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遇上了个好老板。”之初会意,两人都是看破不说破,之初明白柳清秋是装作不知道,他觉得眼前这个姑娘不简单,她很聪慧,能看得出他来历不凡,说得出这么意境高深的话,还会做这么多他从未见过的东西,虽然一身粗布麻衣,但是难掩她身上的气质,都是聪明的人,不用说出来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碧云楼的天子一号房里面,一位身姿英挺的男子站在窗边,澹然地喝着茶,碧清的茶碗显示着茶具主人的高品位,男子身穿山岚色卷云纹长袍,剑眉星目,面如冠玉,长相俊美,五官长相恰到好处,一位身穿玄色长袍的男子进门,双手抱拳行礼,“主子,东西有线索了,那人确实藏在这个镇上,现在就躲在这儿的苏府上。”
男人听了眯了眯眼,“苏府?哪个苏府?”
下属知道这位主子肯定不知道苏府住的是谁,毕竟天底下那么多姓苏的官员,主子日理万机的,哪能全都认识,“属下查过了,是宁王府的义女朝云县主的夫家,在当地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据说声誉名望在这儿都很好,这个人现在就在苏府,您看要不要去苏府一趟,探探虚实?”
坐在上位的男人伸手制止,“不必了,你说的这个苏府我有点印象,这个宁王果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虽说是义女,但好歹也是从宁王府嫁出去的,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嫁给一个三品官员家,至少也要找个门当户对的,这里面怕是有什么猫腻啊。”
“宁王驻守岭南多年,早就有反心了,当年皇位之争失败以后一直在暗地里招兵买马,这些年要不是有您一直在压制着,恐怕现在皇位上坐着的已经不是皇上了吧。”锦晏很是气愤,不过他气愤的不是这位宁王的所作所为,而是京城坐在龙椅上的那位,处处忌惮自家主子,却还要压榨主子,让他制衡宁王的势力,真是为自家主子打抱不平。
南宫君时轻嗤一声,喝了一口茶,“小心隔墙有耳啊。”
锦晏左右看了看,“主子,这儿附近都是咱们的眼线,已经派人盯紧了苏府,一有动静就会来汇报。”
“最近世子有消息吗?”
“属下现在还没收到任何消息,属下办事不利。”
“这也不怪你,最近锦夜来报,已经有世子的消息了,就在这个镇上,具体位置还不知道,从现在开始,仔细留意,一旦有消息马上来报。”
“是。”
山岚色男子是这个朝代的摄政王,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是先帝指定的摄政王,手上权力极大,更何况还有兵权,手握重兵的王爷历代都是君王忌惮的对象,他自然也是不例外。
他们口中说的世子就是之初,之初是镇国公府的世子,他与镇国公府虽然没有什么交情,但是镇国公府几代忠臣,却是因蒙冤而满门覆灭,他不想让其他忠臣寒心,而且这次事关重大,他的人查到这里有一座铁矿,线索就与镇国公府有关,宁王就是要找这座铁矿的线索,铁矿对于一个国家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要是让这座铁矿落到宁王的手里,那后果不堪设想,宁王盯上这座铁矿已经很久了,派出去寻找线索的人已经换了一波又一波,南宫君时来这里就是为了这座铁矿而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宁王先得手。
原本平静的小镇里突然变得暗流涌动,就连一向厉害的南宫君时都落入了陷阱,一场阴谋正在开始上演。
十天以后柳清秋的火锅店已经开张了,开张前几天柳清秋找了一家卖艺的,舞狮舞龙全都安排上,开张那天上午可谓是锣鼓喧天,热闹程度堪比国庆,“各位父老乡亲们,今儿我们聚福楼三楼风味阁开业大酬宾,这三天所有来我们店里吃饭的全部都是半价,半价——大家快来尝尝,我们家的火锅和烤肉都是别家没有的,咱家独有的,快来尝尝,只要你们吃过一次,就一定会喜欢上,咱家聚福楼下面一楼二楼可以点菜,也推出了新菜品,特别好吃,咱家的松茸鸡汤是特色菜,欢迎大家前来品尝——”柳清秋站在台阶上大声吆喝着。
底下的人一听半价马上排起了长队,更何况柳清秋还说是特色菜,还是别家没有的菜,那可不得好好尝一尝。
“姑娘,你刚刚说的什么什么锅是什么东西啊,从来没听说过,好吃吗?”
“我们家的特色菜,叫火锅,好不好吃您吃了不就知道了吗,要是我说好吃你们应该也不信,我要是说不好吃那肯定也不对,咱家的火锅可好吃了,都是用大骨头炖出来的汤底,又香又浓的,肯定好吃,要是过了这三天您再想尝那可真就不划算了,现在半价啊,各位要是想要尝尝的就赶紧进去,不然恢复原价了可真就是不合算了,到时候后悔也来不及了。”柳清秋喊得嗓子都快哑了。
“说的有道理啊,咱们进去尝尝?”
“行啊,都没听说过,快去尝尝。”
“走。”
被柳清秋这么一吆喝,外面很快就排起了长队,店里坐满了人,已经找不到位置了,主要是想吃火锅和烤肉的人特别特别多,楼下去吃那些新菜式的也不少,“排在外面的客人也不要着急,咱家一会儿会给大家搬凳子在这儿坐一会儿,给一会儿咱这儿的服务员都会给你们拿些酥糖吃,还有我们风味阁自制的茶水,请各位稍等一下,别着急。”
底下人一听还有这样的好事就更加好奇了,来这儿吃个饭还能有免费的糖吃,还有茶水喝,换谁不乐意啊,等就等一会儿吧,反正也是坐着等。
柳清秋带着人给外面的客人分发茶水,有个人认出了柳清秋就是之前在外边卖茶水的,“姑娘你是不是之前在那儿卖茶水的那个,这水喝上去味道很熟悉啊。”
柳清秋一听是个老顾客,马上多倒了一点给他,“对,我就是之前在那儿卖茶水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