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子书等人一路回京,虽然说是同样的风景,但是殷子书总觉得少了什么?少了什么呢?也许是少了她那一直看着自己的眼神,少了她在马车里移来移去,少了她叫自己的名字吧。
殷子书看着卧榻上沉睡着的木桃夭,明明自己只是点了她的昏睡穴,应该不足半日就可以醒来,但是木桃夭却足足睡了五日,依旧没有醒了的迹象。
木桃夭身上的戾气随着木桃夭的沉睡,慢慢地退去一些,但是却依旧让人感到了戾气的所在,殷子书看着木桃夭轻轻地说道:“你到底是要贪睡到何时才肯醒来。”
而此刻的木桃夭正在自己的梦境中忘我的休息,木桃夭觉得这样一篇空白,让自己的心很平静。
马车经过了几日的路程终于快到达了京城,这一路上还算顺利,并没有任何事情发生,马车停在了京城外不远处稍作调整。
“将军,一直跟随在队伍后面的人怎么处理?”一个随从恭恭敬敬的站在马车旁问道。
“将他们带上来。”殷子书淡淡的说道。
“是,将军。”随从听了殷子书的话,马上将两个人带上来,是随风两夫妻。
“将军,请让我夫妻二人跟随您和木姑娘吧。”随风与自己的妻子跪在马车旁说道。
“现江陵县灾祸一过,你们夫妻二人便可过上日子,为何还要跟着我们背井离乡。”殷子书坐在马车内,淡淡的说道,声音里感觉不到任何的情绪。
“将军,我娘子的命是木姑娘所救,我两感激不尽,只能做牛做马来报答木姑娘。”随风磕着头说道。
“她不是只救你一人,回去吧。”殷子书听了随风的话,不为所动。
“大丈夫,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夫妻二人的命是木姑娘救得,现在我们的命便是木姑娘的,及时为她而死,也是心甘情愿的。”随风坚决的说道,眼睛带着坚定的眼神看着马车。
殷子书听了随风的话,沉默了一会儿,眼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良久才缓缓地开口说道:“希望你不要忘记今日所说。”
“谢将军成全之恩。”随风听到殷子书同意了,马上带的娘子磕头谢恩。
马车没用多久就整顿好了,殷子书安排了随风与妻子芯儿做到了小竹的马车内,一队人便进京了。
到达将军府,殷子书轻轻地抱起木桃夭,下了马车,随从立刻上前想帮忙,殷子书便淡淡的开口说了一句:“不必。”便抱着木桃夭朝着房间走去。
简曲月站在殷子书的身后,用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殷子书,一脸的不怀好意。
简曲月到是没有跟上去,只是在木桃夭不远处的小亭子里稍作休息,等待着殷子书出来,一个婢女地上了茶水,恭恭敬敬的伺候在一旁,不声不响。
殷子书将木桃夭轻轻地放在床上,盖好被子,看着木桃夭一脸安逸的面孔,殷子书淡淡的对着身后的小竹说道:“我会多派一人来与你一同伺候她,记得照顾好孩子。”
“是,将军。”小竹抱着孩子恭恭敬敬的说道。
殷子书看来一会儿木桃夭说道:“有事,派人来找我。”说完,殷子书就转身离开了。
殷子书来到简曲月的身边坐下,奴婢马上碰上茶,殷子书挥手示意她退下,奴婢就恭恭敬敬的退下了。
简曲月看见婢女退下,才开口说道:“桃夭,还是老子吗?”
“恩。”殷子书饮了一口茶水,淡淡的点头回答。
“派人去找无名大师了吗?”简曲月有点担忧的问道。
“已经派人去请了。”殷子书缓缓地回答道。
“你为何留下随风夫妻二人?难打不怕他们是细作?”简曲月拿着手中的茶杯,一脸笑意的说道:“这可不像是你啊,以前的你从来不会给自己留下一点点说的麻烦。”
“无论是否细作,都没有什么作为,摆在他们面前的从来只有两条路,一是生,二是死。”殷子书看着简曲月淡淡的说道。
“哎呦喂,谁得罪你还不完蛋。”简曲月听到殷子书的话,一脸欠抽的表情说道。
“你现在倒是光明正大的在我府邸了,不是说要隐藏吗?”殷子书一脸淡淡的笑意对着简曲月说道,殷子书自然是听出了简曲月话中的意思,不就是说自己阴险吗?难道这就不是得罪自己了。
“江陵县内,你觉得我还没有暴露吗?”简曲月一点都没有意思到自己掉入了殷子书挖的坑内,还笑着说道:“既然,已经被发现了,那我还不如光明正大的坐在这里,也好弥补这么多年我来到你府内还要躲躲藏藏的,像似你金屋藏娇一般。”
“既然你所你的价值是在暗处,如今被发现了,那就是没有任何价值存在了,是否也该把你撤换掉?。”殷子书脸上的笑意更加深了,微微翘起嘴角说道。
“额……”简曲月听到殷子书的话,先是楞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指着殷子书不敢相信的说道:“你在坑我。”
“不是说,谁得罪我就完蛋了,那我不是应该成全你吗?”殷子书依旧笑眯眯的对着简曲月说道。
“……”简曲月没想到自己会挖了一个坑,把自己给埋了,瞬间一脸求饶的贱模样看着殷子书,可怜兮兮的说道:“子书,我错了还不行吗?我现在立刻马上去把随风夫妻查个清楚,来向你赔罪。”
说完,简曲月就一灰溜儿的跑了,生怕殷子书会对他做些什么一样。
殷子书见简曲月跑了,脸上的笑意也就淡了下来,淡淡的说道:“我需要进宫,无名大师来了,就马上将他带到桃夭房间。”
“是,将军。”暗一不知道从哪里出来,恭恭敬敬的回答。
殷子书站起来整理整理自己的衣裳,却没有去换上官服,就这样直接进宫去了。
皇宫内,皇帝坐在龙椅上,旁边还站着大皇子与四皇子,殷子书走了进来,恭恭敬敬的单膝跪地喊道:“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快快请起。”皇上一脸笑意的看着殷子书说道:“此番赈灾,有劳爱卿了。”
“这是臣的本分。”殷子书站起来回答道。
“爱卿想要些什么,朕都奖赏给你。”皇上的心情似乎很好,笑着对殷子书说道。
“皇上,臣不需要奖赏,臣有事禀报。”殷子书想皇上行了一个礼说道。
“哦~爱卿有何事禀报?”皇上不解的问道。
“此番,臣前去江陵县赈灾,知府隐瞒灾情实况,造成了数十万名无辜灾民惨死。”殷子书看着皇上说道。
“此时,朕已知晓,已经下令满门抄斩知府一家。”皇上听了殷子书的话,脸上的笑意也没有了,一脸严肃的说道。
“皇上,知府已死,臣已经知府的尸首带回,请皇上过目。”殷子书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情绪的说着。
“已死?怎么回事?”皇上听了皱着眉头问道。
“莫非是大将军您私下处决了?”一旁的大皇子阴阳怪气的说道。
“皇上,臣在江陵县赈灾时,瘟疫蔓延,医官们无法处理,臣只好将知府暂压牢狱中看管,却不曾想好不容易控制瘟疫,却遭人布下嗜血阵,差点将臣与所有江陵县的灾民杀死在阵中,如果不是有人相救,此时臣无法回京复命,江陵县也将会成为一座死城,待所有事情处理完毕,臣想带着知府回京复命时,他已死在牢狱中,是臣无能,请皇上怪罪。”殷子书一个字一个字说的非常情绪,虽然听不出他话中的语气,却依旧引人心中不平。
“岂有此理,屠城?可知是谁这么大胆?”皇上听了殷子书的话,完全生气了,敢刺杀护国大将军,甚至还敢屠城,这还把他这个皇上放在眼里吗?
“是巡抚吴刚。”殷子书淡淡的说道。
“吴刚?”皇上不敢相信气愤的说道:“他人在哪里?把他押上来。”
“皇上,巡抚已经死在了阵法内,死无全尸。”殷子书说道,殷子书没有说阵法中的恶鬼,以免多生事端。
“死了?”皇上拍着案桌气愤的大吼:“为何会死?”
“禀皇上,巡抚大人是被自己请回来的法师杀死的,请皇上下令捉拿此法师,此法师一身邪气,必将祸害人间。”殷子书单膝跪在地上严肃的说道。
“爱卿,赶快起来,朕一定将此人就地正法。”皇上严肃的对着殷子书说道:“此次赈灾辛苦爱卿了。”
“为皇上尽忠是臣的本分。”殷子书一脸忠臣的说道。
“好好好。”听了殷子书的话,皇上心里似乎开心了不少,马上下令说道:“传朕口谕,护国大将军赈灾有功赏黄金万两,巡抚吴刚刺杀护国大将军,企图屠城,杀害灾民,抄其家产,男的发配边疆,女的充为官妓,江陵县知府谎报灾情,囤积粮草,祸害数十万灾民,罪无可赦,判其满门抄斩。”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殷子书听了皇上的口谕,缓缓地跪下接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