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种境强者的最大弱点就在于肉身,所以几乎所有的道种境强者都会为自己配备一件上好的铠甲。王雄海作为洛南王家的嫡系子弟,自然也不会例外。
王雄海再度逼近了吉安娜,恶狠狠的盯着她道:“你彻底激怒了我,不管你是谁,今天都必须付出代价。”
“激怒你也算本事吗?”吉安娜的语气很不屑:“废话少说,接招。”
王雄海无语,老子狠话还没有说完呢,你这个傻女人就打上来了?
道种境强者的全力一击,能把一个小山头给打崩裂掉。
磐陀附身之后的王雄海实力明显上升了一个档次,整个人的气势也变得霸道和狂野起来,举手投足间给人以极大的力量压迫感。似乎自己面对的是一头远古巨象,正在疯狂的践踏和冲锋敌阵。
吉安娜神色凝重起来,出招明显变得谨慎和缓慢,但却更具有爆发力,蓄力的时间变得更长了。
两人再度激战在一起,从天上打到底地面上,顿时地面飞沙走石,草折树断。一时之间难分胜负。
“阁下,你还要袖手旁观到什么时候?”久战不下的王雄海突然开口道。
韦伯舔了舔嘴唇:“本以为兄台不需要我出手就能打赢这一仗,没想到公主殿下即便被封印了实力依然还这么强悍,那属下就只能得罪了。”
“你这个无耻之徒,要打就快打,啰里啰嗦什么。”
吉安娜毫不给脸色,直接一招霸蛟擒星扫了过去。
她的宗旨一向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霸蛟擒星,乃是古德温一脉的家传绝学,威力也是十分惊人。
吉安娜在这一招上浸淫上百年,早已经练得炉火纯青了。她此时打出这一招,威力还在神威惊龙破之上。
一道形如蛟龙的白色光柱撕裂夜空,直扑韦伯而去,若隐若现的獠牙与利爪似乎要将其撕成碎片。
韦伯早有准备,没有硬接,远远的避开了。他还是打定主意保存实力,消耗对手,这样最稳妥。
只不过他现在心中依然犯难,若是真的擒获了吉安娜,到底要不要把她献给维金斯呢?
不献不行,献出去依然不行,绿帽子之事绝对会让维金斯雷霆震怒,自己很可能遭受池鱼之殃,真是犯难呐。
一对二,吉安娜陷入了苦战之中,王雄海却顿感压力一轻,开始游刃有余起来。
对面这个妞真是泼辣,招招狠毒,一不留神可能就要受到致命打击。
看到韦伯那种出工不出力的游斗方式,王雄海眼中露出不屑,都像你这般打法,这战斗两天两夜也未必能分出胜负来。
想要夺回宝贝,还得靠自己来。
王雄海怒嘿一声,抖擞精神,磐象镇狱拳连连击发,凶猛的拳劲犹如长江大河一般席卷,这次他不再讲究百拳齐发的壮观很花哨,而是把力量汇集在一处,专门攻击一点。
以点破面,击穿对手的防御。
磐象镇狱拳不愧为帝尊绝学,虽然是阉割版,但也威力绝伦。
每一拳都犹如重炮轰击,发出雷鸣海啸般的怒吼,明明只有一个人,却打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这便是道种境强者全力战斗时候的威能,跟化罡境修士完全就是两个层次的战斗。
拳劲中蕴含的罡气凝聚的极为致密,犹如玉石,犹如水晶,释放出崩山裂石的可怕气息。
因为是近地作战,地面被砸的千疮百孔,表层的沙土一层一层被刮跑,地面上的植被更是早就灰飞烟灭了。
然后是坚硬的岩石也被碾碎,被撕裂,整个地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下降,最后三人战斗的区域内渐渐形成了一个直径里许的一个锅底状地坑。
在强大的压力下,姬尧感觉呼吸都困难,他举着玄凌盾护住自己的要害,犹如小跟班一样躲在吉安娜的身后寻求庇护。
玄凌盾上面的玄冰已经凝聚的有近两尺厚,简直就是冰墙一般,重的都快导致他的气翼托举不起了。
饶是如此,姬尧依然感觉不稳妥,因为他清晰的看到玄冰在罡风的撕扯下在破碎,在融化。所以他拼命的在加固冰盾,龙须中的灵力在源源不断的输送给玄凌盾。
又打了片刻,局面越来越严峻。韦伯养精蓄锐后感觉到吉安娜真元快要见底,所以开始显露了真正的实力。
“公主殿下,你已经穷途末路了,再挣扎也是白费,不如就乖乖跟我回去跟维金斯大人请罪,我想他肯定会念旧情饶恕你的。”
姬尧很生气,韦伯这混账该死啊,我老婆什么时候轮到你处置?
“古前辈,是可忍孰不可忍,有没有办法灭了这厮?”
“稍安勿躁。”
还稍安勿躁?姬尧气的要翻白眼了。
就在这时,海边方向突然有了动静。姬尧居高临下看的很清楚,有三股沙尘滚滚而来,速度飞快。虽然是陆行,但速度几乎不亚于飞鸟。
这是什么东西?
因为这片原野上树木颇多,林荫遮蔽,姬尧无法看清这三股沙尘的真身。
只不过在这个地方,姬尧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友军会来帮助自己。难道是敌人的援军?那情况就彻底崩坏了。
很快,这三股沙尘靠近了,巨大的震动让地面不住的颤抖。这情况让王雄海与韦伯也不自觉的减慢了攻势,注视这股不速之客。
人头马?
姬尧终于看清楚了,眼睛望向了王雄海,而王雄海的目光也望了过来,脸色变得有些阴晴不定。
很显然,两人都不敢确定这人头马的归属,若是对方的,自己这边就难办了。三台人头马合力恐怕连王雄海都不是对手。
之前王雄海对付宋泰忠与姬尧的两台人头马都打的颇为吃力,还是靠着青云茧缠住了一头后才能获得优势,若是三台人头马同时杀过来,那恐怕要陷于一场苦战。
想到这里王雄海主动的退出一段距离,避开了与人头马正面冲突,而韦伯并没有见过这种古怪的东西,皱着眉头道:“你们是什么人?”