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我大哥有三对,我却只有一个?而且羽毛还层次不齐,这缺一块那却一块!”
死侍气急败坏的大声喊道,他背后的翅膀让他想起了自己凹凸有致的皮肤。
简直一模一样!
甄郝也跟着感叹,死侍的设定果然非同一般,为了让他保持形象,就连圣光催生的翅膀都受到了影响。
吵闹许久,死侍最后还是无奈的接受了现实。
再纠缠下去,他怕不用上帝出手,甄郝先忍不住动手。
一脸不情愿的把银白色十字架挂在脖子上,死侍回头看向甄郝一行人,道:“诸位,通往下一站的列车即将启动,请各位带好行李物品,咱们这就......等等,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老修女安娜、老安德烈和黑喵汤姆摔了个倒栽葱,好不容易酝酿的情绪被死侍这一下直接给搞没了。
甄郝皱眉,咬牙切齿道:“有什么话,你最好在我忍不住想要出手弄死你之前,赶紧说出来。”
“大哥,你不要这样,我这次真的只有一件小事,我只是想传授一些身为老牌英雄的经验给你。”
死侍说着,试探性的揽着甄郝的肩膀说道:“首先,身为超级英雄,你需要一个合格的超级英雄制服和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外号,其次,咱们身为英雄组织,还需要一个极其酷炫的出厂姿势!”
“制服嘛......我觉得我不要那个玩意。”
甄郝催动真气,射出万道金光,照亮了整个小教堂,亮瞎了死侍的狗眼。
“好了好了我只道你不需要制服的理由了,你快停下,我要瞎了!”死侍捂着眼惨叫道。
收起金光特效,甄郝无视死侍通红的幽怨目光,接着说道:“至于外号的话,我觉得丧钟可以试一试。”
“不行,绝对不行,我有理由怀疑你在占我的便宜!”
死侍瞬间炸毛,双手交叉立于胸前,表示强烈反对。
丧钟,DC宇宙中的超级反派,原名叫斯莱德.威尔逊,,而死侍叫韦德.威尔逊,除了名字之外,这两个人的造型也极其相似,同样都是手持双刀,也同样都是雇佣兵出身,擅长刀切子弹之类的普通格斗术。
丧钟:什特么的普通格斗术,你给我切一个......我不管,反正这绝对不是普通格斗术!
(╯▔皿▔)╯
在电影中,死侍曾经极其无意的说了句他有一个表哥叫斯莱德,而丧钟也曾经无意中说过他有一个同父异母的贱、丑还沙雕的弟弟叫韦德,这也是漫威和DC之间的相互致敬,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彩蛋。
“相信我韦德,身为你的好大哥,我只是单纯的喜欢丧钟这个称号,绝对不是存心要占你的便宜。真的,我绝对不想当你的表哥。”
甄郝举起一只手做出发誓状,一本正经的狡辩着。
死侍嗤笑一声:“得了吧我的好大哥,我看你就是想占我韦德的便宜,说实话,你是不是想蹭我的热度?”
“你的热度?你有什么可蹭的?我用得着蹭你这个走到哪都被人嫌弃的家伙的热度?”甄郝不屑道。
死侍大怒:“被人嫌弃又怎么样?还不是要靠我拯救世界?我可是成功阻挡了小胖子罗素大开杀戒的男人!”
“所以这就是你偷了电索穿越时间装置的理由?”甄郝嗤笑一声反问道。
死侍的表情僵硬一瞬间,而后不自然的低下了头,捏着衣角小声嘟囔着:“什么偷不偷的,好兄弟的事情能叫偷嘛......借用,我只是借用而已,等我做完了我想做的,我肯定把它还回去!”
来了来了,又是一个概念性的答复,以死侍想一出是一出的思维模式,这辈子都别想做完他想做的。
“对了,你女朋友怀孕几个月了?现在胎儿怎么样?你就这样放心她一个人呆在家里?”甄郝关心道。
死侍摆了摆手:“刚怀孕而已,有什么关......”
“嘭嘭嘭~!”
甄郝的话勾起了小沙沙的回忆,死侍再扑街。
趁着死侍扑街的功夫,甄郝左看右看,最终对着小老头的石像射出一道金光,给它上了一个点化的buff。
某个充斥着白色的世界内,一个坐在神坐上的小老头正在偷窥着甄郝一行人,突然,眼前金光闪烁,随后他的意志就被踢出了房间。
小老头吓了一跳,一脸懵逼的抬手想要再次连接,却得到一个被拒绝的回复。
小教堂内,石像瑟瑟,落下一地灰尘,伴随着不断的石粉落下,石像的体型和模样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头盔面甲、胸甲、护肩、护手、腿部护甲等等。
原本的石像变成了镂空的一套甲胄,全方位无死角保护。
黑红两色的甲胄看起来很是熟悉,和死侍的套装极其相似。
没错,它就是仿丧钟战甲,自己会动的那种。
演戏要演全套,既然决定了代号丧钟,甄郝就顺便弄出来一套战甲,虽然它的实际作用远远比不上观赏性。
“嘤嘤嘤~!”
奇怪的声音传来。
死侍晃晃悠悠的扶着椅子站了起来。
已经是第五次被小沙沙从嘴里爆头,他明显已经对此产生了抗性,虽然该扑街还是要扑街,但是最起码愈合之后的脑袋瓜不在迷糊。
眼瞅着死侍想说点什么,犹犹豫豫半天最后却只是叹了一口气,甄郝突然感觉有些感同身受,一时间身为男人的认同感不禁涌上心头。
察觉到甄郝的善意,死侍抬头,下一刻惊愕道:“这是......丧钟战甲?大哥你怎么做到的?我这次睡了多久?”
死侍一脸懵逼,他不过是在地上躺了一会,怎么起身这家伙就弄来了一身英雄制服?
震惊于死侍颇为豪横的“睡”字用法,甄郝干巴巴道:“很正常,这是身为超级英雄必备的职业技能。不管处于什么样的情况下,即便再存亡危急的关头,都会有一套崭新的超级英雄制服,你不会......不会吧?
”
死侍哑口无言,默默的低下了头,大手揣在怀里,摸着怀里那破了两个大洞的头套,感觉自己格格不入。
“会,我肯定会......但是相对于装甲,我还是更喜欢紧身衣的高冷。”手里紧紧攥着头套,死侍强行狡辩着。
“其实我也觉得紧身衣挺不错的,但是你也知道,我身为一个纯正的man,紧身衣总是会突出一些特征,为了不产生什么恶劣的影响和打击到同胞的自信心,所以我只能认同选择退一步的装甲。”
甄郝摇头晃弄的说着,言语间满是失落的感叹,深深的向死侍表达了自己身为一个man的苦恼。
死侍脸上强行撑起来的笑意逐渐消失。
他觉得甄郝对他意有所指、别有所图、居心不良、砂仁猪心。
“咳咳,身为同胞,我很理解你的担忧,因为在我的身上也存在这样忧虑......”
死侍干巴巴的说着,而后连忙转移话题:“英雄制服和称号都有了,那么第三步,我觉得我们应该设计一个团队的专属出场pose。”
甄郝摸着下巴,颇为认同的点了点头:“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身为一个合格的超级英雄团队,如果没有一个令敌人闻风丧胆的pose,确实有点说不过去。不过现在你的团队只有你自己,你怎么设计pose?”
“第一,不是有点说不过去,而是非常说不过去,第二,大哥你不是已经我已经成为了我的队员吗?我觉得先设计一个两人用的pose也是可以的。”
死侍伸出两根手指头竖在甄郝眼前,听起来有理有据道。
甄郝同样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头:“不不不,韦德你错了,我要纠正你的说法,我并不是你的队员,而是你队伍里的灵魂核心供奉,身为一名合格的供奉,不会参与到你们这些杂......第一时间的出场中。”
“我是供奉,只有在你们被敌人打的哭爹喊娘之后才会跳出来拯救世界,我只需要一个我专属的出场pose。”
“别以为你只说一个字我就听不出来,你竟然说你未来的队友是杂鱼,没想到你竟然是一个这样的大哥!”
死侍手指着甄郝,面容严肃且认真,同时娇躯一震,一身正气挥洒在小教堂内。
“我有说错吗?我觉得我说的没毛病。”
心里的大实话被死侍揪了出来,甄郝索性破罐子破摔,主动承认。
或许是没想到甄郝竟然坦诚道如此地步,死侍愣了两秒,张张嘴不知道说些什么。
过了半晌,他这才砸吧砸吧嘴,感觉有些索然无味。
“这些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身为队长,我觉得我有义务替你设计一个满是逼格的pose。”
“这就不用队长你操心了,我心里早就有了理想的pose。”
甄郝断然拒绝,沙雕的审美恕他难以苟同。
死侍仍不甘心道:“一个人的思维智商有限,设计出来的pose肯定存在许多缺陷,你摆一个让我看看,我肯定能从中给你一个更好的建议!”
“不不不,我感觉你加入进来不是在帮我,而是在拉低智商平均水平。”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除非你摆出来让我看看!”死侍捂着耳朵大声叫喊,像极了生气后不讲道理的女朋友。
......
去TM的女朋友!
绕过小教堂外等着被救赎的众人,甄郝一行人悄悄的摸到了教堂后面的郊区更深处。
死侍等大双眼,定定的看着起飞的甄郝,他发誓今天一定要在甄郝的pose中找出来满满的瑕疵。
“啪~!”
看着甄郝越飞越远,死侍正在纳闷的时候,突然从头顶传来一股大力,把他按在地上摩擦。
勉强回头看去,死侍只见把自己按在地上的家伙正是一直站在甄郝背后的黑壮汉。
又黑又有力,让他动弹不得。
“嘿,伙计,咱们是一伙的,你按着我干什么?难道......快把我放开,我是不会向你屈服的!你只能得到我的身体,我是不可能爱上你的!”死侍大声喊道。
黑山老妖却不为所动,继续按着死侍在地上摩擦,一上一下,一上一下,好想要磨成什么形状一样。
“放开我,快放开我,你再不放手我就要叫了......”
死侍挣扎扭曲许久,无果之后,对着远处的甄郝嚷嚷着:“大哥,你小弟对队长施暴了,救命啊!他今天敢当着你的面对我出手,明天就敢对你出手!”
远处,就等着死侍求救的甄郝闻言一动,挥手撒下数道金光,随后金光闪烁,变成了一把刺瞎狗眼的氪金巨剑。
踩在虚幻的氪金巨剑上,甄郝双手背在身后,仰头四十五度看向天空,巨剑化成一道凌厉的金光直奔死侍而去,列列阵风吹动着甄郝的刘海,随风飘荡、洒脱无比。
同时,一道刻意恢弘的声音响起:“剑之巅,傲之仙,有我甄郝便是天!”
说罢,甄郝颔首低眉,冷漠的眸子看向黑山老妖,大喝道:“妖孽,休伤吾儿!”
面无表情按着死侍在地上摩擦的黑山老妖,闻言面色大变,黑脸涨红,捂着胸口,喷出一口带着血丝的唾沫,瞬间倒飞出去。
“啊~!你是何人,竟如此恐怖如斯,好厉害、好有逼格、好强大!”
死侍:“......”
甄郝从半空中落下,站在死侍面前,保持姿势淡淡道:“韦德,你看我这个出场方式和pose怎么样。”
死侍看懂了,刚才黑山老妖把他按在地上摩擦的目的,就是为了营造一个他被敌人按在地上摩擦的场景。
而他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配合甄郝表演英雄救美......救队友的出场方式和pose
不过,这台词什么鬼?
“伙计,你占我便宜说是我表哥,我也就忍了,但是你那句休伤吾儿是什么意思?我怀疑你想占我妈的便宜!”
死侍双手抱胸,也不起身
,两腿蹬着地面后退两步,警惕的看着甄郝,满脸都是不屈的倔强。
甄郝脸上的得意笑容陡然僵硬。
明明是他在占便宜,但是却根本高兴不起来,死侍的想法实在异于常人。
倔强坚持了不到两秒,死侍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嘿嘿一笑,凑到了甄郝身边。
“嘿,伙计,没想到你竟然对我那一辈子都没见过面的老妈感兴趣......这样把,你给我一箱阿斯加德的金币,我就做主把我妈嫁给你!”
说着,死侍脸上的表情愈发的贱了起来:“到时候,你就可以随心所欲的叫我儿子、小子等等,只要你开心,想叫什么就叫什么!!”
“嘭~!”
甄郝一拳砸在死侍的大脸上,没好气道:“沙雕,在我给你妈下聘礼之前,先把欠我的那二十万美刀还给我。”
“太卑鄙了,竟然打我的脸......我怀疑你在嫉妒我的颜值。”死侍把塌陷的鼻子捏直,小声嘟囔道。
“不,并没有,我这一拳下去更像是在给你整容。你现在的模样可比你那可比你那个磕碜脸看着顺眼多了。”甄郝道。
死侍闻言,双手捧着变形的小脸,摸索着问道:“真的吗?真的有比刚才还要帅吗?”
甄郝强忍着笑意,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
对于甄郝的认同,死侍一脸狐疑,对此抱着深深的怀疑态度。
在屁股后面摸了摸,并没有摸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死侍看了一眼甄郝,溜到了不远处的灌木从中。
“哗啦啦~!”
流水声传来,甄郝一行人脸色诡异。
“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这句话莫名出现在他们的脑海中。
片刻之后,死侍骑着裤子气急败坏的从灌木丛中走了出来:“骗子!虽然我现在也很帅,但是绝对没有我之前帅!”
系好裤腰带,死侍呲牙咧嘴的把自己凹陷变形的小脸挤了出来,勉强恢复到了原来的磕碜。
看着甄郝忍俊不禁的笑脸,死侍越想越气,咬牙切齿道:“鉴于你的表现,我改变主意了,我一定不会把我妈嫁给你,你这辈子都别想叫我儿子,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儿子。”
“啊?”
死侍:“......”
沉默了片刻,死侍气急败坏道:“你这是在耍赖,我回应你不过是我的下意识反应,根本不是我的本意,有本事你再叫我一次,我这次肯定不会答应你!”
“不叫。”
“不行,必须叫!”
“我!不!叫!”
“啊啊!!我不管,你必须叫!”
“儿子!”
“哎......”
场面陷入了寂静,死侍瞪大双眼,满眼都是怀疑人生。
“二花姐姐,甄郝哥哥怎么看起来这么不对劲......我怎么感觉他好像变成了一个沙雕。”小玉兔小声说道。
仅仅一个早上的时间,一向喜欢做幕后真凶的甄郝竟然破天荒的说了这么多废话,这让她很不适应。
牛二花点了点头,没说话。
她的意思和小玉兔一模一样,同样认为这个时候的甄郝有点不太对劲。
小玉兔的声音不大,但奈何在场没有一个普通人,甄郝一字不差的全都听在了耳朵里。
脸色骤变,发觉了自己的不对劲!
“哈哈哈~!听到了嘛,那个小姑娘都说你变成了沙雕,你还说你不是沙雕!”死侍大声笑道,心中畅快。
作为被甄郝处处压制的存在,这一句话是他今天最得势的一句,说的抑扬顿挫,情致深处更是想要起舞。
五分钟后,甄郝提着两个渗血的大黑袋子回到了小教堂。
“嘿,大哥,咱们身为一个英雄小队的成员,我又是你的队长,你这样很有以下犯上的嫌疑!”
袋子里,死侍的声音传来,依旧的中气十足还有点贱。
甄郝说道:“不是嫌疑,我今天就是要以下犯上,为民除害。”
“哈哈哈,你终于承认你是那个‘下’了!”死侍猖狂大笑道。
“嘭~!”
甄郝脸色黢黑,拎着袋子狠狠的摔在墙上,伴随着死侍的惨叫,质量堪忧的黑色大袋子破碎,摔出去一堆血肉模糊。
这突如其来的场面,吓坏了老修女安娜和老安德烈这对半截身子入土的姐弟。
缓过神来,看清楚是什么东西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胳膊腿什么的没啥好怕的!
“老安娜,你们两个把这个家伙拼好。”甄郝淡淡的吩咐道。
————
很快,下午两点左右,个个碎块连界面有肉须不断蠕动的死侍被摆在沙发上,面前是打开的电视。
但是死侍根本没有心思看电视,他那勉强和身体连接的脑袋左右乱晃,对着老修女安娜和老安德烈嚷嚷着。
“嘿,老兄弟和老北鼻,麻烦你们任意一个去后面的小树林里找找我的大宝贝好不好?拜托你们了!”
因为甄郝收尸的不专业性,一些难以发现的微小组织极易被遗落在案发现场,死侍的大宝贝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
老修女安娜和老安德烈不为所动,就好像没有听到死侍的请求。
死侍更急了:“拜托了两位,再晚上一会新的大宝贝就长出来,求求你们救救可怜的孩子吧!”
死侍超强的再生能力和愈合能力,可以让他无缝连接自己身上被人卸掉的组织,即便真的找不到身体上丢失的组织,也可以依靠强大的再生能力重新长一个。
但是重新生长的组织或者器官等等,并不是长出来就是成年人的模样,而是从最初的小北鼻一路发育成长。
不过这个发育成长的时间被缩短了无数倍,就算是断了一条胳膊,最多也就半天时间便能恢复正常。
即便如此,死侍也不希望自己的大宝贝从小长大。
作为一个大男人,他决不允许短小无力出现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