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成讲到这里，用力的握住儿子的手臂：“儿啊，你一定要考取功名。”

王新仁还有些迷糊，他的关注点在另一个地方：“爹，啥叫头牌？”

王福成指了指舞台：“你还记得刚刚那个娜儿吗？台下所有人都欢呼的那个女子？”

“记得啊。”

“她就是这里的头牌。头牌就是这里最美的，最迷人的，最让人疯狂的女子。”王福成满脸的沉醉：“也不知道我这辈子有没有福气，睡一次头牌。”

“爹，头牌都很美吗？”

“当然，头牌是这些公子哥儿评选出来的，他们见多了美女，绝对不会错的。而且头牌还要求能歌善舞，会吟诗作对，这是他们身份的象征。这些有钱人也都是能以请到头牌为荣呢。”

“公子哥儿请头牌不是很好请吗？花钱就行了啊？”王新仁觉得有太多学问了。

“头牌啊，不是有钱就能请的。他们第一要跟有身份有地位的，第二跟有学问的才子。仅仅有钱的，在这里都太低级了。可以说，这些头牌更看中恩客的才学，他们不缺钱，有的人是人送钱。”

王福成语重心长的对儿子说：“儿子啊，记住，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只有读书好的，才能出能头地；连这些青楼女子，也是只认读书好的啊。”

兜兜里钱不够，王福成只能带着儿子在花街上走了走。看着满街的万家灯火，王新仁觉得是那么的遥远。

王福成把儿子带到一家茶馆，选了个清净的位置坐下：“儿啊，爹带你去怡红院，本来是想让你体会一下，什么叫女人，现在你虽然没有体会到，估计看也看到了。”

父子俩叫了一壶茶，一盘子花生米，慢慢的聊起天来。

“儿子啊，爹跟你说，这女人啊，千姿百态，各有不同。就说你娘吧，虽然跟青楼这些不好比，但是她也有她的优点。你那个杜桃花呢，虽然讲话粗鲁，但是好歹是个黄花大闺女，自有她的妙处。”

“爹，您聊别的可以，聊杜桃花，就不必了。”王新仁一下子火了。

“儿啊，你今晚也看到了那些女人，是不是觉得他们很妙？”王福成拼命引诱，他奶奶的，这任务咋就那么难完成？

“嗯。”想到了那些美妙的女子，王新仁心驰神往，脸都红了：“爹，他们好美。”

“是，他们很美。但是，他们也很贵。”王福成直接给了他一榔头：“我们用不起，连看看都看不起。”

王福成越想越憋屈，我干嘛要对他低声下气的？到底谁是老子啊？

“现在杜桃花是免费的，你不用你是不是傻子？你晚上回去就给老子跟她把房给圆咯。然后命令她把那个五十两银子拿回来。”王福成实在忍不住了，还是直接下命令吧。

“爹。她不会愿意的，她只愿意跟弟弟。”王新仁的手紧紧的捏起来。

“她不愿意，由得她吗？都嫁给你了，还作天作地的。晚上回去我就让你娘把她给锁屋子里，你直接上了。”

“爹，她不肯，我没办法的。”王新仁的额头青筋都起来了。杜桃花就是他一辈子的耻辱。

“怎么会没办法？今晚不成就明晚。爹等下就去要点买点助兴的药，让她喝下去，管保她抱着你求着你。”王福成说完了才想到，自己早干嘛去了？直接给两孩子灌药啊！废了那么久的功夫，傻了！

王福成兴冲冲的起身，拉起儿子就往药铺走。小镇的药店到了晚上大部分都关门了，问了好久，才找到一家。

王福成想到好不容易来趟镇上，就一口气买了好几包。又拉起儿子兴冲冲回去了。

两人回到村子里，已经是漆黑一片了，村民们基本都休息了，家家户户一点光线都没有。。幸好晚上月亮挺圆的，照着他们一路顺利回了家。

大门虚掩着，两人一推就进去了。隔壁的小狗叫了几声，又停下了。

“爹，他们都睡了，我们也睡吧。”王新仁看到杜桃花和娘亲都睡了，倒是很高兴，可以不用做那噁心的事情了。

王福成叹了口气，靠近儿子轻声说：“明天就跟你娘说，我带你去镇上看病了。”

王新仁不解的睁大眼睛，压着嗓子问：“她要是问看啥病，怎么办？”

“就说男人的病。”王福成摇摇手，跟儿子告别，悄悄摸进屋子里去了。

罗氏正在睡睡醒醒等男人了。听见响动，马上起身：“是当家的吗？”

王福成愣了一下，还有这么问的？那是不是贼进来她也这么问，然后贼说是的，她就继续睡了？

看来蛮笨的。切了一声，走过去说：“还没睡啊？”

“睡不着呢。你两干嘛去了？出去也不说一声。”罗氏迷迷糊糊的说。

“我带儿子看病去了。”王福成很高兴自己想到了这个借口。

“啥？看病？儿子有啥问题吗？”罗氏一下子惊醒了。“你怎么也不说一声，我一起过去啊。”

“你过去不行，我带他去看男人的毛病。你去了他多不好意思。”王福成撒起谎来眼睛都不眨一下。不过，现在天黑看不见，他就是眨了罗氏也不知道。

罗氏一听更慌了，这个毛病才是大毛病啊。

“当家的，他是什么问题啊？厉害吗？”罗氏都快哭了。

“小事情，吃点药就好了。”

“你没有骗我吧？”罗氏拼命盯着月光下的男人看。可惜看不清他的表情。

“当然，这事情，我怎么可能骗孩子他娘呢。你也真是多虑了。”王福成脱了衣服钻进了被子里。

“那，你是怎么知道他有病的？这么突然带他去看，之前也没跟我说过啊？”罗氏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是这样的，你不是让我去劝他圆房吗？我去跟儿子聊了一下，发现他不管我怎么说，都提不起劲来，并不完全是因为桃花。我这才怀疑，他是不是身体有些问题，导致兴致不足。”王福成编得自己都相信了。哎，怎么就这么聪明呢，看来儿子读书好都像了我啊，王福成乐滋滋的想着，这下你肯定会相信了。

“他爹，幸亏你发现了。不然我还以为他不喜欢桃花，差点把儿子的大事情给误了。”罗氏激动的抽泣了。

“是的。我带儿子去看大夫，顺便也说了杜桃花的情况。大夫说啊，桃花很可能也是有些毛病的.....“

罗氏一下子激动的坐起来，把他的话打断了：“是吧？我就说桃花有毛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