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战扫了一眼黄巾军,也不说话,抬手朝裴元绍等人打了个手势。
裴元绍等人会意,取下陌刀,跟随刘战,打马冲向黑压压的黄巾军。
“杀!”
刘战抄起陌刀,一声怒喝,一刀将四五名黄巾贼拦腰砍成两半!与此同时,裴元绍等人也大显神威,只不过,他们没有刘战这么变态罢了,他们手里的刀也是陌刀,却只能一刀一个地砍杀黄巾贼。
“好刀!”
刘战心中一阵畅快,不禁大吼一声。
这时,准备以人海战术困杀被围汉子的黄巾贼,才反应过来,纷纷调转方向,杀向刘战等人。
刘战舞着陌刀,使的是大开大合的平天戟法,每一刀都能带走四五个黄巾贼的性命;裴元绍等人面对十数倍的黄巾军,丝毫不胆怯,挥舞着陌刀冲向黄巾军。
被围的那名汉子,听到外围的砍杀声,打眼向外一瞧,不由大喊一声:“公子!陈到在此!”话音刚落,又有几名黄巾贼冲了上来,陈到吃力地舞着长枪,把几名黄巾贼刺死当场。
陈到!
刘战定睛往里一瞧,这才看清了那汉子的面容,只见陈到脸色惨白,伤痕累累,手中长枪似有些后继无力。
原来,陈到欲投军抗击黄巾军,路过此地,正好撞见近千名黄巾贼,冲进村子烧杀抢掠,陈到不由分说冲进村子,一人独战黄巾贼。在十余名黄巾头领的围攻下,陈到受了些伤,同时也把黄巾头领全部杀死,又冲入发疯一般的黄巾贼众当中,砍杀了六七百人,终因流血过多,体力不支,而被黄巾贼围困于此。
刘战见陈到脚下虚浮,不敢怠慢,打马便朝陈到的方向杀去:“叔至坚持住!我来救你!”说着把拦在前面的黄巾贼全部砍翻在地,来到陈到身边,刘战飞身下马,上前扶住几欲跌倒的陈到,急声道:“叔至,先上马!”
就在这时,黄巾贼又冲了上来,把刘战与陈到团团围住,刘战抄起陌刀,使了一招龙游四海,把冲到近前的黄巾贼全部拦腰砍死,如秋风扫落叶一般收割了十几名黄巾贼的生命,众黄巾贼被刘战骇人的气势吓得一愣,停下脚步,不敢向前。
就在黄巾贼畏惧不前时,刘战把陈到扶上马:“叔至,抓好缰绳,待我杀光这些贼人,咱们一起回去。”
陈到神情一松,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顿时无尽的疲惫布满周身,他微微点了点头,伏于马背之上。
刘战长啸一声,主动出击,抄起陌刀,冲入黄巾贼人当中,如快刀切豆腐一般,收割着黄巾贼的生命,不大一会儿的工夫,就将黄巾贼砍死一大片。
“鬼啊!”
突然,一名黄巾贼吓得脸色煞白,扔下手中大刀,拔腿就跑。
余下的百余名黄巾贼瞅了一眼一身肃杀的刘战,也纷纷扔下兵器,四散而逃。与裴元绍等人战在一处的黄巾贼见一下跑了许多人,不禁心中胆怯,纷纷跟着夺路而逃……
裴元绍也不追击,令二十名汉子打扫战场,顺便等待刘战的命令。
刘战顾不上逃跑的黄巾贼,来到陈到旁边,见陈到已经昏昏睡去。刘战心中一突,赶紧掐了几下陈到的人中,着急地唤道:“叔至!……醒醒,现在可不能睡!”
陈到悠悠醒来,无力地抬眼看了一眼刘战,慢慢地眨了眨眼以示同意。
见陈到醒来,刘战心中稍定,冲裴元绍等人一招手:“元绍,速速送叔至回营。”
裴元绍立即掉转马头,来到刘战身边,下马一礼:“主公!”说完牵着陈到身下的马,招呼汉子们来到近前,“兄弟们,速速把这位义士送到军营。”
看着裴元绍等人离去,刘战转身来到与兵士们约定的集合地点,等了不大一会儿,兵士们就一队一队地来到约定地点。刘战点齐人马,翻身上马,带领千余人的队伍火速往军营赶去。
来到军营,刘战正好看到前脚刚进军营的裴元绍等人。
“元绍,快去请军医!”刘战朝前面的裴元绍喊了一嗓子。
裴元绍闻声便快速向某个方向冲了过去。
把陈到安置在自己的营帐,刘战冲一名汉子一招手:“水根!代我去向卢将军复命,我随后就到。”
水根抱拳一礼:“是!主公!”说完转身出帐。
陈到张了张嘴,虚弱地说道:“让公子费心了……”
“叔至,先不要说话,你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好生休养!”刘战抬手止住陈到的话,着急地向帐外张望。
……
卢植帐内,一名兵士跪在地上,拱手道:“启禀将军,小的看到裴元绍去请军医了。”
“请军医?”卢植站起身,一脸疑惑,“该不会是这小子受伤了吧?我说他回营怎么不来复命!”说完抬脚往帐外而去,刚走出营帐,就见水根冲了过来,跪在地上一礼:“小的奉主公之命,特来向将军复命!”
卢植看一眼水根,脚下不停,着急地说道:“老夫都知道了,不必多说。”说着冲水根摆了摆手。
水根赶紧起身跟上卢植,默不作声。
卢植大步流星地走在前面,问道:“战儿伤在哪里了,伤得重吗?”
兴许是卢植紧张着急的情绪传染给了水根,水根不禁心中直突突,这一突突,话都说不完整了,吞吞吐吐地说道:“不……不……不是……是……另……一个……人。”
“什么是与不是的!话都说不清楚了,要不是战儿受伤,你会急成这个样子吗!走快点!”卢植回身瞪了一眼水根,脚步又加快了几分。
水根被卢植说得一愣,竟然不知从何说起,吭哧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卢植不禁有些心烦,往身后摆了摆手:“行了!别难为你自己了!马上就到战儿的营帐了。”
来到刘战帐前,卢植一闪身就冲了进去,见刘战好端端地站在哪里,不由一愣,上前几步,问道:“战儿,你没事吧!”
刘战也是一愣:“侄儿很好啊!”说完看了一眼跟在卢植身后的水根,“怎么回事?”
水根急得脸红脖子粗,有些结巴地说道:“主……主公,小的也……也说……说不好。”
刘战:“……”
就在这时,裴元绍领着军医来到帐内:“主公,军医来了。”
刘战上前一礼:“还请军医救救我这兄弟。”说完引着军医来到陈到身边……
卢植这才注意到躺在草席上的陈到,摇了摇头,看向水根:“这你都说不清楚?”
水根老脸一红,不知如何应答,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卢植来到往里行了几步,来到刘战身边,问道:“战儿,这位壮士是何人?”
刘战看了一眼面如金纸的陈到,答道:“世伯,这是汝南陈到,是侄儿的一位故交,侄儿带人赶到村子时遇到的,村里大半的黄巾贼人都是他杀的。”
“真乃义士也!”说完对那军医说道,“汝务必把这位义士的伤治好,否则军法从事!”
军医心中一紧,赶紧答道:“小的一定尽力而为!还请将军放心,这位义士只是失血过多,身体虚弱而已,休养一段时日即可恢复如初。”
“如此甚好!”卢植满意地点点头,看向刘战,“战儿,把这位义士照顾好。老夫还有军务处置。”说完转身离去。
“请世伯放心。”刘战朝卢植的背景一抱拳。
……
三日后,陈到的身体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他一大早就把自己收拾得利利索索,来到刘战帐外内,二话不说,直接跪在地上:“陈到拜谢主公!”
刘战正在帐中查看卢植送来的兵书,听到陈到的话,不禁一怔,差点没反应过来,他慢半拍地展现出了喜出望外的神情:“哈哈!叔至,这是何苦啊,举手之劳而已,不必如此。”说着伸手去扶陈到。
刘战这货还挺会装,明明高兴得都找不到北了,居然还在故作推辞。
陈到执意不起,坚持道:“到生平最敬重英雄,初次见主公就觉得与主公甚是役缘,不曾想,又在此地相遇。主公招募义士以平反贼,到心中佩服,愿追随主公左右,到心意已决,还请主公答应。”
刘战又装了会儿B,终于全部释放出心中的兴奋,哈哈大笑,拉着陈到的手:“叔至,快快请起,以后你我兄弟就共同为民除害,还天下一个太平。”
陈到缓缓起身,拱手道:“主公志向远大、胸怀宏图,到定助主公一臂之力!”
刘战拉着陈到坐下,关心地问道:“叔至,伤怎么样了?”
“已经无碍,随时可以上阵杀敌!”
刘战一拍手:“好!如此,我们就能一同痛杀黄巾贼了。”
陈到抬头望向帐外,微眯双眼:“这些反贼,以反朝廷为名,行祸害百姓之事,实在是我大汉的一大祸害,搅得天下鸡犬不宁。”
刘战赞同陈到的话,点了点头:“叔至所言不错,只是,黄巾贼人造反,朝廷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若是朝廷能励精图治……”
刘战话还未说完,只见一名汉子来到帐内,跪到地上:“启禀主公,卢将军下令全军即刻开拔。”
终于要进攻了吗……
刘战有些激动,抬手一挥:“通知咱们的兄弟,收拾行装,立即随大军出发。”
“是!主公!”
汉子拱手一礼,向帐外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