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战与童飞、赵云相见恨晚,完全无视了郭欣那小妮子的存在。三个少年你一言我一语地交谈,好不热闹。
郭欣见三个少年在那“卿卿我我”,完全不理会自己,顿时觉得很无趣,起身便朝前院走:“真没劲,我走了,去告诉爹爹有人破门而出。”
“师姐……我的好师姐!你貌美贤淑,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怎么能忍心看着师弟我受罚呢,而且我都两天没吃东西了,很可怜的!”刘战飞一般地拦在郭欣面前,一番马屁拍得郭欣心情舒畅。
郭欣俏脸一红:“算你识相,记住了,我入门早,我就是你师姐,别跟我提年龄。”
刘战点头称是:“师妹言之有理。”
“嗯?——”郭欣杏眼一瞪,作势要走:“果然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刘战赶紧服软,嘴上像抹了蜜一样:“师姐,漂亮的师姐!你是仙女下凡,菩萨心肠,一定不忍心让师父再处罚我,对不对?”
郭欣见刘战服软,便不再多言:“暂且放你一马。”
童飞、赵云二人在一旁看着古灵精怪的郭欣被刘战哄得服服帖帖的,心中不禁暗叹刘战之能。
看着刘战,童飞不禁有些技痒难耐,忍不住上前一步:“战师弟,不如我们切磋一番,点到为止,怎样?”
刘战听到“点到为止”就想起了吕布的“点到为止”,随即摆了摆手:“还是不要了,我未曾学过一招半式的,哪里会是师兄的对手。”
“师弟莫要谦虚,刚才在小屋子里,我连你的衣角都没碰到,你用的是什么身法?”童飞显然不信刘战之言。
刘战正要开口拒绝童飞,只听一旁的赵云突然认真地问道:“战师兄,你是为何被师伯责罚的?”
刘战一怔,当着郭欣的面有些话不好说出口,只得含糊其辞:“这个嘛,那真是小孩儿没娘,说来话长了,其实只是一点小误会而已。”
郭欣突然“活”了过来,跑到刘战身边围着他转了一圈,揶揄道:“师弟,你说你才来两天,大部分的时间还是被关在这小黑屋里,你有什么说来话长的?说,是不是干了什么龌龊事了!”
刘战可不愿童飞、赵云二人被郭欣的话带到沟里去,只得简明扼要地解释道:“我一不小心打伤了布师兄,师父这才罚我的。”
“啊——就你?”郭欣显然不信。刘战虽然看起来孔武有力,但是比起吕布来还是差点卖相。
童飞、赵云二人却听进了心里去,二人目瞪口呆,三观碎了一地:这是什么世道?学艺多年的吕布却被未曾学艺的师弟打伤。
过了一会儿,赵云最先回过神儿来,上前追问道:“是如何打伤的,伤在了哪里,能说详细一点吗?”
刘战看了一眼旁边同样好奇的郭欣,欲言又止:“这个现在不好说得太细,毕竟有女孩子在场。”
赵云了然一笑。
“……”郭欣听刘战说自己在这里“碍事儿”,一噘小嘴转身就走。
刘战连忙上前拉住郭欣:“师姐,作为一个下凡的仙女,怎么能和凡夫俗子一样八卦呢?等布师兄回来,他自然会向你讲明的。”
郭欣又被刘战的甜言蜜语蒙蔽了双眼,小脸一乐:“我才没那么无聊呢,看你长得还凑合,人也不错,我就暂且认下你这个师弟了。”
刘战满头黑线。
“别装模作样了,战师弟。”慢半拍的童飞来到刘战面前有些急不可耐地说,“你连吕布都能打伤,我得好好地向你讨教一番,来。”
赵云识相地往后退了几步。郭欣也退后到一边,略有期待地看着刘战、童飞二人。
几个人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见这阵式,刘战有些无奈,暗自摇了摇头,心想:你们真是配合默契,行,我就让你们长长见识。一念至此,刘战朝童飞一抱拳:“请师兄手下留情,点到为止。”
童飞抱拳回礼,爽朗一笑:“好!”话音未落,人已奔至刘战身前,左手虚晃一招,右手一记力劈华山直击刘战面门。
刘战从容侧身躲了过去。
童飞一击不中,顺势变招,微斜着身体腾空而起,双腿如暴风骤雨般向刘战袭来。
刘战没有武艺根基,全靠灵敏的身体来应对童飞招式,他一时不知如何破解,只能就地来了个懒驴打滚。
刘战刚一起身,童飞如影随形,欺身上前一记猛虎掏心直扑而来,刘战眼看着硕大拳头打向自己,却已来不及躲闪,只得气沉丹田,硬受一击。
童飞见刘战无从躲闪,心中一喜,嘴角微微上翘,可是说好的点到为止,不能下重手,他默默地收回了几分力,只用了三分力。
“砰”的一声闷响,刘战纹丝不动。
“哎——呀!你胸口怎么这么硬?藏了铁板了吗?”童飞举着有些红肿的拳头冲刘战直嚷嚷。
刘战有些爱惜地抚了抚胸前的新衣——这可是上山时师父给自己的,又慢慢地解开衣襟,亮出胸膛:“没有藏东西啊。”
见刘战公然“袒胸露乳”,郭欣顿时面红耳热,低头垂目地说了一句:“不知羞耻。”
童飞打眼一看刘战的胸口——连个红印儿都没有,不禁有些沮丧:自诩能裂石断金的铁拳头,居然在刘战胸口连个印记都没留下,而所谓的铁拳却变得红肿起来。
过了一会儿,童飞看着自己的红拳头,转念一想:幸亏是点到为止,只使了三分力,这要是使出全力,我这手估计也废了。
认清了刘战的实力,童飞来到刘战面前,果断认输:“师弟果然天纵奇才,我输了。”
“别呀!师兄,你打中了我,而我实在是躲不开你那一拳了,应该算我输了,最多也就是个平手。”刘战粲然一笑。
“嗯,理当是平手。”赵云在一旁附和道。赵云在一旁看得清楚:刘战只守不攻,是让着童飞,而且一个是胸口受了一拳没有丝毫痕迹,另一个的手红如卤猪手,高下立判。
“是啊,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还是云师弟说话公道。”刘战赶紧在赵云之后补刀。
听刘战如此说,赵云的眼睛开始挚热起来:刘战师兄虚怀若谷,彬彬有礼,谦和有加,真乃翩翩君子也!
童飞闻听刘战二人之言,释然一笑:“平手就平手,你我师兄弟何必那么认真呢。”
“是啊,是啊!”刘战、赵云二人异口同声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