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贾府回到听雨轩,刘战找来了荀攸、徐庶、石韬、赵俨、步云五人,一起商议明日朝会的事。对于他们五人的官职,刘战已经根据五人各自的特点,想好了合适的官职,但是剩余的那二十多名士子,刘战不是很了解,便找五人商量了。对于五人任何官职,刘战是这样安排的:荀攸任太常卿,徐庶任光禄勋,石韬任卫尉,赵俨任太仆,步云任宗正,并且已经于昨日知会五人了,五人都都没有什么意见。
要说,荀攸、徐庶、石韬、赵俨、步云五人也不会有什么意见,刘战这是让他们几个一步登天了,五人的官职全是九卿之职,这在汉朝,可从来没有这样的先例。
几人各自落座后,刘战直接说道:“关于那二十二名士子,怎么安排,诸位都说说吧。”
刘战话音一落,五人分别说了自己的想法。
刘战认真地听着每个人的建议,还住地点头,偶尔还提出一些修正的意见。
最后,经过近一个时辰的反复推敲,最终给每一个颍川来的士子都找到了合适的位置。
商议结束后,刘战单独留下了步云,朝步云一拱手:“哥哥在上,请受小弟一礼。”
步云先是一愣,随即心中一动,明白了过来:定是莲儿写信告诉的主公,这丫头果然还是像小时候一样不听话啊,来之前,明明告诉她先不要说的……
原来,步云来洛阳之前,特意嘱咐莲儿先不要把他的身份告诉主公。步云之所以这样,是想靠自己的真实才干得到主公赏识,而不是靠妹妹的这层关系。
愣怔了一会儿,步云朝刘战一拱手:“主公只需心中有数就行了,这声哥哥,云可是担当不起啊。”
刘战看着略微有些迂腐的步云,脸色一肃,说道:“这有什么?难道莲儿不是你的亲妹妹吗?这种关系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主公误会了。云是因为自己的一点小心思,才这样说的。”
步云面露尴尬,赶紧拱手说道。
“小心思?什么小心思?”
刘战眉头一皱,问道。
步云迟疑了一下,说道:“是这样,云原本想凭自己的真才实学,得到主公的认可与赏识,不愿因为莲儿的关系得到重用。
原本,主公直接委任云九卿之职,云心中还有些想不明白。论学识与谋略,云自知远远不如他们四人,却和他们同样位列九卿之职。
现在,云明白了,主公这样安排,定是因为莲儿的原因,有意提携云。
说实话,此刻,云的心里很不踏实。”
“哈哈……云兄,你何其迂腐也!”刘战听了步云的话,哈哈大笑,起身来到步云身旁的椅子坐下,说道,“举贤不避亲,这个道理,你难道不知道吗?”
“云当然知晓。”
“云兄,你的能力,荀相已经在来信中,详细的说明了,你,不比徐庶他们几差。千万不要妄自菲薄啊。”
“可是……”
刘战大手一挥:“别可是了,让你做这个宗正,是我经过深思熟虑的决定,你就放开手脚干吧,不要有什么顾虑。
还有,以后有机会多陪陪莲儿吧,这些年,她一个人过得太苦了。”
“是,主公!”步云恭恭敬敬地向刘战施了一礼,“主公的话,云一定谨记于心。”
“哎呀——行了,别在这穷酸了,下去吧。好好准备一下明日朝会的事。”
刘战有些无语了,抬手一挥,下了逐客令。刘战本来还想好好与步云攀谈一番,问些莲儿小时候的事情。步云这个样子,真的没有继续聊下去的必要了。
“云告退。”步云躬身一礼,退了出去。
“去吧。”刘战看着步云的背影,微微摇了摇头。
这大舅哥……真的有些与众不同呢……
……
第二天一早,刘战用过早饭,正要出门,一个月影卫来到跟前通报:“主公,门外有一老者求见。”
“自报家门了吗?”刘战微微一愣,问道。
“没有。他只说,他是来救主公的。”
“嗯?该不会是江湖骗子吧?那老者什么模样?”
“老者穿着青色葛布衣,扎着葛布头巾,对了,还有一只眼是瞎的。”月影卫拱手应道。
我不认识什么独眼老者啊,十有八九是江湖骗子了……刘战这样想着,说道:“教他进来,我倒要看看,他能耍什么花样。”
月影卫拱手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的工夫,月影卫领着那名老者来到刘战面前。
刘战抬手一示意月影卫退下。那月影卫有些迟疑,但一想到刘战恐怖的实力,就退了出去。
老者一脸笑意,上下打量着刘战,说道:“颍川王危在旦夕,却不自知也。”
嗯?
刘战心中冷笑,脸上却不露声色,抬手一请:“老先生,请坐。”
“呵呵……汝不要假装听不到老夫的话,老夫说了,颍川王危在旦夕了。”老者高深莫测地看着刘战,也不坐下。
刘战缓缓坐下,双眼微眯,说道:“故弄玄虚。老先生,你且说说,我有什么危险。”
“呵呵,天机不可泄露,恕老夫不能直言。否则老夫会受到反噬的。”
老夫抚了抚颌下长须,淡淡地说道。
听到“反噬”二字,刘战心中一动,突然想到,当年戏志才突然萎靡的诡异一幕。难道……戏志才是因为泄露天机遭到了反噬?不然怎么解释。不对,准确的说,戏志才可能是窥探到了天机,遭到的反噬。嗯,一定是这样了。
接着,刘战又想到了自己穿越这种更加诡异的事情,突然觉得眼前的世界可能远没有看到的那么简单。
老者见刘战不说话,接着说道:“老夫观丞相大人天庭饱满,乃天生吉相,但是,正因为丞相大人面相过于完美,才不为天道所容。正所谓月盈则亏,物极必反啊。”
天道?这踏马不是玄幻好不好……刘战腹诽了一句,问道:“敢问先生道号。”
“老夫道号乌角。”
乌角道人?
竟然是他!
刘战心中一惊,细细地打量起眼前的老者,只见老者面色红润,目露精光,须发花白,身形清瘦,一身葛衣却散发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味。
难道他真如历史传言的那样,拥有神通?
这……不大可能吧,那样的话,那……这个世界岂不是……
沉吟片刻,刘战起身朝老者一拱手:“原来尊驾是左慈先生,久仰大名啊。”
“呵呵……颍川王果然见多识广啊,老夫久不出世,这世上已经没有人知晓老夫之名了,没想到,颍川王年纪轻轻竟然识得老夫真名。
看来老夫今天是来对了。”
左慈抚须而笑,一脸正经地说道。
“本相到底有何祸事要临头?还请左先生教我。”
刘战再次拱手,一脸的认真。
看着刘战神态,左兹嘴角挂上了一丝浅笑,高深莫测地说了一句:“丞相大人,老夫刚才已经说过了,天机不可泄露。”
“那……本相该如何应对呢?”
“不可说……不可说。”
我你马……这老头不会是故意跑来给我添堵的吧……刘战吐槽了一句,面色微冷:“既如此,左先生专程来访,有何见教啊。”
左慈见刘战脸色渐冷,知道不能再卖关子了,他知道刘战与旁人不同,如果以寻常手法,必然自讨没趣,他微微一笑,说道:“呵呵……丞相莫急,老夫有一法可保丞相安然无恙。”
“哦?说来听听。”
“丞相只需准备一千金,老夫自有妙计。”
左慈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道。
我去——原来是为了钱啊!
根据后世的经验——不管对方表现得多么地让人信服,但只要是向你要钱,那这人十有八九是个骗子。
刘战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十余年,怎么会不通这么浅显的道理呢,他当即警觉起来,嘴里却说道:“好说。”
“丞相大人英明。”左慈见刘战一口答应了下来,心知已经成功了一半,他又高深莫测地笑了笑,说道,“初次见面,丞相可能对老夫的本领不是太了解,今日老夫就为丞相大人献丑露上一手。”
“好哇——”刘战点了点头,他还真想看一看左慈要玩什么把戏。
“丞相大人看好了。”左慈话音一落,在原地舞动了两下,再次面向刘战的时候,手里凭空多了一碟方肉。
左慈一脸高深的笑意,慢慢走向刘战,放在桌子上。
一股肉香顿时飘入刘战鼻孔,刘战眼神微动,说道:“能吃?”
“当然。”
“呵呵,左先生,这不过是障眼法罢了,你信不信,我也能变出东西来。”
“哈哈……丞相说笑了。”左慈嘴角微不可查地抽搐了几下,故作镇定地说道。
左慈话音一落,刘战缓缓站起身来,围着左慈转了一圈,手里凭空多了块方肉,与左慈拿出的那一碟一模一样!
“左先生,怎么样?本相可从不诓骗老年人哦。”刘战微微一笑,揶揄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