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刘战、吕布二人把宅院里里外外都转了个遍。
吕布拉着刘战,有些猴急地说道:“师弟,择日不如撞日,就从今日开始吧,先去后山操练一番,怎么样?”
刘战见日暮西山,更加确定了吕布的不怀好意,淡淡地回了一句:“也好。”
吕布面色一喜,拉着刘战便往后山而去,边走边掩饰道:“师弟啊,师父让我带你熟悉环境,还剩一处未看,那就是后山的练武场。”
前世的刘战在社会上厮混了近二十年,已然看出了吕布的小心思,也不说破,只是平淡地说道:“有劳师兄费心了。”
练武场上,吕布站在刘战对面,脸色闪过一丝戏谑的浅笑:“师弟,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要想习得盖世武艺,须得扎实练好基体功,并不断挑战自己的极限。”
刘战点头称是,一脸平淡地欣赏着吕布拙劣的演技。
“今天要挑战的就是听音辨位。”
“怎么讲?”
吕布从怀里取出一根黑色布条,笑着说:“就是师弟你蒙上眼睛,我来向你攻击,你来躲闪。”
刘战连忙摆手拒绝:“这可不行,我什么都不会,怎么能躲得开呢?”说完心里一阵腹诽:吕布这货可真够黑的,看来今天是要教训我一下了,小样儿,你找错人了。
“师弟宽心,点到为止而已,我只是给你示范一下,以后还要靠你自己多多练习。”
刘战见吕布一副不肯罢休的样子,点头答应:“那好吧,请师兄手下留情,莫要欺我。”
吕布快步来到刘战跟前,把黑布条蒙在刘战的眼上,接着退后十几步露出一脸坏笑:“师弟,准备好了吧。”
“好了。”
“嘿!”吕布突然低吼一声,迅速冲到刘战身侧使了一记扫荡腿。
“啊”的一声,刘战直接摔了个四脚朝天。刘战虽有防备,却没想到吕布会攻下盘。吕布力道之大,速度之快,着实是下了重手,若不是刘战骨头硬,恐怕腿早就断了。
吕布见刘战麻利地从地上爬起来,假装关心地问道:“师弟,没事儿吧。”心中却一阵疑惑:这小子有点邪乎,腿居然没断,难怪师父会收他入门。
“放心,好着呢!尽管来吧,师兄,我皮厚,你用点力。”刘战心知求情无用,反而跌份儿,加上刚才受了一击也对吕布的力气有了大致的认知,不禁自信心爆棚。
吕布戏谑一笑,心想:这可是你说的,别怪我下狠手!嘴上却说:“请师弟放心,我一定会点到为止的,毕竟咱们是同门。”说完飞身上前,一把抓向刘战肩膀。
刘战听力极佳,听到动静,顺势往旁边一闪,躲过了吕布的大手。
吕布没想到刘战能躲开,不禁怒从心头起:小子,我就不信收拾不了你。
吕布顺手变招,伸展胳膊全力使了一记横扫千军。
刘战无实战经验,没料到吕布变招之快,结结实实地被扫出了五六丈远。
“哎呀!我的脖子,断了,断了……”刘战捂着脖子在地上打滚,叫喊声越来越大。
吕布毕竟是少年,只是想教训一下新来又得宠的刘战,并未真的想置刘战于死地,见刘战伤得视乎很重,不免有点忐忑,赶紧来到刘战身边问道:“师弟,伤在哪里了?让我看看。”
“伤这里了。”刘战突然一个翻身,对准吕布的两腿之间就踹了过去,无意间使了一招兔子蹬鹰。
吕布没想到刘战会使用诡计蒙骗自己,情急之下反应不及,下意识地收拢双腿,奈何刘战也是一身神力,这一脚又踹得力道十足,速度飞快,吕布已是避之不及,只能老实挨踹。
只听一声蛋碎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传遍后山。
吕布被踹起一丈多高,跌落在一旁昏死过去。
刘战慢悠悠地站起来,来到吕布旁边看着他惨白的面容,喃喃道:“小屁孩儿,老子过的桥比你走的路都多,跟我来这套!现在蛋都碎了,看你以后还怎么戏貂蝉。不过话说回来,有我在,貂蝉也没你什么事儿了。”说完正要转身离开,突感身后一股杀气逼近,刘战毫不犹豫地拔腿便跑。
“站住!”李彦大声呵斥道。
刘战听到李彦的怒斥只得乖乖地止住脚步,慢慢转过身来,面朝李彦杵在那儿一动不动。
李彦一指地上的吕布:“说,怎么回事儿?”
刘战沉默不语。
“不说是吧?”李彦见刘战一副死活不开口的倔强样子,气却消了一半,“背上布儿,随我回去!”
原来,李彦见二人不在院中,就到后山去寻二人回去吃饭,碰巧目睹了二人冲突的全过程。李彦没想到学艺几年的吕布竟然弄不过刚入门的刘战,不禁叹息吕布的不成器,同时又对刘战不畏强、知进退的表现感到欣慰,暗暗觉得刘战很像年轻时的自己,但是,李彦不能容忍的是——同门内斗,此风决不可长。
把吕布放在第一间厢房的床上,刘战就被李彦带到了最后一进院子。
李彦来到一间没有窗户的屋子前,打开锁,推开门,示意刘战进去。
刘战看着漆黑的门口,觉得眼前的屋子仿佛变成了吃人的怪兽张开血盆大口随时准备吃人。
李彦见刘战不动,催促道:“进去吧,闭门思过一日,明日此时再出来。”
“师父,徒儿只是反击,要不是我机灵,恐怕现在躺着的是我,我觉得我没什么错。”
“思过两日。”
“师父,我还没吃晚饭。”
“三日。”
刘战不再废话,径自走进屋子,心中一阵腹诽:师父可真够霸道的,什么都不让说就给我关禁闭了。唉!今晚要饿肚子了,额,不对,要三天没东西吃,师父就不怕我饿死?命苦啊……
李彦锁好门转身离去。
屋子的门一关,刘战直接进入了晚上,屋里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只有门缝漏进来的一点微弱的光,慵懒地“照耀”着黑漆漆的屋子。
黑暗中,刘战突然心血来潮:这屋子会不会有什么机关?这可是李彦的家,肯定和寻常人家不一样。一念至此,刘战便开始在墙上、地上敲敲打打。鼓捣了半天,他也没找出什么机关来,只好作罢,百无聊赖地坐在地上思考人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