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川。
刘战单独召见叶飞。
他背负双手,说:“记住,一定要确保田丰及其家人的安全,将他们安全地护送到颖川。”
“遵命!”
叶飞拱手应声,面色凝重。
“去吧。”
“属下告退。”
叶飞快速退到门外,转身离开了。
第二日,叶飞便快马加鞭地赶到了邺城。
这一日正好是公孙瓒撤兵的那一天,叶飞进城便省了很多麻烦。叶飞这次到邺城,一共带了一百名剑卫。一行人化做商旅,顺利进入邺城。
来到城中,叶飞领着一众剑卫直奔飞花阁。
当夜,叶飞独自一人出了飞花阁。
无他,他要亲自去田丰的府上看看那些被袁绍软禁的田丰家眷。
叶飞身穿夜行衣,施展出飞檐走壁的本领,在邺城的大小街道间穿行。
没用多久,叶飞来到了田丰的府上。
浓重的夜色里,叶飞如一只机敏的猎豹俯身于屋顶之上,暗中观察四周的动静。
田丰府中,看不到其他人,只有许多巡逻的袁卒。他们五人一组,共计十组,两两之间的间隙也不过十余息的脚程。五十人一班,两个时辰换班。就算是换班,也不留下任何的空隙。换班的五十人到了之后,先与前一班巡逻的袁卒同时在府内走一圈,再撤走。
府外,同样戒备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与府中相同的是,换岗也是不留空隙。
叶飞双眼下眯,轻叹一声:“袁绍看得可真紧啊,就这一个小小的宅院,竟下如此大的功夫。”
“当务之急,是先找到田丰夫人,其他的再做计议。”
想到这,叶飞一个鹞子翻身,来到府中,飞速藏身于暗影之中,然后又悄无声息地潜入一个房间。
房间内,洁白的月光温柔地洒在地上,将房间映得一片温暖,驱散了黑夜的沉重。
一进房间,叶飞就听到床榻那边传来非常热烈的声音!
叶飞循声望去,看到墙边两个人抱成一团。
叶飞眉手一挑:这么巧吗?竟碰上这种事!真是有趣。
男人的声音与女人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他们大概是太投入了,根本没有发现有人进入房间,更没有发现叶飞已经站在他们身旁。
叶飞看了一眼纠缠在一起的两个白条,慢慢抽出腰中短剑,一把抓住男人的后颈将两人抵在墙上,盯着惊愕的女人的眼睛,冷声道:“别出声!否则宰了你们!”
女人识趣地点点头,眼睛还是瞪得老大,似乎刚闯了一回鬼门关。
男人生怕被杀,也连连点头不语。
叶飞心里腻歪,反手一掌打在男人脖颈上。男人脑袋一歪,如被人抽出了筋骨一般瘫软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女人嘴巴张得老大,缰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叶飞看了一眼女人,安慰道:“放心,他只是晕过去了。只要听话,你们不会有生命之忧的。”
女人心中稍定,轻轻地点了点头。
忽地,她觉得下面有些发凉,胸前也微微发凉。
女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
女人的脸刷的一下红上加红,又热又烫。女人长得一般,但是皮肤又细又白,身材极好,个子高挑。
此时,红通通的双颊竟让她显得美艳万分。
叶飞心里不禁浮躁起来。但是,叶飞毕竟是叶飞,他,心里只有玉玲珑一个女人,不可能对其他女人那样。
叶飞也想过背过身去不看,可是为了防止女人有什么异常举动,叶飞又不得不看。
在女人的眼中,叶飞的双眼是清澈的,可是,叶飞是个男人啊!此刻的她恨不得找个墙缝钻进去!
叶飞指了指地上,说:“赶紧穿上!”
女人迈着小碎步,往前小跑了几步,捡起地上的亵衣穿在身上,然后站在那里不动了。有衣服遮在胸前,她的心里安定不少,可是却又感到很失落——难道我不美吗?为什么那人像没有看见似的。
“别磨蹭了,快点穿好衣服。”
屋内响起了叶飞催促的声音。
女人不敢耽搁,快步向前跑着,将衣服一件一件地捡了起来,依次穿好。
叶飞从床榻上拿起一件被褥,抬手一甩将地上的男人盖了个严实。
叶飞看向女人,指了指地上的男人:“这个可靠吗?”
女人羞得低下头,轻声说:“他叫阿福,是府里管家的外甥,应……应该是可靠的。”
叶飞盯着女人看了片刻,转身来到男人旁边,一把抓住男人的头发,将男人将男人拖到床榻旁边,转身看向女人:“拿根绳子过来。”
女人略一迟疑,便在屋内翻箱倒柜。
过了一会儿,女人低着头迈着小碎步来到叶飞跟前,低声说:“没找到绳子。”
叶飞没有说话,抬眼往床榻上看了一眼,俯身抓起一根床单,飞快地拧成一根布绳,将男人绑了个结结实实,然后就又将被褥扔在了阿福身上,盖得严严实实,也不管被褥透不透气。
看着叶飞将阿福绑在床榻边上,女人恍若做梦,刚才还活蹦乱跳的人,现在竟然像死猪一样被人绑在那。
还有自己!竟然会听信阿福的鬼话,说什么不会有人来的,说什么田家马上就要完蛋了,说什么他舅舅已经找好了门路,说什么只要跟着他就有离不尽的荣华富贵。
女人在心里恨恨地责怪自己被猪油蒙住了心。
须臾,她的眼神慢慢发生了变化,看向叶飞。
这人身手非凡,一定不是一般人!要是能跟着他,肯定比跟着阿福强得多。
一瞬间的工夫,女人想了许多,甚至想到了她与叶飞年老时的模样!
叶飞并不知道女人在胡思乱想,他看向女人,说:“你们主母在哪,带我去找她。”
“……”
女人微微皱眉,心中思绪万千,不知如何回答,因为她不确定眼前的男人找主母干什么。田丰此时正值中年,她的夫人也是半老徐娘风韵犹存。
难道他喜欢年纪大的?!
女人不得不多个心眼儿,她也不敢多问,只得站在那低头不语。
叶飞不解,催促道:“我有要事找你们主母,快点带我去找她!”
原来是有事,不是那事。
听到这话,女人才低着头,轻声吐出一个字:“是。”
“等等,给我找身衣服换上。”叶飞突然停下脚步。
女人听话地找来一件仆从的衣服,来到叶飞身边站定,福了一礼:“妾身为公孙更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