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狼的反应很灵敏,避过了要害,肩膀被斩了一刀。这刀力量不是很大,没能把狼砍死。
另外一张狼嘴恰到好处的咬向他的面门,被逼无奈之下姬尧只能用手肘护住脑袋,然后手臂就被咬住了。
银狼的咬力很强,姬尧的手臂上虽然有鳄蛟甲的保护,但依然被刺穿了。这倒不是鳄蛟甲不够坚硬,而是手臂部位不可能用坚硬的背甲来制作护腕,只能用肚皮的部分,而鳄蛟肚皮的硬度明显就差了很多。
当然有比没有还是强的太多了,那银狼死死咬着姬尧的手肘不肯松口,但突然就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然后打着滚在雪地上挣扎。它的胸口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血洞正在飙血,眼见是活不成了。
姬尧手中握着鲜血淋淋的龙刺,这玩意论硬度简直堪称神兵利器,一捅一个血窟窿。刚才的银狼咬住了他的手臂后根本没有看到他悄悄从腰间掏出的龙刺,所以死的猝不及防。
这一声惨叫把其他狼吓得不轻,一哄而散,隔了十米远的距离再度围观姬尧。姬尧淡定的从雪地上爬了起来,心中信心陡增。今日的战果充分的说明了自己这一个多月来的苦练没有白费,出刀已然有快准稳的风范。
现在他身穿鳄蛟甲,手持大片刀,力量足有2.7吨,龙须源源不断的提供灵气,硬件装备是相当给力的,只要不遇到那四头会发气功的巨狼,自保应该没有多大问题。
但事实证明他有些太乐观了,没死的狼几声嚎叫,另外一处战场上又冲过来整整五条狼,这些狼的体格就明显大了一圈。
沃曹,老子这点肉值得你们这般大动干戈吗?姬尧心头一万匹草拟码呼啸而过。
马车那边的厮杀正激烈,姬尧瞥了一眼那边的战况,突然一刀斩掉了地上狼尸的脑袋,然后抓着它的尾巴迈开步子往树林那边走去。鲜血在雪地上留下一条触目惊心的痕迹。
那群狼把他包围起来,但是姬尧一往无前的迈着步伐,虽然沉重却很坚定,他单手持刀垂于身侧,锋刃上狼血滴答在雪地上留下一条醒目的红线,一双眼睛充满轻蔑的扫视着眼前拦路的巨狼。
“来啊,来咬我啊,别怂啊……谁怂谁是狗嬢养的……”
狼群发出呜呜的威吓声,姬尧对此置若罔闻。
他这么做自然是有理由的,第一狼尸是明天的食物,第二树林那边有高大的树木,实在打不过还能爬树。眼看这天要黑了,漆黑的夜里跟狼群搏杀那风险可不是盖的。
至于砍掉狼的脑袋也有两方面原因,一是示威——既然你们这么聪明,老子就吓吓你;二是放血,这么低的温度恐怕不用五分钟狼尸就会被冻僵,到时候血被冰封在肉中肯定是影响口感。地球上杀猪宰鸡不都得放血么?
狼群再度忍不住扑了上来,姬尧这次更简单明了,直接把持刀的左手臂伸出去**狼来咬,狼嘴刚咬上来的那刻,他藏在身后握着龙刺的右手一捅一个透心凉。
这些狼不可谓不聪明,看到姬尧把持刀的手臂伸在前面立刻就咬他的手腕,但是再狡猾的狼也斗不过猎人啊,这种钓鱼执法的手段可能是因为太反常,狼群们没有见识过,因此连连中招,转眼间两条巨狼又倒下了。
草,不堪一击啊,还有谁想领教老子的刀法……哦不,应该是枪法?
“喂…….兄弟好刀法啊,要不要过来抱个团一起对付狼群啊?”一声带着乡音气息的盘古话传了过来,姬尧扭头一看,正是树上射箭的那名汉子。
抱个团?当我傻子啊,让我来给你吸引火力?恐怕还没有走到你马车后面,我他妈就被会发气功的妖狼给喷死了。
火箭筒一般的气功,鳄蛟甲虽硬,也未必扛得住啊。
虽然心中拒绝了对方,姬尧依然大声喊道:“兄台贵姓啊?”没办法,毕竟自己孤身一人,跟这群人攀攀关系并无坏处。
“免贵姓燕,燕六郎。”
“六郎?兄台有很多兄弟吗?”
“非也,我是家中独子。”
“哦……..这些银狼是啥来头,怎么这么难缠呢?”
“哦?兄弟连这裂风魔狼都不认识,恐怕不是山里人吧?”
“不错,我第一次来此地,没想到遇到这种玩意,这运气有点背啊。”
“咱们同病相怜啊,我押运一批皮货药材路过此地,结果就被这群裂风魔狼给盯上了。这群畜生记仇的很,我们杀了它们的同伴恐怕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这算什么道理,难道不还手还等着它们来吃不成?只要我手中钢刀还在,这群畜生来一头杀一头,来两头杀一双。”
树上的汉子哈哈笑道:“好胆色,好气魄,我燕六佩服。”
姬尧眼看着树林就要到了,找了一棵比自己腰身还粗的大树窜了上去,然后坐在十米高的树杈上开始给狼剖腹剥皮。内脏都被他扔下了树,让他意外的是其他狼并没有上来抢食,而是用凶恶的眼神瞪着姬尧,散发出仇恨的目光。
燕六郎此刻又说话了:“小兄弟怎么称呼啊?”
“金刚。”姬尧脑中莫名浮现出一个曾经用过的网名,脱口而出道。
这名字,绝对威武霸气……
燕六郎愕然道:“金刚?好名字啊,听起来就让人肃然起敬,给兄弟起名字的一定是个有文化的人。”
“呵呵,一般般吧。”姬尧谦虚了一句。
“兄弟,你难道就准备在树上过夜了吗?”
“不错,我就不信这群畜生能够爬树。”
燕六郎叹了一口气道:“姬兄弟你看来真的是第一遇见这裂风魔狼啊,不知道它们的狡诈手段。这躲在树上看似安全,但实际上到了夜里这群畜生就会轮流把树干啃断,到时候你要是在睡梦中跌落地面,还没有来得及挣扎狼嘴就咬断你的喉咙了。”
卧了个槽?还有这种说法?
姬尧心中一惊,这尼玛也太变态了吧,他看了一下脚下的树,直径有近五十厘米,于是大声道:“应该不至于吧,我这棵树很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