人,我要是和这个婆娘和离了,她都没地儿去,就只有等死的份儿,要是我不跟她和离,对她来说反而是一件好事儿啊,这不她还有个住的地儿,不至于流落街头啊。这不除了我以外,这种连儿子都生不出来的**,谁还会稀罕要她啊,我这也是为了她好啊。”
这话王大牛主要是说给江娘听的,好让她认清现实,她不过是一个生不出来儿子的贱人,居然还敢和他提和离的事儿,这真要是和离了,遭罪的也只会是她自己。
王大牛本来以为江娘听了他说的话以后就会收回要跟他和离的话,谁知道这时候江娘咬着牙说道,“王大牛,我就是在外面饿死,也比被你打死来的强,咱俩必须要和离。”
“好好好,你个贱婆娘,你有本事,那好,和离就和离,不过丑话我说在前头,咱俩和离了,你必须得净身出户,我什么都不会给你,家里面的东西,你啥都别想分走。”王大牛听着这话气急败坏的说了句。
江娘冷笑着说道,“王大牛,你家也没什么东西好分的,更没有什么是值得我带走的,你们家一穷二白的,连块像样的瓦片都没有,还住着茅草屋呢,有什么能让我拿走的啊?”
王大牛一听这话就感觉自己被江娘给羞辱了,“你个臭婆娘,还敢嫌老子穷?”
对于男人来说,这些话实在是太侮辱人了,要不是里正在,他肯定要再狠狠收拾她一顿,江娘硬是撑着虚弱的身子,红着眼眶对王大牛吼道,“王大牛,我不是嫌你穷,我就是嫌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